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卿大人,自應仁之亂後,天下紛亂,戰爭頻繁,百姓困苦,亂賊弒主,兵部卿大人能夠上京平亂,為黎民蒼生與朝廷故,必得神佑而順應天意,小人願意奉上千石糧食,以為軍糧。”今井宗久跪伏在地。
“哦,你是這樣想嗎?”黑川慶德略有驚訝1000石糧食,可不大不小算個數目了。
“是,雖然非常惶恐,但是還是請允許我,為黑川家進獻一分力。”今井宗久深深的伏在地上,久久不肯抬起頭來。
“啊,也請允許我茶屋家為黑川家出八百石。”茶屋清延也反應過來,跪伏在地。
餘下的商人面面相覷,就在這時,黑川慶德已經說著:“起來吧,你們的忠誠,我已經知道了,嗯,這一千八百石,我就收下了。”
頓了一頓,想了一想,才說著:“武士不能為商,商人不能為仕,這是我家已經確定的規矩,不過,你二人忠勤可嘉,嗯,你家各出子弟一人,授武士身份,位階足輕頭,許擁有五十人帶甲之兵。”
“是,非常感謝,我家必世代效忠黑川家。”今井宗久和茶屋清延連忙跪伏在地。
“好了,那你們全部退下,嗯,宗久和清延暫時留下。”
這時,所有商人和國人頭目才反應過來,但是已經失去了機會,懊惱的退了下去,等他們全部離開,門又重新拉上之後,黑川慶德又對著二人說著:“嗯,我家不久就要上洛,正要鑄錢,全國設十個錢座,你等既然如此忠勤,我家正式任你等二家為御用商人,準開銀座,如何?”
二人雖然是大商人,但是也沒有想到有這樣的事情,事先也沒有任何風聲,當下頓了一頓,說著:“蒙主君賞識,臣不勝榮幸,願為黑川家效死,不過,塑錢事大,還請主君明確示下。”
既然明確收為御用商人。那自然是臣屬了。鑄錢是大事,動不動就要動搖國本,因此這事當然非常嚴重,得之,可得巨利,不得,立刻是殺身滅家的大禍。
這事,連前田慶次都不知道。竹中半兵衛卻端坐不動,顯然已經得知。
“嗯,這些給你等看看。”說著,黑川慶德取出了一疊銅錢和銀幣,然後就賜了下去,二人不顧禮貌,上前拿起,仔細觀察手中銅錢。
銅錢,正面是黑川家地家徽,上面有一個“德”字。反面有神號“黑夜大權命”。中間有一孔,除了字號外,外型與明國銅錢基本無異。而銀幣無孔。圖形也是如此。
二人仔細看了看,猶豫了一下,今井宗久說著:“殿下,請示下此二錢比例與重量,不然,臣不敢奉命。”
“銅錢,銅六,鋅四,鉛一,重一錢一分。充一錢二分為計。銀幣,銀八,銅二,重五克。”黑川慶德明顯地如此說著:“鑄錢之利,本家取八,你等取二,如有額外損耗,也是如此,不過你等必須保證成色。如有粗鑄取利之事,當處法事。”
歷代鑄錢,多因為其中巨利,不但君王如此,而且連手下的官員,也企圖如此,造成成色越來越低,現在由商人代鑄,責任就全部是商人了,一可減少官員牽涉在內,二可坐收巨利,三可必要時處置銀莊。
二人頓時心動,黑川家眼看就要取得天下,如果統一貨幣,那鑄錢一事,每年之利都在數十萬兩白銀之上,雖然分成十家,取其中二成,也是一筆鉅款,雖然情知裡面風險極大,但是二人還是呼吸急措,再難控制。
“請問,五克是何物?”
“一又三分之一匁(匁,日本古時單位,1匁≈3。759克),此是南蠻重量計量單位。”黑川慶德說著。
“如此,請臣等試製後,再向殿下覆命。”雖然如此,但是二人還是保持了理智,不敢當場一口答應下來。
“也當如此,這事,就容你們考慮二月,我等你們的答覆。”黑川慶德也沒有強迫地意思,說著:“重治,下面的事情,就由你來說吧!”
“是,殿下。”竹中重治應命地說著。
頓了一頓,他才對二人說著:“家族蕃衍,國要安康,都在民食,世襲武士的知行,姑且不說,我家日後俸祿,是一半白米一半錢銀,因此錢銀之成色,關係我家的穩固,不可大意,你等如果日後鑄錢,發放的,就是我家的武士!”
“是,臣等明白,不敢有絲毫違背。”二人已經知道了這點,如果錢銀成色很低的話,那事實上武士的俸祿就銳減了,這很明顯會引起不滿和騷動,當然,釋出劣錢的商人就會被整個黑川家武士集團恨之入骨,一想到這裡,二人都冷汗淋漓。
擁有世襲領地地武士比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