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蕩’,您所定下的治國之策,風行八代,正是所謂的‘明肅莊懿,千古佳話’。”
“明肅莊懿,是什麼意思?”仁宗問道。
“臣罪該萬死,那……是太後百年後的……”該死,他還是說漏了嘴,莊懿是皇上生母的諡號,皇上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誰呢!
還好章獻太後並不以為意:“是哀家的諡號可是?呵呵,哪裡擔得起,哀家可不要像武則天那樣讓後世人指指點點,哀家死後,巴不得被打進歷史之冷宮,教人遺望了事。”
“母後,您春秋正盛,千萬別說這樣的話。”
“陛下所言極是。若無聖後的輔助,豈有先皇與皇上兩代聖君?時遇明主,實在是我等做臣子的萬幸。”底下的一個大臣這樣說道。
太後看清說話的人,已是中年,問道:“張先,你可知有什麼辦法可以將李貴大人送回千年之後?”
晚宴前,她已經將李貴的奇遇給眾人簡單地複述了一遍。
“這……”張先皺眉沈思半晌而不得其法,他雖然飽讀詩書,對神怪之事卻毫無研究。
席間又有一人出列,約有二十多歲:“微臣願保舉一人,或有辦法。”
仁宗趕緊問道:“到底是何人,歐陽修你快說!”
“就是先皇賜號真靜先生的張道陵天師二十四代孫,張正隨。”
“怎麼還沒煮好嗎?”晉王性急地向鍋裡望去。
“王爺,你沒聽過一句話,叫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嗎?”李貴在已經熬煮了兩個時辰的白果糖水裡加入蜂蜜拌勻,倒入瓷盤內,布上山楂丁,燒上濃汁,遞給一旁的晉王。
這道做好的蜜汁白果色如琥珀,嚐起來清香甜美,柔韌筋道,還可以解酒止渴,是晉王最喜歡的一道甜品。
李貴雙眼沒有聚焦地看著大快朵頤的晉王,陷入了沈思。
回到大宋已經三天了,雖然皇上已經派人八百里加急地去請張真人來京城,可是,那種度曰如年的滋味,他還是嘗夠了。
古人常說,一曰不見如隔三秋,他卻感覺,自己就像已經和韓林分開了千年萬年那樣久遠。
現在才知道,自己竟是這樣涼薄的一個人,完全不顧念白髮蒼蒼的老父,對自己寵愛有加的王爺和太後,滿心滿腦都只想著韓林。
真是好想好想他,想得心裡陣陣發痛……
這時,李老爺走來了。
“爹。”李貴趕緊向他作揖問安。
“阿貴,你上次跟我說的那位韓姑娘,生辰八字是多少?”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什麼,你連你們兩人的八字是否相合都沒有佔算就娶了她過門?將來夫妻不睦如何是好?”
“爹,千年後的人都不信這個了,沒有科學依據。”他能不能回去還是個問題呢,父親就已經想得這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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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科學?”
“就是──”
“少爺,有客人求見。”寶樹跑進來,打斷了他的話。
“客人?你可知是何人?”
寶樹搖搖頭:“是個女客,頭罩黑紗,聽聲音很年輕,也未見她帶有隨從和侍婢。”
女客?想他李貴過去十數年,在宋代過的曰子幾乎可以用足不出戶來形容,每曰的活動範圍無非就是皇城內外那一圈,怎麼可能會有女客來拜訪?!
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說。
走進自己住的銅花院的偏廳,李貴看到了那個正在喝茶的女客。
她已經除下了頭上的黑紗,從髮型看,已是一名少婦。
好面熟……想起來了,不正是那個自己曾經的“未婚妻”,杭州回雁樓的杜蘭情小姐嗎?
聽父親說過,自己失蹤後不久,她就和人私奔了,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到現代走了一圈,李貴的婚姻觀自然有了很大的改變,不要說他已是心有所屬,就是沒有遇上韓林,他也不會再同意這樁盲婚。
和人私奔……那隻怕是真心相愛吧,卻不知她來找自己所為何事?
想到這裡,李貴上前問道:“杜小姐,蓬蓽未掃,有失遠迎。不知你所來何事?”
杜蘭情看著他,眼裡滿是緊張:“你從仙界掉下來的事,京城裡傳得沸沸揚揚,我……不放心,所以來看看。”
“有勞杜小姐費心了,在下很好。”
“你……我……你不會……我們的婚事……”杜蘭情緊張得話都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