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樣,高興扯了扯嘴角,佯怒著瞪視了他一眼然後說道:“順之,把受傷的弟兄們都帶下去好好救護!”
“是!”人群中有人答應一聲,趙構等人循聲望去,這才看見一身藍衣的張順之正率領著近百士卒推開人群想此處走來。
“大哥,你來了!”趙構看見張順之,臉上頓時露出欣喜的笑容。
張順之輕輕“嗯”了一聲,雖然眼中同樣閃過一絲驚喜,一絲心痛和憤怒,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多少熱情,而是恭敬地來到高興的面前說道:“大人,這些賊子該當如何?”說著,張順之一指田猛。
當聽見高興說自己是南青州的主人後,田猛等人便知道了高興的身份。雖然傳聞中說高興武功不凡,出手狠辣無情,但田猛自忖自己縱橫巴州十數載,威名赫赫,卻是沒有將高興放在心上。然而高興一招擊退他的力量卻讓他心中不敢再大意。
“我當是誰,原來是高刺史啊,幸會,幸會!”田猛嘴角扯出一個弧度,卻看不出多少笑容,一臉兇相的模樣更看不出多少禮儀。
“足下何人,為何當街行兇?莫不是以為本府好欺嗎?”高興緊緊地盯著田猛,語氣不疾不徐,最後一句聲調卻是拖得很長。
“大人言重了,一切都是誤會,誤會而已!”田猛還未說話,他身後那青衣人便滿臉堆笑地說道。
如今,金錢幫眾人如何不知道趙構等人乃是高興的手下,即便不是如此他們也是關係匪淺。此時顯然不能逞強,不然有高興這個高手在側,再加上百多士卒,田猛就算渾身是鐵,也有力竭的一刻。
“誤會?笑話!”前一句高興嘴角還帶著和煦的笑容,後一句卻如同六月天突然變了顏色,冷若寒冰,眼中冷芒閃爍,身上更是散發出絲絲縷縷的殺氣。
青衣人心中一顫,臉上的笑容如菊花一般燦爛,態度甚是謙恭地說道:“大人,確實是笑話。我朋友一時喝多了酒,所以控制不住脾氣,與那位小哥發生了衝突,我等實在抱歉!”
高興冷笑一聲,指了指地上散落的血花,沉聲問道:“這誤會不小啊,都見了血,怕是道歉也不濟事啊!”
青衣人見高興臉色稍霽,心中一喜,連忙說道:“大人說的是,我們願意賠付醫藥費,還望大人不要與我等粗蠻草民一般計較!”
“好說,好說!”高興頓了頓,在青衣人希冀的目光中緩緩說道:“留下一萬兩黃金,本府就既往不咎!”
“什麼?”田猛四人頓時驚呼,脾氣有些急躁的矮個子直接怒喝道:“你怎不去搶?”
“大人,您看我們這貧苦的模樣哪裡能拿出一萬兩黃金?您一定是和我們逗趣哩!”青衣人壓下心中的憤怒,腆著臉笑道。
高興好整以暇地看著田猛等人說道:“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我兄弟的身子金貴著呢,本府是見沒有人死亡才網開一面的,你們休要再囉嗦。”
“大人,一萬兩黃金不是個小數目,我們真拿不出來!”青衣人慾哭無淚。
“高鑫,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想要錢,你便來爺們這搶啊!”鉤鐮男子甕聲甕氣地說道。高興明顯刁難他們,這叫桀驁不馴,在長江上稱霸慣了的傢伙們如何忍耐。
高興輕笑道:“這麼說,你們是不想消財免災嘍?”
高興話音方落,田猛再也忍耐不住,厲聲喝道:“黃口小兒,爺爺焉會怕你!別人說你無人能敵,我看不信,今日就要敲碎你渾身的骨頭,好叫你知道江湖之大,不是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所能想象。”
“有種!”高興點頭,戲謔地讚了一句,然後臉上笑容一收,“既然你想試試我的斤兩,那便要小心了!”
“了”字才出口,高興的身子猛然如狂風般躥出,直奔田猛而去。一靜一動間沒有絲毫徵兆,縱使田猛一直提防著高興的突襲,此時也不禁大吃一驚。
十米的距離不過轉瞬即到,高興雙手成爪,一向田猛的咽喉,一向眼睛,出手間便是殺招,沒有留下任何餘地。田猛究竟是何方神聖,高興毫不關心,他只知道這是敵人。對待敵人,高興一向是如冬天般冷酷無情,不需要講道理和道德。
“休想!”面對著撲面而來的高興,感受著他身上那排山倒海的殺氣,田猛心中又驚又怒。田猛怒喝一聲,右腳跺地,雙手緊握住刀柄,腰身用力扭轉,鋼刀便發出“嗚嗚”的呼嘯聲向著高興攔腰斬去。
青衣人、矮個子和鉤鐮男三人先前也並未放鬆警惕,此時見高興攻來,不敢怠慢,口中發一聲喊,手中兵刃便迅速向高興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