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和大圓之內套著一個面積不大的內圓,而在內圓中又嵌著個與外六芒星平行的小型六芒星,每個六芒星的星角之間都刻著形式各異,聞所未聞,栩栩如生的影象,或若星辰,或如植物,或似妖魔,或作人形……林林種種,端得是鬼斧神工,出人意料。
“進去吧。”
黑袍人指著小型六芒星的中心,又慎重交待了一番,黑袍一展便將陳文送了進去。悄然無聲落地,陳文不敢妄動,按照黑袍人的吩咐盤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是眼睛牢牢的看著黑袍人的一舉一動。
但見黑袍人不知何時從長袍中取出一個個血紅的透明晶石,次第的安放在六芒星周圍。當最後一個晶石落下的時候,黑袍人便失去了蹤影,與此同時整個六芒星陣頓時湧起道道乳白色的光柱,這些光柱一經射出便徑直衝向夜空,源源不絕,似乎沒有盡頭。
隨著這沖天而起的光柱,漆黑的夜空。驀地出現了九顆明亮的星辰,應和著光柱,為首的星辰忽的大放光明,一束碩大的星光自那顆星辰直直落在陳文的身上。
陳文還沒反應過來便整個被打入了意識海中,而那透空而來的星光便化作一道道看不清的星力陡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大股大股不斷從其體外洶湧的擠入,穿過表皮,肌肉,一層層的匯聚在奇經八脈,十二正經上,越聚越多,而原先經脈中陳文修煉所得的內力真元便被紛紛溶解蒸發,一絲不剩。而那源源不斷的星力開始在經脈中洶洶湧動起來,漸漸流動速度越來越慢最後竟然停了下來,整個經脈好似被堵住了一般,漸漸的凝固起來,渾身經脈一瞬間被不斷的壯大擠壓衝撞,破損不堪,甚至連整個丹田也被一點點的包裹起來,如同蠶絲作繭,越纏越厚。如此不過短短片刻,陳文便恍若死去了一般。
與此同時,那縮在陳文體內的星甲一展而出,頭盔中飛出一隻巨狼。眼睛圓睜,焦急不安的嗥叫著,直直站立起來,雪白的額頭中央似裂開般露出淡淡的五角星光。合著星光,它的眼眸中閃動著詭異的光芒,它猛地仰天嘶叫,身軀足足膨脹了六七倍有餘,猶若猛獁一般大小,緊接著身軀不斷晃動,背上忽地伸出了三對翅膀,一邊白似冬雪。一邊黑如油墨,三條巨大漫長的尾巴撲騰而出。它嘴一張,一個如太極圖般的光球,破口而出,放射出一黑一白的光芒覆蓋在陳文的身上,試圖驅逐那已經開始破壞陳文身體的多餘星力。誰知剛一碰到陳文的身體,黑白二光,竟不能驅動它哪怕分毫,那股星力反倒沿著黑白光芒的路徑,一瞬間就將巨狼的整個身體包裹了起來,片刻間,竟如石像般定在了那裡。
那股星力不在理會巨狼,又繼續返回陳文的身體,凝固的趨勢不斷的沿著他的身體,向他的大腦靠近,就在越過脖頸的時候,那環繞在星甲周圍的四顆珠子猛然合在了一起,化作了一隻五爪金龍,只不過這次卻是如同實質般的清晰可見。彷彿被侵犯了領地一般,金龍劇烈的金光明晃晃的衝向了那凝固的星辰之力。一次次的碰撞,又一次次的退後伺機而動。在這無時無刻的一撞一退之間,陳文的身體也跟著一縮一放,鮮紅的血液大股大股的流出,又大股大股的倒流回去,他的身體不斷漲裂縫合,實在是詭異無比。如果他不是沉入意識海,這種痛苦只怕可以將他活活疼死。
隨著時間的流逝,金光漸漸開始不敵,一點一點的不住後退,往意識海深處縮去。星辰之力幾乎將陳文的整個頭顱都包裹了起來,不停向他的意識海深處蔓延,攻克最後的陣地。金龍似乎也意識到了危機,猛地再次金光大作,無窮無盡古樸,莊嚴,肅穆的巨大金色符文湧現而出,一次一次的撞擊在那股不斷侵蝕而來的星辰之力。每撞擊一次。符文便壯大一分,每撞擊一次,九天十地間便傳來幽幽深遠的鐘聲,以一種不可知的頻率,穿透無盡的位面,迴響不絕。符文不住的變化著,鐘聲也不斷的密集,愈來愈快,也愈來愈急,以致於聽來所有的鐘聲似乎融為一體,合成了一聲。錯覺般,彷彿從混沌之中,這一聲便開始敲響,無邊無際,無窮無盡,無始無終,不滅不絕。最後在陳文的上空竟隱隱形成了一個巨大古樸的大鐘。金色符文瞬間竟然脫離了金龍,一個個騰空而起,盤旋在古鐘四周,環繞不去,以一種神秘的方式密密麻麻的排列著,落到了古鐘之上,融為一體。
古鐘終於成形了,只見其上,刻滿了無窮無盡詭秘的圖案,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北斗七星,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遠古聖獸兇獸無數。風雨陰晴晦明,大地星空海洋,諸般永珍,一一呈現,又不斷變化,直至最後成了灰濛濛的一團。
在那片恍若混沌之中,古鐘劇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