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地盤,但他們卻未料到高興竟想將這十一州全部納入自己懷中,尤其是他想將那數十萬的流民訓練成正規士兵。若果真如此,加上淮州近十萬精銳之兵,整個北齊還真沒有人能夠與高長恭相比。
“三桂,特種部隊發揮作用的時候到了。”高興看著吳三桂笑著說道。
“公子請說!”看著高興嘴角那一抹玩味的笑意,吳三桂突然感覺有些不妙,不由遲疑地問道。
“從現在開始,你要將特種部隊化整為零潛入各個叛亂的勢力中,並且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控他們。之後,你們必須將隊伍中根性惡劣之人剔除,而且要禁絕燒殺搶掠這種擾民的惡劣行徑,最大限度的恢復生產!”高興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收,認真地看著吳三桂鄭重地說道。
吳三桂先是愕然,接著臉色頓斯塌了下來,很不情願地抱怨道:“公子,能不能讓尚不棄將軍負責此事,讓我去和吳明徹幹仗?”
訓練士兵,恢復生產,這可是個枯燥的技術活。吳三桂殺人越貨在行,但讓他整天呼來喊去訓練新丁,這實在不是件好差事。
“這是命令!”高興臉色一板,淡淡地說道。
吳三桂心中頓時一凜,臉上的所有表情都消失不見,換上一副嚴肅之極的神色,沉聲答道:“保證完成任務!”
“加油吧,少年!”高興微微一笑,然後拍拍吳三桂的肩膀說道。
吳三桂那剛剛嚴肅起來的模樣頓時垮塌,一臉無奈而又羨慕地看著尚不棄,悶悶地端起面前的酒碗一飲而盡。
“心裡別再抱怨了,雖然特種部隊人數不多,但各個都是以一當百的精英,也只有他們才能更好的完成這個任務。收束流民,將十一州之地牢牢掌控在手中,這可不是件輕鬆的事情。能否得到這十一州,對我們將來的大事可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希望你能夠認真完成。以後打仗的機會還很多,有你過癮的時候!”高興無奈的看了吳三桂一眼,然後緩緩說道。
吳三桂渾身一震,認真地看著高興,堅定地點點頭,鏗鏘有力地說道:“公子放心,倘若屬下不能將這十一州之地牢牢掌控在手中,那屬下便自己投江自刎,無須公子親自處置!”
“我相信你,來,喝了這碗酒,你就走吧!”高興微笑著點點頭,然後舉起桌上的酒碗。
“公子請!”尚不棄和吳三桂大聲說了一句,同時舉起碗,用力與高興的酒碗一撞發出“砰”的一聲脆響。下一刻,三個男人同時仰首將那渾濁的酒液灌入喉中。
“不棄,留下五百騎兵策應三桂,其他的全部向淮州挺進,讓我們再次會會吳明徹吧!”放下酒碗,高興站起身來對尚不棄吩咐一聲便站起身來大步向著城外走去。
此次進攻,吳明徹將重點放在了盱眙城。一則盱眙城與在陳國手中的石樑城相距不遠,這對於陳*軍的補給相當有利。二則,盱眙乃是高長恭的大本營,根基之所在,只要盱眙城破,高長恭便不再對陳國具有威脅性。
當高興在四月八日這天回到盱眙城時,吳明徹已經命令七萬大軍在盱眙城十里外紮下了連綿的營盤。吳明徹沒有著急進攻,整日裡只是搖旗吶喊,修建防禦工事,同時趕製攻城器械。
吳明徹很清楚淮州背後並不穩固,高長恭的兵力十分吃緊,所以他一點也不著急。但吳明徹不知道的是,他的做法正中高興下懷。只有危機的外部環境才能讓高緯放下對高長恭的防備,也才能讓高興有充足的時間來發展壯大自己力量。所謂悶聲發大財,就是這般。
吃過晚飯,高興出了刺史府,正準備前去城牆上巡視城防,卻突然感覺背後傳來一陣異樣的感覺。高興沒有回頭,不動聲色地繼續向前走去。一路上,高興都是笑意吟吟地向路過的行人打著招呼。
時間不長,高興來到一個僻靜而昏暗巷子中停下了腳步。
“朋友,不知跟蹤高某有何貴幹,何不現身一見?”高興沒有回頭,靜靜地站在巷子中,淡淡地問道。
“高興高公子,果然如傳聞中一般不凡,不僅武功高牆,膽魄也絕非常人所能匹敵啊!”
隨著一個淡漠的聲音響起,在高興身後十米外牆角的陰影中,一個渾身裹在緊身黑衣的少年慢慢走了出來。他的身體瘦弱而單薄,臉色分外蒼白,神色十分木訥而僵硬,狹長的雙目中散發出死寂而漠然的光芒,若非他會動,定會讓人以為是個死人。
“過獎了,還不知閣下意欲何為?”高興緩緩轉過身來,平靜而坦然地看著黑衣少年。
“殺你!”黑衣少年兩片緊抿著的嘴唇輕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