只有母親一人,又無別的兄弟姐妹,你能去自然是最好的。”明諶說道。
薄寧聞言,笑了笑,說道:“明大哥在軍中可好,我現在瞧你都是十分健壯,想來也吃了不少苦。”
“還好,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了。”明諶下意識便是說道。
薄寧一愣,抬頭看向明諶,見明諶面色有些迥然,便是卻沒有繼續問下去。
明諶見薄寧不語,他笑道:“也沒什麼不可說的。不過是聖上的旨意下來了,我來年開春便可以入京述職,不需一直待在軍中。”
“如此甚好。”薄寧面露喜色,當真是為明諶覺得十分歡喜:“如此的話,長公主便是不需日日掛念了,也好叫長公主放心才是。寫意先在此恭喜了。”
“鬼丫頭,我回京了,你也可以去府上瞧瞧母親。你是女孩子,她才有話和你說。”明諶笑道,和煦的笑意叫人看了覺得溫暖:“我一個男子,母親也就是日常問我些常事罷了,哪能和我聊呢。”
“明大哥以後便是有公職在身,想必也是忙得不行。哥哥現如今就是忙得腳不沾地,少有時日歸家。我母親也時常唸叨他的。”薄寧因著明諶的事兒,想到了自家大哥薄今。他如今在皇上身邊當差,倒是日日夜夜忙個不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他。
明諶點點頭,面上帶著喜悅:“確實如此。”
清玉恰好這時也端著火杌過來了,只是太不湊巧了。清玉剛剛放下了酒盅那些東西,便是看到一個侍衛裝扮的人小跑過來,見到了明諶的時候,直接跪在亭子外頭,高聲說道:“世子,皇上有請。”
薄寧一怔,沒有想到他今日竟然還沒有去見過皇上的。明諶皺眉,也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會這麼快召見自己。可是皇上的旨意也沒有人敢違背。
明諶對薄寧說道:“來的倉促。”
“明大哥先去見皇上吧,若是耽擱了就不好了。”薄寧對著明諶福身,示意讓明諶先走。
明諶點點頭,也就帶著內侍和侍衛揚長而去。清玉看著明諶揚長而去的背影,有些可惜的說道:“還以為世子能多待一會兒,讓小姐心情好些。”
薄寧聞言一愣,她倒是沒有想到她這幾日低沉的情緒全部都叫清玉看在眼裡了。看樣子,還頗為擔憂自己的情緒,薄寧心頭微微暖。
“清玉,坐下來陪我喝酒吧。”
薄寧拉著清玉走到石桌旁邊,坐下:“剛好兩個杯子,陪我一起喝吧。”
清玉起初還有些擔心被人瞧見,但是想了下這是自家小姐的院子可還有誰能瞧見呢。在薄寧的再三慫恿下也就是和薄寧一同飲酒了。
薄寧嗜酒成狂,她的狂又和別人不一樣。她對於酒的敏感和喜愛,並不是毫無刻度可言。而是喜歡專研酒,自己釀酒。什麼味道都有,連滿玉那種從來不會碰酒的人都能夠記下薄寧的一兩個酒方。清玉就更不用說了,她深得薄寧真傳,薄寧將釀酒的方法倒是都告訴了她。
“小姐,你有什麼不開心告訴奴婢吧。奴婢實在不想見到小姐皺眉的樣子,像是看到多年前那個冷漠的小姐,叫奴婢覺得害怕了。”
三四杯酒下肚,清玉有些迷糊了。她對著薄寧說話,眼神已經有些迷離了。
薄寧笑著看著清玉迷糊的樣子,她們家清玉素來都是個乖巧聽話的人,也沉穩得很。什麼時候見到她這樣過呢?薄寧不管清玉問什麼都只是莞爾,手中的酒更是一杯一杯的倒,給她自己斟滿,也給清玉斟滿。
“小姐……若是奴婢再聰明些就好了,能夠幫小姐分憂解難。奴婢瞧著小姐不開心,奴婢也不開心。好不容易世子來了,小姐開心些,可小姐為何還是這麼不開心呢?奴婢,奴婢……”
清玉不勝酒力,嘀嘀咕咕之後,便是直接趴在石桌上睡了過去。
薄寧啞然失笑,隨後便是緊緊皺眉,秋日漸漸涼起來,石桌更是冰涼,她獨自一人也搬不動清玉。如此,薄寧便是想也不想的就將自己身子上繫著的披風解下來搭在了清玉身上,隨後仍舊是一杯一杯的飲酒。
她好久沒有見到明諶了?薄寧獨自失笑,她覺得此刻自己有幾分淒涼。放下酒杯,心頭愁意更甚。
她愁什麼呢?
地脈紫芝等著霍亦送過來,霍亦也動手將這件事查的一清二楚了。是她想得太多了,侯夫人的毒竟然只是因為一個婢女。那個婢女身份不凡,似乎是屠蘇小國的一個將軍的女兒,因為仰慕素衣候,竟然甘願為奴為婢。給侯夫人下毒,竟然是因為侯夫人沒有素衣候的子嗣,她也有取而代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