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慨嘆,一種莫名的滄桑從他的眼中緩緩而出。微鎖的額頭上,竟有幾分淡淡的憂鬱。
往事悠悠,催人愁腸。
“你終於出來了?”
一個清脆悠揚的聲音幽幽而來,隱隱中透著幾分嫵媚,蕩人心懷。
陳文轉過身,但見一年約二十的女子,紅裝素裹,腰間繫一滾絲金邊腰帶,自然清新的面容,眉毛彎彎,唇若櫻桃,合著夕陽,在光暈下竟是別有一番風情。只是她的眼眸中淡淡的有股說不出的死亡氣息,飄散在空氣之中,久久不去。
陳文張了張口,不由啞然,如果不是那顯著的死亡氣息,陳文差點就認不出這女子就是那自稱本師的黑袍女子,他道:“是你?你怎麼也在這裡。”
那女子咯咯笑道:“你能在這裡,我自然就能在這裡了。”
想到星冢中那個神秘的怪物老頭。陳文心頭不由抽了抽,被那老怪物一把掃出來,這碩大的星冢居然消失,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改天換地,變幻萬千,概莫如是。
陳文一撫衣角,尋了乾淨的地方坐下,方道:“你在這裡幾天了?”
“告訴你也可以,不過你必須告訴我你在那墓冢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女子素手玩弄著幾根垂在胸前的髮絲,目光落在陳文的身上,她仔細打量了他一番,只見他身著月色長袍,翡翠綠龍形玉佩在腰間不住晃盪,劍眉星目,唇紅齒白,微微一笑之間竟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懶洋洋得神情有種道不出的舒服。見他直直盯著自己,心頭不知為何竟微微一蕩,臉上泛起一絲粉色,她不禁別過頭去。
陳文搖頭,道:“這種不等價的交易你居然說的出口,你不說也罷,我出去總能找到問的人。”
那女子也知道自己這般說法確實太異想天開了,只好道:“兩夜一天了,只從你進去後不久。整個星冢又起了變化,好像有股感知不到的神秘力量在操控著這一切。”
不過短短的片刻居然就過去了這麼久,這星冢內的時空跟外面果然是迥然不同,這種神奇的差異已經超越了一般人的理解。而那強大變態的星冢怪物老頭,還是被人生生關在裡面的,如果那怪物老頭說的都是真的,那麼這星冢的存在還在遠古神魔之前。怪物老頭已經強大到了這種境地,更不用說這星冢真正的主人,那絕對是比擬主神甚至超越主神的存在。
或許真如怪物老頭所說,這個世界跟自己莫名其妙而來有關。還有怪物老頭交代的一切,自己還是要做的。
“真武歸懸空,婆娑藏淨土,曉月連星海,青痕山難覓。”
這是怪物老頭所說的謁語,按照老頭的說法,這世界誕生之時有創世神持星神榜,立下遠古眾多星門,誰拿到星神榜誰就能真正的掌控諸多神魔。但自星門存在以來,諸神只知星神榜的存在而無法找到它的足跡,傳聞這是因為四大星空聖獸牢牢的守護著星神榜。要找到星神榜首先就要尋到四大星空聖獸,這四句謁語就是四大星空聖獸的所在之地。也是怪物老頭解脫的方法。
陳文嘆了口氣,這些都被埋藏在歷史迷霧中,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時間太短了,即便有種種奇遇,卻還是茫然不已。
他把目光轉向了對面的女子,這女子看似年輕但能修煉到神使這種境界的,幾乎都是有好幾百年的時光了,或許她會知道一些。陳文問道:“真武歸懸空,婆娑藏淨土,曉月連星海,青痕山難覓。這四句謁語你可曾聽說過?”
那女子聞言,微微一怔,這八百年來她可是從未聽說過這個,莫不成這是那傢伙從星冢中所得來的,不妨誑他一下。想到此,那女子道:“本師向來喜歡做交易,告訴你也可以,但沒有好處的事情,本師從來不去做。”
陳文雖說所經歷的年月還無法跟這時間以百年千年計量的人物相比,但察言觀色對他而言不過是小事一樁。他只一眼就明白,這女子其實根本就不知道。想到這,陳文道:“你不說也罷,我從來不屑於強迫別人。”
那女子暗道:這傢伙不好騙啊。心裡這般想著,卻哼聲道:“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前些天的事情難道是黃粱一夢不成?”
既然問不出個子醜寅卯,陳文便暫時將這個放到了一旁。他這次來可是為了北辰星的傳承的,而且眼前的女子確確實實與北辰星極為契合。陳文道:“前些天的事情,我確實魯莽了。不過我本就是來找你,送你一場機緣的。”
“送我一場機緣?”那女子滿不在乎的笑了起來。要給神使境界的強者機緣,實在是夢境一般,太虛幻不真實了。但明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