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深將高興的命令傳達下去後,這幫和魯智深一樣,早就想開打,別了一口惡氣計程車卒們頓時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開始向著陳府喝罵起來。
“陳潛你個龜孫子,是男人的就滾出來與我們決一死戰,躲在烏龜殼裡算怎麼回事?”
“姓陳的,你這狗日的東西,敢做不敢當,孬種!”
“陳府的人聽著,青州刺史再次,爾等還不趕緊自縛投降?若是為陳潛白白枉送了性命,家人怕是都要不保!”
“狗蛋,你怎麼那麼糊塗?大叔可就你一個兒子,你若是死了,誰為他們養老送終啊!”
……
一時間,各種聲音響徹在天地間,亂七八糟,就算高興都聽得心煩,更不必說心中緊張的陳府眾人。尤其是那些家人不在陳府的人,聽了青州軍的勸解,本就低迷計程車氣更是一落千丈,戰心全無,還有些人頓時哭喊著想要出門投降。
陳潛見此,又氣又怒,為了士氣他只能揮刀斬殺了兩名逃兵,暫時讓那些民壯情緒少定。
“高鑫,出來大話!”陳府突然傳出一聲厲喝,聲音洪亮清越,竟壓過了青州軍的呼聲,卻是一個身懷武藝之人所出。
高興一揮手,所有青州軍頓時收聲,高興策馬向前幾步,遠遠地看著陳潛,朗聲道:“陳潛,你有何話說?”
“高鑫,你好歹也是一州刺史,為何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你若有膽,就儘管放馬來攻,看看你能將我陳府如何?”陳潛手扶牆壁,怒聲喝道。
“如你所願,攻擊!”前一句高興的聲音還甚是溫和,後一句的聲調卻陡然拔高,如同一個炸雷一般響徹天際,駭得陳府不少人變了臉色。
“嗚——”
“咚!咚!咚!”
悠長的號角聲與沉悶的戰鼓響起,所有青州軍頓時齊發一聲喊,緩緩地邁著步子,雄赳赳,氣昂昂,沙塵漫天,氣勢沖天。
“放箭!”
看著逐漸接近的青州軍,陳潛面目頓時變得猙獰起來。當青州軍快要進入弓箭,投石車射程時,陳潛再也忍不住,猛然揮手大喝。
“咻咻咻!”兩千多支箭矢從城頭射下,密集如雨般撲向青州軍。
然而高興卻是眼睛都不眨一下,陳潛下令放箭的同時,他也下達了停止的命令。青州軍經過月餘的訓練,戰鬥力雖然欠缺,但佇列紀律卻是不差,令行禁止,動作十分齊整,遠遠不是陳潛的雜牌軍所能比擬。
“噗噗噗!”
箭雨終於落下,卻是隻能不甘地刺入青州軍面前的土地,偶爾射入青州軍陣營中的箭矢也沒有多少殺傷力,根本無法造成多少傷害。
“投石車,上新式炮彈!”高興臉上的笑容淡淡的,卻讓人沒來由心安。
一陣“吱嘎吱嘎”的響動,所有投石車已經架好了角度,裝好了彈藥。
“點火!”
頓時,在包括魯智深在內大多數人詫異的目光下,投石車上的彈藥被點燃。
投石車上的彈藥大部分是一個個褐色的陶罐,罐子中裝滿了火油,灌口用木塞和棉絮緊緊封住。還有些卻是被捆紮在一起,長約尺餘的竹筒,筒口還有一根被火油浸泡過的,較粗的繩子。
當高興下達“點火”的命令後,跟隨高興前來的一連士卒便用火把將陶罐口的棉絮以及竹筒上的繩子。
“放!”
高興令下,所有燃燒的陶罐和竹筒頓時彈射而起,以極快的速度向著陳府射去。
見高興發動投石車,陳潛立即讓士卒尋找掩體隱蔽,同時命人準備好滅火。陳潛識得那火油灌的厲害,炸開來就是一團火,好在陳潛早叫人準備了細沙,用來滅火卻是不錯。
“砰!砰!砰!”
果然,那火油灌炸開後火星四濺,城頭頓時燃起了大火。不過陳潛卻是不怎麼擔心,一臉冷笑地看著高興。但下一刻,他卻是再也笑不出來。
“轟!”
第一枚竹筒製成的物事落在城頭,兩名陳府家丁正要用細沙滅火,卻不想那物事突然爆炸開來,那巨大的響聲驚天動地,而那兩名家丁更是在一片紅光中被撕的支離破碎。
“這是什麼?”陳潛恐懼地看著十米外呈現出一個方圓三尺,向下凹陷的地面,鼻端除了血腥味,似乎還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傳來。
“轟轟轟!”
在陳潛等人呆滯的當口,又有數枚竹製物事從天而降,一邊發出雷鳴般的巨響,一邊將附近的人和物撕碎。
“跑啊。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