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刺,阿爾法並沒有放在心上。“不過,如果你若是有機會經歷無數的歲月,看慣人世間的一切,那麼我想我們會談的很愉快。換一個角度,或許你會有意外的收穫。”
“當然,如果有時間的話。”陳文雖然很討厭阿爾法那種俯視人間的態度,不過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人確實有這樣的實力,存在了數千年,甚至可能是數萬年的老不死,確實神經和思維都與常人不同。
“說實話,你這人很特別,當然資質更是令人驚歎。雖然我不知道在你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麼令人難以想象的事情,不過,我想總有一天,我們會站在同一個層次的。當然,如果那一天真的來臨,或許就是我們再度交手的時候。”阿爾法讚賞的看著陳文。他看得出陳文的年齡並不大,而像這樣的年齡擁有這樣的實力確實叫人無可想象。他突然有些羨慕夜孤雲,能找到這般合適的傳人。月華九星的南十字星果然是與眾不同,每一代的傳人都是這樣的強大,而今天的這個而是令人驚歎。“真的令人期待啊,嘖嘖。”
對於阿爾法的稱讚,陳文有微微有些得意,當然他並沒有被阿爾法的說法所迷惑。他很清楚目前的自己離阿爾法的那種層次還差得很。儘管明知實力懸殊,陳文依舊不肯示弱道:“我也很期待呢。”
“不錯,真的不錯。你這樣才像一個真正的男兒。快點成長起來吧,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阿爾法眼中湧現出一絲的興奮,對於他這種活了無數歲月的老怪物,或許唯有真正勢均力敵的戰鬥才能讓他的生活增添些樂趣。
說著,阿爾法站了起來,說道:“如果你有機會碰到你的老師,告訴他,時間不多了。”
話音一落,阿爾法頭也不回的沒入人群之中,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見阿爾法真的走了,陳文不由輕輕舒了一口氣,剛才看似談笑風生,實際上陳文卻是沒有一刻放鬆警惕過。不說阿爾法是能跟幾千年前名震天下的夜孤雲比肩的人物,單單是那日的手段就讓他有點吃不消了。而且前番阿爾法還屢次試圖誘導自己,那莫名的壓抑實在不是旁人所能體會。
廣場上,男男女女,瘋狂的律動著,形形色色,難以言及。
斯坦因學院是一所精英學院,不管是貴族還是平民。在平日的生活中都被學院若有若無的規矩束縛著,而恰逢今天斯坦因五千年的紀念日,像這樣規模的聚會,眾人既然不會放過。縱酒狂舞,瘋狂發洩,那是自然而然的了。
陳文望著那些舞動的人群,嘆了口氣,悄然的離開了廣場。他還是不習慣這樣喧囂的場合,不管是在地球還是這裡,看來人的本性果然不是輕易能改變的。
一路漫無目的的走著,雖然頭還有些發暈,不過涼爽的秋風吹風,人倒是清醒了幾分。
不知不覺的走著,竟然又來到了吟遊詩人的地方。陳文不禁暗歎,自己是不是潛意識的就是想在這裡尋那一絲歌聲中的孤寂。
不遠處,遊吟詩人依然在那裡低低的彈唱:
“屍骨無存的人身在何方,
搭臺看戲的人你來我往。
墓邊的青草迷迷茫茫,
是誰的竹笛悠悠揚揚。
凋零的花有露水的清香,
白雲深處一回頭,
山路宛轉,
有人葉落歸根,
有人客死他鄉。”
歌聲依舊迷惘,依舊滄桑。似有淡淡的哀傷在旋轉不休。陳文坐到詩人身旁靜靜得聽著,喧囂的人群漸漸遠去,孤獨入骨。
這首歌,吟遊詩人已經不止彈唱過一次了,而每次聽到陳文依然為之心傷,為之落寞。轉眼就是五六年,可是陳文依然無法真正的完全的融入這個世界。這裡無論怎麼樣,終究不是自己的家呵。
在這個世界陳文是孤獨的,靈魂孤獨,精神孤獨。真正的孤獨,來自文化。來自靈魂,來自身處的這片大陸。葉落歸根,這輩子怕是沒有希望了。客死異鄉!?陳文心中湧過一絲寒冷。他很多次問自己,還能回去嗎,然而至今他依然沒有答案。冥冥中的穿越,難道是註定的安排?陳文沒有答案。
“你來了。”肖恩停下了彈唱,抓了一把凌亂的頭髮,將天琴放在一旁,才緩緩地說:“少年,你的情緒很亂哦。”
“有點吧。”陳文不置可否的應答著,他跟肖恩已經不止一次的交談過,雖然沒什麼過深的交談,卻也有種淡如水的君子之交的意味。
“看得出來。”肖恩淡淡的說著,當然也就是如此而已,並沒有過多的深究。歲月的滄桑早已經將肖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