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人”NPC了。
見簡靈沉默不語,容嬤嬤只當她已經動搖了,再接再厲地勸說道:“我知道那人全身上下除了一張臉也就沒別的什麼了,偏偏他還臭不要臉,想必身為他的徒弟,你也吃了不少苦頭。我幫你出氣怎麼樣?可以由你出點子,我來執行。我手腳利落,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見他說著說著兩眼放光一副躍躍欲試的神情,簡靈突然明白他那些罪惡值是哪兒來的了。
“他做了大夫,化裝成個普通老頭隱在桂林城中。現在他有個兄弟受傷正睡在了他的醫館裡,我想,你可以從這方面著手……”斟酌了一下,簡靈語焉不詳地交代了皇甫水月的近況。
容嬤嬤的雙眼瞬間變成堪比幾百瓦的大燈泡。搓著手,他喃喃:“我明白了,兄弟,年下,病弱……我正好手上有春|藥……”說著,還舔了舔自己的唇。
因為他的臉像個還沒長開的大孩子,所以看起來完全沒有猥|瑣之感,反而像是心無城府光明坦蕩的天真小惡魔。簡靈渾若被雷劈中,看向容嬤嬤的眼神也詭異了幾分。
這種女性化的ID,這種思維方式,其實,你是彎的吧?她只是想說,等她把慕容璧領回家,再讓這容嬤嬤假裝成慕容璧去戲耍皇甫水月啊……究竟是什麼樣的神奇邏輯,居然能讓他從惡作劇想到兄弟亂|倫?
得了主意,容嬤嬤眉梢眼角俱是喜氣洋洋,便也坐不住了,丟下一句:“我去買單,你安心坐到傷勢恢復吧。”就火燒屁股地衝了出去。
顯然這位刺客的敏捷加得很多,完全不給簡靈叫住他的機會。
啜著熱茶,簡靈嘴角抽搐地按了按額角,決定不趟這渾水。
心緒平靜之後,她想起手鐲中的異常,向內望去。這時寶寶已經和武器們玩成了一團,簡靈甚至有種錯覺,寶寶也能和武器們交流。
因為新手鞭什麼的前仰後合,好像很是開心的樣子。更叫她瞠目結舌的是,自從到她手上就耍大牌不發一言一動不動裝死的十大名劍之二,竟也圍著寶寶載歌載舞。
“舞”是她看見的,“歌”是主觀臆測。因為她聽不到手鐲裡的聲音。
她看著寶寶握住最小的魚腸劍,敲打承影劍柄,看著在寶寶那有節奏的敲打之下,劍柄上方模模糊糊展現出寶劍的輪廓,又看著那輪廓漸漸清晰,繼續看著承影劍身上浮現出來的密密麻麻的文字。
簡靈收回了神思,心臟狂跳不已。她就說嘛,十大名劍這麼難收集,甚至完全沒有它們到底在哪的線索,是打怪掉落還是在NPC手裡還是藏在什麼隱藏地點,什麼說明都沒有,這樣難收集的東西,其作用怎麼可能只是“給慕容府四少爺一觀”?
不過,她還沒想著現在就去揭開劍中的秘密。她只是肯定了一樁事——寶寶在遊戲中也是獨一無二的,恐怕是不亞於皇甫水月的存在,寶寶表現出來的智慧叫她心驚。
揉了揉正在發燙的腰側,她笑了。算啦,就算有什麼秘密,她找齊十把劍再說好了,要是找不齊,就把它們封存起來,和南瓜寶寶笑笑就這樣過一輩子也是蠻不錯的。
*
將巷子裡的竹筐翻了個底朝天,簡靈卻找不到慕容虔的蹤跡。
在巷子裡走來走去,簡靈心煩意亂。她知道遊戲裡不會著涼生病,也知道安全區裡他不會掉血,才把他丟在了巷子裡,人怎麼會不見呢?
思索了半晌,她還是想不到頭緒,便漫無目的地在桂林城裡遊走。
走著走著,眼角飄過一抹很熟悉的灰黑色衣角,她還沒抬頭,慕容虔的嗓音便在頭頂響起:“土豆啊,你怎麼在亂走呢?餓了吧?我們去吃豆腐花?”
簡靈抬頭,看到的正是笑容滿面的慕容虔,他甚至還體貼地挽住了她的胳膊。
“你不是要過兩天才能上線嗎?”雖然有些疑惑,可是簡靈更多的是喜悅。
慕容虔眯了眯眼睛,笑道:“事情解決了,我就提前上來啦。哎呀,最喜歡豆腐西施的豆腐腦了,我都餓死了,我們走快點吧?”
“嗯。”不知為何,簡靈總覺得他臉上的笑容甜膩得叫人發慌,手臂挽著某人有力的臂彎,她為自己之前對他的“虐待”心虛,地下了頭,也就沒有發現對方眼裡閃過的一絲不明情緒。
豆腐西施的攤子上。
慕容虔細緻周到地為簡靈吹涼豆腐腦,才將粗瓷碗遞到她面前。
簡靈默默地吃著,不知為何覺得特別的坐立難安。
“等等。”
“怎麼了?”她越發侷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