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排斥的很。
起身走過去,樂樂抬起頭,一雙手放在膝蓋上,背挺得直直的,眼睛直溜溜地盯著他,那雙眼眸,和孟夏有著太相似了,看人的時候眸光總是淺淺的,柔柔地在傾聽一般。
“孫秘書,你先出去。”
孫秘書放下手中的食物,點點頭。
奢華的辦公室裡,就剩下這一大一小對視著。
“叔叔,你說帶我去見我爸爸的呢?”樂樂從沙發上滑下來,站在他的腳邊,這孩子除了一張臉稍稍圓潤些,真的很瘦,個子也是一般。
徐易風嘴角淺淺一笑,“樂樂的生日快到了吧?”
樂樂歪歪頭,“叔叔,你怎麼知道的?”
徐易風但笑不語坐到一旁的沙發上,一手拍拍身邊的位置。樂樂默默的坐過去。他拿起一塊點心,遞到樂樂的嘴邊,動作的溫柔豪不覺察。
“吃了,叔叔就告訴你。”
樂樂略略思考了一下,眼裡有些惶恐,“叔叔,你是不是要綁架我?”說完,猛地往後一退,“叔叔,我媽媽現在很窮,舅舅欠你的錢,等我長大了再還你。”說著說著,小丫頭就一抽一抽的哭起來。
她現在真的開始後怕了。
徐易風頓時頭疼,手裡的點心被他捏的變了形,樂樂嚎啕了半晌,依舊沒見徐易風來哄她,著實剛剛有著演戲的成分,這會兒真的傷心了。
欠了他的錢?
徐易風冷笑。
“好了,別哭了。”
樂樂半睜著眼,悄悄地打量著他,蕭乙在她面前常常耳提面令唸叨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蕭乙和她解釋過,她雖不太明白,倒也朦朦朧朧地知道不是好事。
徐易風說帶她來見爸爸,又給她吃點心。她本來心思就比同齡孩子敏感,這會兒怕了。
“叔叔,你送我回去好不好?我不要見爸爸了。”
徐易風指尖一頓,嘴角剛動。電話驀地響起來,頓了頓,瞭然地輕扯嘴角。
孟夏站在前臺,渾身透著一股清冷,“我要見徐易風。”
“不好意思,沒有預約,您不能上去。”前臺小姐公式化的答覆道。
孟夏冷冷的扯扯嘴角,“徐易風家裡失火了,徐夫人受了驚嚇現在去了醫院,讓我來通知他。”原諒她信口雌黃,她只是想要女兒而已。
前臺小姐一時無言,嘴角有點扭曲,打量著孟夏很清秀的女孩子,雖然穿著普通,可隱隱透出來氣質還是讓人無法忽視。
“稍等。”前臺皺著眉撥了上級的電話。
孟夏立在一旁,幾年前,她一直期望著有這麼一天,她能挽著徐易風的手和他一同來到他的公司,聽著他的員工喊著她“徐太太”,這個夢她做了好久好久,直到有一天她哥孟瀟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他徐易風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他根本就不想娶你。”
然後,孟家徹底地完了,她的夢碎了,她也醒了。
“嘀嗒”的高跟鞋一聲一聲傳來,抬眼的一瞬,她的眼裡滿是疲憊。如今站在這裡,她再也沒有了奢想。那些太遙遠,也太奢侈了。
“孟小姐,這邊請。”
孟夏吸了一口氣,目無表情的跟在孫秘書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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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秘書輕輕地扣了兩下門,然後推開,向著孟夏作了一個請進的手勢。孟夏靜靜地走進來,孫秘書隨後關上門。徐易風依舊是背對著她,似乎每一次他給她的總是一個寒冷的背影。
她咬了咬唇角,“樂樂呢?”
徐易風沒有看她,修長的手指一洗一下有節奏地輕叩著桌面,過了半晌語氣清冷如冰地說道,“孟夏,我帶走我的女兒有何不可?”
孟夏看著他輕動的唇角,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線,語氣中有一種攝人的力量。
“樂樂姓孟。”孟夏的心早已冷下來,有些事情這輩子她都不會告訴他。
“哦?是麼?”徐易風刷的一下轉過臉來。
“她在哪裡?”
徐易風輕笑一聲,“想要樂樂?可你有沒有想過你憑什麼和我爭孩子?”
孟夏突然衝著他一笑,眉眼彎彎的,徐易風被這笑容驀地一蟄。她聳聳肩,眼睛飄向晶亮的壁磚上,是啊,她一聲暗灰色的外套,已經穿了四年了,牛仔褲也洗的發白,廉價的鞋子壓根抵不上她腳下地磚的幾分之一。可是她依舊直直地挺著背脊,也許現在她很窮,可是這幾年她還是挺過來了,生活教會了她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