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便踹在竇安的腿彎上,同時右手那蒲扇大的手掌狠狠地排在竇安的肩膀上。
竇安重心頓時不穩,猛地跪倒在地,膝蓋與青石地面撞擊而產生的劇痛讓他一陣皺眉,臉上充滿了怒色。他用力掙扎,卻哪裡能掙得過姚忠的巨力。
“竇安,你可知罪?”高興居高臨下地看著竇安,冷冷地看著他,嚴肅地問道。
“呸!你是誰,憑什麼治本刺史的罪?”竇安不屑地輕笑一聲,大聲說道。
“我叫高鑫,一個普通人,一個好打抱不平,見不得百姓受到欺壓的人。你竇安,喪盡天良,壞事做盡,早已是天地不容!今日我高鑫就要替天行道,還這青州一個朗朗乾坤!”高興的話鄭地有聲,身上更是充滿了浩然正氣。
“哈哈哈哈!”竇安一陣大笑,環顧四周一圈,然後扯開了嗓門大聲說道:“高鑫,休要說的冠冕堂皇,你不過也是一個欺世盜名之輩,你的目的不過是想成為這青州刺史罷了!你們這幫愚蠢的賤民,這高鑫不過與我竇安是一丘之貉,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矇蔽你們,你們遲早會受到他的迫害,以後過的日子甚至更為悽慘!今日我縱使難逃一死,我也會在酒泉之下看著你們備受欺凌,哈哈哈哈!”
說完,竇安便癲狂地大笑起來。明知必死,他也不再搖尾乞憐,更不會再懼怕高興那鬼神莫測的功夫和狠辣血腥的手段。
圍觀的百姓頓時譁然。本來見竇安遭擒,他們忍受的苦難即將遠去,如今聽竇安一說,心中不由開始疑慮起高興作為的初衷。
想當初,竇安為了能掌控青州的局勢,也著實做了幾天的好官。但只是幾日功夫那竇安便露出了廬山真面目,貪婪暴力,無惡不作,這可真是讓青州百姓又驚又怒。
對於這些沒有讀過多少書的平頭百姓來說,他們要求極低的同時,也極其缺乏判斷力,總是盲從而懦弱的。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此時眾百姓看待高興的眼神頓時變了,一個個充滿了驚懼與懷疑,相互間更是議論紛紛。
“這高鑫莫非當真如竇安所說,也是個卑鄙無恥之輩?”
“難道他也只是想借此成為青州刺史,好牟取私利?”
“那還用說,天下烏鴉一般黑,整個北齊,果真有一個好官嗎?”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他長得一副好模樣,卻不想竟也是個齷齪之人!”
……
“住嘴,休得汙衊我家公子!”聽著人群中傳出對高興的偏見,姚忠頓時暴跳如雷,抬手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竇安的臉上。
在姚忠這些跟隨著高興出生入死,見證過淮州翻天覆地變化的人眼中,高興不僅寬厚仁和,他的形象更是崇高而偉大,不容褻瀆的。
“啊!”竇安那羸弱的身軀怎經得起姚忠的肆虐,直接就慘叫著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口鼻中頓時溢位殷紅的鮮血來。
“看看,惱羞成怒了,哈哈哈哈!”竇安狼狽地爬起來,嘲弄地看著高興,任由嘴角鮮血如小雨一般淅瀝瀝地落下來,模樣甚是悽慘。
“找死!”姚忠頓時怒不可遏,蒲扇大的手掌頓時高高揚起,眼看著就要落下。
“住手,姚忠!”高興眉頭輕輕一皺,怒斥一句,然後抬起頭來,淡淡地看著神色各異的百姓,沉默了約莫三息時間,高興這才說道:“帶血煞寨首腦出來!”
“是!”姚忠答應一聲,然後狠狠地瞪視了竇安一眼這才迅速跑進刺史府內。
很快,在姚忠的帶領下,刺史府中走出一行人來。除了盱眙負責押送的四名盱眙鐵騎,還有六名長相兇悍的中年男子。雖然此時這三人一會灰頭土臉的沮喪模樣,但滿臉橫肉的樣子卻依舊頗具威懾力。而在姚忠的手中,則還捧著一個木匣子。
“公子,血煞寨的二當家和五個千夫長都已帶到。”姚忠將手中的木匣放在地上,然後恭敬地說道。
“青州城的鄉親們,對於為禍青濟二州十數年的血煞寨你們該當知曉,四天前,不才高鑫徹底將血煞寨蕩平,血煞寨一應黨羽盡數被我擒下,而寨主胡三更是被我當場斬殺!”高興輕輕點點頭,然後朗聲說道。
“轟”,所有百姓頓時譁然。“血煞寨”這三個詞對於青州的百姓來說可謂家喻戶曉,他們燒殺搶掠,幹下的累累罪行並不比竇安少,甚至猶有過之。對於血煞寨的胡三,眾人更是深惡痛絕。昨夜雖然偶有傳聞,血煞寨被“高鑫”剷平,但多數人都認為死謬傳,如今聽見高興親口所說,方才感覺震撼。
“高鑫小二,簡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