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徐州,再有個三日功夫便能到達南青州了!”說起自己同甘共苦的弟弟,張順之嚴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高興聞言輕笑道:“實際上也怪不得他,這些日子來,你們其他幾兄弟都是東奔西跑,忙得不可開交,唯獨他一個人在家裡陪著一幫半打孩子,也著實憋苦了他了!”
“能為大人奔波,縱使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高興呵呵一笑,讚賞地看了張順之一眼後不再說話,徑自端起面前的茶盞,輕輕地吹開水面的茶梗,細細品嚐起來。
“大人,屬下告辭了!”見高興如此動作,張順之會意,恭敬地行禮告退。
在南青州的刺史府大廳中中,滿滿當當坐了二十個人。這二十人雖然胖瘦高矮不一,但身上的服飾卻甚是考究而華美,一看便知是非富即貴之人。
然而此時在這些富賈士紳往日紅光滿面的臉上,此時卻是愁眉不展,眼底深處更是透出無奈與悲憤的情緒。大廳內的氣氛甚是沉悶而壓抑,與外界瓦藍的天空,明媚的陽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陳老闆,您說這高刺史此番邀請我等前來,就是打得什麼主意?如今我們已再次枯坐了半個時辰,為何他卻遲遲不肯現身?”一個微微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此人三十來歲,身形削瘦,個子不高,顴骨外凸,唇上留著兩撇細細長長的八字鬍,一雙狹長的眼睛雖然細小,但卻不時閃動著狡黠的精光。
此人名叫冀坤,雖然其貌不揚,但在膠州城中卻是數一數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