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兒!
陳文下意識得左手一揮,一道金光忽的出現在他的手上,然後上前,噗,金光與寒芒同時刺進了彼此之中。他看到玉羅剎絕望的面容漸漸的失去血色,她喃喃得說道:“你還是出手了,你果然不曾愛過我。”
在玉羅剎倒地的瞬間,在清兒不斷冰冷的身軀中,陳文望著自己手中的長劍,胸口一陣陣的疼。他喏喏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是這樣的?這真的不是夢嗎?還是說是我自己出了問題?可是我怎麼可能會遺忘,又怎麼能遺忘。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難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陳文茫然了,真得茫然。
他的眼神空洞而又泛白,他感到自己的靈魂正一點一點地遊離流逝。像失去了支柱的房屋,他的身軀砰然重重倒地。誰,有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了?如果可以,那就讓我真真正正得死一回吧,他想。
“小傢伙。”
一聲長長得嘆息破空而來,一個身著武士服的中年人悄然落到陳文的身旁,輕輕得將他扶起,嘆道:“你怎麼這麼傻。你可知道,如果你這次死了,那就真的死了,什麼也不存在了。兩年來,為師一直看著你成長,看你哭,看你笑,也看你孤獨得堅持,可是你從沒有放棄過,也從不曾絕望過,你總能給自己尋找活著的理由,怎的這次就這樣輕易放棄了。我原以為你可以扛過這一關的,卻不想你終究還是承受不了,你終究還是太急躁了。如今想來卻是老師錯了。”
陳文怔怔得望著他,好半天才開口。似害怕又似疑惑地說道:“你是老師,真的是我老師嗎?”
蘭蒂斯點了點頭。見狀,陳文終於忍不住,抱著他,像個孩子一樣失聲痛哭起來,他不住得嗚咽不住得說著:“老師,我心裡好苦,真的好苦。”
“小傢伙,為師知道,為師都知道。”
中年人輕拍著他的後背,略顯蒼老的面容有淚悄然滑落。望著懷中哭得一塌糊塗的孩子,蘭蒂斯也禁不住唏噓長嘆,成為南十字星,尤其是真正的南十字星,代價太艱難了。蘭蒂斯沙啞道:“哭吧,好好得哭一場吧,把這些年的苦,這些年的痛都哭出來吧。這樣也許你心裡就會好受一些。也許哭過之後一切都會有的,一切都會好的。”
不知過了多久,陳文才收拾起心情,他這時才發現自己又變成了一個年約十六七的藍髮少年。他望著扶著自己的中年人,恍惚問道:“老師,你不是已經離開南十字星宮了嗎,那你怎麼會到這裡的?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為什麼安德魯要殺我和他的孫女,為什麼我的學生安德里亞會變成我的女兒,為什麼我還沒結婚就會有妻子,為什麼你要殺我,為什麼韓伊雪也要殺我,還有為什麼我會失去所掌控的力量?”
蘭蒂斯扶著陳文在石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一手輕點石桌,一手拍了拍自己髒亂的武士服,滄桑的面容難得笑道:“你這小傢伙,怎的一下問這麼多?你叫老師如何回答你?”
頓了頓,他又道:“如果為師不來,那這次你就真的死了。幸好為師早已料到這一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至於為師為什麼會在這裡,日後你自然會知道。只是無論什麼時候,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要相信自己,都要活下去。即便為師真的不在了,你也要活下去,你的身上承載了太多人的希望,而未來你將成為這世間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真正的南十字星。” “嗯,我會好好活下去的。”陳文點點頭,又急急道:“那老師也要答應我好好活著。”
“你這小傢伙。”蘭蒂斯輕輕嘆道,“花開花落,雲捲雲舒,日升日落,一切不過皆是週而復始的輪迴,死,並沒有什麼值得難過。它並非結束,而是新生。況且為師的使命已經完成,也該是真正歇歇的時候了。難道,你要為師操勞一輩子不成。”
聞言,陳文嘴角微揚,不滿得嘟喃著,臉上卻是有了笑容。這時,只聽蘭蒂斯又道:“這裡是你的意識世界,也是你所能執掌的意識輪迴。按照這個世界的演算法,你在這裡已經呆了整整數百年年。而在外面只不過是短短的數十天。你可知道,你每一次的輪迴都伴隨著無數的生死。所有圍繞你身邊的人。所有的事。就是為師也不能例外。在這個世界裡你本身是神,但也是一顆棋子,因為這裡少了一點東西,那就是你的精神力不夠強大,以至於無法掌控屬於你的意識世界。”
“輪迴,輪迴,一入輪迴有生無死,這個老師也不大懂,只是暗南十字星曾經說過輪迴是諸神也無法掌控的力量,即便是能夠施展,它需要代價的承載。如果有一天,你的力量已經足夠,那麼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