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瞧一瞧。”
太后伸手一點薄寧的額頭,笑道:“你個鬼靈精,把注意都打到哀家的頭上了。罷了罷了,隨你的意思去。哀家倒也聽說過這位濟堂先生名醫聖手的稱呼。”
“多謝太后。”
“多謝太后。”
薄寧和侯夫人同時謝恩。
“順妃和儀妃也等等吧,一同請個平安脈。”太后面對著兩位兒媳的時候面色卻是肅然的。
“是,臣妾謹遵懿旨。”順妃和儀妃齊齊起身行禮。
黎宛卿看了儀妃一眼,見儀妃神色如常,於是也不作聲,站在太后身邊。儀妃卻是看了黎宛卿一眼,眼神之中那種意味深長,叫黎宛卿覺得有些厭惡。
太后對於兩位妃嬪的態度相差無幾,但是薄寧卻是看得出相對於儀妃活潑大方,太后更加喜歡端莊沉穩的順妃。而薄寧對於這位順妃相當好奇。
順妃在後宮之中的低位也相當超群,她的實力足以和皇貴妃分庭抗禮,而且她育有四皇子霍啟。四皇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也頗高,否則的話不會將四皇子放到掌管財政大全的戶部去。這樣的母子,順妃竟然對於皇位一點心思也沒有,而是叫四皇子盡心盡力的輔佐著亦太子。
何以見得是順妃的意思呢。因為四皇子此人生性古怪,素來不喜歡與達官顯貴交往,並且對於亦太子的意見幾乎就是無條件,說起來薄寧都覺得這兄弟兩相處的方式倒是像……君主和謀士!
宇文嬤嬤又吩咐了幾個侍婢去上了點心和茶,沒一會兒的功夫連幽羅郡主也來了。
“幽羅來了,快來拜見你伯母。”太后見到幽羅,臉上當即就笑出了一朵花來。
素衣候和紫衣侯乃是嫡親的兄弟,可是素衣候和紫衣侯兩人卻是一南一北的守在了大魏的疆土邊緣,常年不得相見。所以這位伯母幽羅也是得喊一聲的。
幽羅好奇的看著侯夫人,上前給侯夫人請安:“給伯母請安,伯母長得真美。”
“原來你就是幽羅,當真是個活潑的性子。”侯夫人倒是在幽羅滿月的時候去過紫衣侯府見過這個小丫頭,一晃十多年過去了,小丫頭已經長大了。
“伯母好年輕,倒是像幽羅的姐姐。”幽羅一見侯夫人都覺得十分親切,她的大伯母她是聽母親說過的。只是她好像記得這位大伯母並未生育,至於到底是什麼原因,母親卻是沒有提到過。
幽羅嘴甜人乖巧,惹得眾人都笑嘻嘻的。沒過了多久之後便是有一個侍婢因著一個老態龍鍾的老者和一個提著藥箱的藥童走了進來。
“草民給太后娘娘請安。”老翁一頭白髮,身子卻是矯健的很,眼神明亮得很。
太后打量了老翁一會兒,便是叫他起身:“起來吧。”
老翁有一股子仙風道骨的味道,往那一站都是不折不撓的風骨,瞧著都讓人覺得信服。身旁跟著的一小藥童,帶著藥箱規規矩矩的站在老翁身邊。
薄寧看依舊是老樣子的濟堂先生,上前一步,輕聲問道:“老先生近來可好?”
濟堂老翁眼睛眯了眯,看了看薄寧,音調拖得老長,說道:“是將軍府的那個閨女兒啊。”
“老先生好記性。”薄寧笑了笑,他可是知道自己會醫術的,千萬別說漏嘴了。看著濟堂老翁的表情,薄寧忽而想起有一年她和致玉不小心把老先生的藥爐給燒了一半兒,老先生心疼得連著一兩個月都沒見她們。
濟堂老翁倒是個人精兒,也知道薄寧今日打算做什麼,他倒是有另外的法子。薄寧見著濟堂老翁眼神篤定,也知道他還有主意,薄寧心下一寧,她只知道今日一定要摸清侯夫人到底中的什麼毒,否則的話侯夫人命不久矣。
“丫頭,你來給我打下手?”濟堂老翁聽著太后的意思,懸絲診脈,卻是問薄寧。
太后和順妃等人疑惑的看向薄寧,薄寧便是解釋道:“前些年我身子弱,倒是常在老先生那處用藥,久病成醫罷了。”
“去吧,哀家瞧你今日看見故人也就開心著了。”太后見薄寧面色愉悅也就沒有計較什麼,揮揮手就讓薄寧到濟堂老翁身邊去。
而眾人聽到薄寧的這個解釋,倒也沒有覺得奇怪了,若是久病著的的人,也知道怎麼用藥了。薄寧果真走到老翁身邊,做起來的動作倒是有幾分生疏了。
“太后可有夜不得眠?”老翁閉著眼睛,手搭線上上,問。
太后頜首,“哀家近來正是難以入眠。”
“太后可在房中放置一些暖冬,放在玉枕下便可。”濟堂老翁讓薄寧把線給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