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師伯,您也許真的誤會了高公子。”張麗華走上幾步,來到高興身邊站定,認真地看著尚芃,沉聲道:“師伯,師尊在數日前突然來到建康城,她特意囑咐我來長安城暗中保護高公子,還說高公子乃是我拜月教的座上賓,是親密的盟友,你怎麼……”
“麗華,你不知道,這高興花言巧語不知為何竟騙取了你師父的信任,如今他在長安城已如過街老鼠,我拜月教如何能趟這趟渾水?難道你不相信師伯的話嗎?”尚芃臉色頓時變得愈發難看起來,語氣很沉,說到後來,他的聲音微微揚起一個高度,但語氣中卻充滿了責備與憤怒。
張麗華乃是章蓉之徒,自然與章蓉最親近。尚芃之所以不斷催促張麗華動手就是不希望自己陷害高興的陰謀暴露,從而引起章蓉的不滿,甚至是憤怒。
但事與願違,張麗華不遠千里自建康城來到長安,目的便是保護高興。一想到章蓉即便不再長安也未曾忘記高興,更是不惜將拜月教拖下水,尚芃心中便止不住一陣憤怒與嫉恨。
“不敢!”張麗華秀美緊蹙,輕輕一拱手說道,“師伯,高公子是不是朝廷欽犯與我教應當並無干係,我不想違抗師命。依我看,師伯不若暫與高公子休兵,一切還是等到師父回來再做決斷吧!”
說著,張麗華再次往前走了一步,隱隱將高興護在身後,雙手雖然低垂在腿側,但手中的柳葉刀卻是握得緊緊。張麗華的眉頭已經散開,眼神十分堅定,不卑不亢地看著尚芃。
“你——”尚芃氣急,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瞪著張麗華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但後者卻是毫不畏懼,坦然地與他對視。
“好,好,張麗華,你果真是你師父的好徒弟,居然幫助外人!”尚芃怒極反笑,他咬牙切齒地看著高興,惡狠狠地說道:“今日我尚芃勢必要取高興性命,你若膽敢阻撓,休怪我刀下無情!”
“尚老賊,就憑你你也想致我於死地嗎?你還是當心你自己吧,咱們高貴的司馬公子不會放過在場的任何一人,包括你我,還有張小姐!”就在氣氛變得凝重僵硬之際,高興卻突然開口說道,他的語氣十分平和淡然,但卻讓尚芃心中凜然。
尚芃轉身看去,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司馬復已經與自己拉開了距離,而他那三名未受傷的僕人卻呈扇形站立,隱隱有將自己包圍之勢。
“司馬復,你什麼意思?”尚芃怒視著司馬復喝道。
“尚芃,什麼意思高興不是說了嗎?尚芃,原本本公子正擔心你有了幫手拿你不下,卻不想你那乖師侄卻是不幫你呢!”司馬復嘲弄地看著尚芃說了一句,然後話鋒突然一轉殺氣騰騰地說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你——”尚芃語塞,只能怒目相視卻無法辯駁。
司馬復說得對,自己受了傷,以一對三毫無勝算,張麗華若是幫手他到有些反敗為勝的希望。但倘若高興落井下石,那四對二的情況下,他依舊情況堪憂。但對於張麗華,尚芃已經失望了,她到底是誰的幫手,此時實在不好判定。
“司馬復,你不會放過尚芃,同樣不會放過我和張小姐,對嗎?”高興輕輕擦去嘴角的血跡,微笑著說道。
司馬復不語,顯然正如高興所說,他必須殺死在場所有非己方的人才能保守秘密。
“不知道高某與尚護法聯手,司馬復你有幾成勝算呢?”高興笑得更是歡愉,這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原本以為尚芃來了幫手,一番廝戰之後生死難料,卻不想事情居然再次出現了轉機。來者居然是章蓉的愛徒,老熟人張麗華。更讓高興感到欣喜的是,章蓉並沒有背叛自己,自己的擔憂並不存在。
司馬復緊抿著嘴唇,眼神飛快地在尚芃與高興臉上打折轉,臉上陰晴不定,心中飛快地思索著對策。誠如高興所說,四對三的情況下,他的勝算小得可憐。
“司馬復,依我看今日之事暫且作罷,你我之間的仇怨日後再做清算,你看如何?”高興看著司馬復嚴肅地說道。
司馬復依舊不語,眉頭擰成了深刻的“川”字,如今事情有些僵化,他必須仔細衡量得失。戰,沒有勝算,還有可能造成極大的損失;退,那《長生訣》的秘密洩漏的後果是極其恐怖的。
“司馬復,你在擔心我們會將你的秘密洩漏吧!”高興一看司馬復猶豫不決就知道他心中所想,於是微笑著說道:“你放心,高某即便是日後找你報復,也絕不會將你秘密洩露出去!”高興真誠地看著司馬復,莊重地保證著。
司馬復有些意動,不禁將目光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