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雁大笑道。
展白抬頭看了看胡棲雁,不禁好笑,胡棲雁也是做翡翠毛料生意的,問他會不會解石,恐怕只有西門金蓮這個小傻瓜才會問——而且,胡棲雁在緬甸的生意做得那麼大,解石,有時候是不能夠假手他人的。
西門金蓮是對他完全的信任,或者說,她是一個女孩子,而解石又是體力活,才不得不委託於他,否則,只怕她也不會讓他碰他的翡翠毛料。
但是,等胡棲雁開始解石的時候,展白突然感覺,自己的判定或者真是錯誤的,這人那解石的模樣,完全就是一個新手,看的他膽戰心驚。
“金蓮啊,不成了!”胡棲雁叫道,刀片已經深深的切入在石頭中間,但大概是那塊石頭太大,而手動的切割機又太小了些,竟然切割不下去了。
西門金蓮見狀,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這塊翡翠毛料可是不同非凡,如果讓胡棲雁切壞了,損失可是千萬計。
“這什麼破石頭啊!”胡棲雁叫道,“小白,你還看著,還不過來幫忙?”
小白無奈,只能放下手中的夥計,苦笑道:“胡先生,事實上這樣的大塊翡翠毛料應該用大型的解石機。”
~~~~~~~
“可問題是,這裡沒有!”胡棲雁道,“我也知道用大型解石機,不用你教我。”
“你以前從來不解石?”展白信口問道。
“以前……”胡棲雁想了想,“開始的時候,都是蛇鬼和魅影給解石的,我很少親自操刀,就算解石,也都是解石一些小型的翡翠毛料。”
他說的是實話,這等大型的翡翠毛料,他確實沒怎麼解過,就算解石,也都是他指揮著,讓專業的工人操作。
“您老是真正的貴族!”展白嘆氣道。
“用你們的話說,我應該算是真正的鄉下人!”胡棲雁搖頭道,“我可是土生土長的山村人。”
“這話,您還是留著騙那個計程車司機吧,對了,那個計程車司機貌似也姓胡,好像和你是本家!”展白想起在魔都第一次見到胡棲雁,他那身鄉下人進城的打扮…心中卻暗道,“他那些隨伺的下人也夠糊塗的,竟然一分錢不給他準備,就讓他來魔都?這要是他在魔都找不到他和西門金蓮,他可怎麼辦?”
展白記得很清楚,胡棲雁來魔都,連著手機都沒有帶……
展白費了好些勁,才把那塊大石頭從中間一刀切開了,只是就算如此,想要把切面搬開,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展白用小型的剷車把一小半的翡翠毛料搬開,那塊大石頭兩半的切面,頓時就展現在三人面前。
“金蓮,咱發達了,好像是紫羅蘭啊!”由於切面上沾染著一些石屑石粉,看著切面還有些模糊,但那份噴薄而出的紫色,已經悄然滲出。
胡棲雁端了一盆水,對著切面上直接潑了過去。
“胡先生,您”展白看著地面上四處都是溼漉漉的水,不明白他這到底是洗翡翠毛料切面,還是洗地板來著。
“我這不就是看看清楚嗎?”胡棲雁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展白老實的閉上了嘴巴,這人口口聲聲說小時候是在山村長大的,他是鄉下人!可是這人做出來的事情,著實讓人無語的緊。怎麼看,他都像是一個從來不沾家務活的敗家子。
“反正,等下會有你收拾地板!”胡棲雁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展白差點就要抓狂,這人——只有西門金蓮渴望他留在魔都,簡直就是禍害。
西門金蓮伸手摸了摸,切面上是很純正的紫羅蘭色,如果她沒有記錯,裡面挨次的順序是紫羅蘭,黃色,紅色頂部的紅色,燦爛宛如火焰,加上當時她看到曾經有著一道手指粗細的銀絲纏繞在其上,美麗無}比。
“金蓮,這可是玻璃種,只是——這翡翠也埋的夠深的了!”展白回想著當初購買這塊翡翠毛料鬧的風波,笑道,“如果那個江震夠大膽,從中間切一刀,我們就沒得便宜好揀了。”
“很多人都不夠大膽的!”胡棲雁道,“金蓮,你剛才說什麼,這塊翡翠毛料和我有關?”
“你的那個跑腿李山,有個姓寧的好友!”西門金蓮道。
“哦?寧城?”胡棲雁皺眉道,“我記得他女人做的家常菜不錯。”
“你就知道吃!”西門金蓮聞言,沒好氣的道,“他出賣了李山,賺了一筆錢,然後又找親戚朋友借了一些,跑緬甸去買翡翠毛料,結果賭垮了!這塊大石頭,就是他女人留下的最後一塊,餘下的都賤賣了,還有那塊雪白色表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