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驚喜地說道:“對了,我曾聽弟弟說過,他有個朋友就叫高興!”
“真的嗎?”高興心中怔了怔,先前他就覺得面前這女子看上去有些熟悉,尤其是高興感覺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力量讓他想要與之親近,是以他才會在這女子面前露出真容。
“那不知令弟是誰,也許真是我的朋友也說不一定!”頓了頓,高興開口問道,心中倒是有些期待。不知為什麼,看著面前的美貌少女,高興心中就有一絲淡淡的躁動,這在以前可從未有過。
莫非是一見鍾情,我喜歡上了她?這個想法頓時嚇了高興一跳,他連忙搖頭將這亂七八糟的念頭驅散。
“家弟名諱上蕭下瑀!”少女婉轉動聽的聲音響起。
高興呼吸一緊,有些興奮地追問道:“可是孝明帝蕭巋的公子蕭瑀?”
“你怎麼知道?”少女驚詫地看著高興問道:“莫非你真的認識他?”
“千真萬確!”高興有些感嘆地道:“雖然我與蕭兄只在長安城見過一面,卻是一見如故,相談甚歡,若非之後的變故,怕是我會隨他來江陵城遊玩一番也說不定!”
說到這裡,高興猛然噤聲,一臉震撼地看著少女道:“小姐是否二月生人,如今正寄宿在舅父張軻家?”
“這你都知道,看來你果真和家弟相識啊!我叫蕭詩韻。”少女眼中的驚恐散去,不過眉頭卻又輕輕皺起,仔細的凝視著高興。
“莫非我臉上有花?”高興不由摸了摸臉問道。
蕭詩韻搖搖頭,有些遲疑地道:“坊間傳聞,齊國的高興乃是個色膽包天、下作的登徒子!但家弟卻說,高興絕不會是這樣的人,其中定然另有隱情!”
蕭詩韻乃是後梁孝明帝之女,江南風俗認為二月出生的子女不吉利,因此她自幼便便由蕭巋的堂弟蕭岌收養。然而不到一歲,蕭岌夫婦雙亡,她又輾轉到了舅父張軻家。張軻家境貧寒,因此貴為公主的蕭詩韻不得不過著清苦的生活。
歷史上,蕭詩韻乃是是隋煬帝楊廣的原配,別看楊廣臭名昭著,但對蕭皇后卻委實不錯。不說楊廣冊封其為皇后,禮敬有加,從未有廢黜之念,就說楊廣六下江南,她都侍奉左右,便知她在楊廣心中的地位。
聽見蕭詩韻如此說,高興一張俊臉頓時羞得通紅。雖然長安一事確實是陰池陷害,但高興的名頭也實在響亮,敢於玷汙既定的太子妃,給太子帶綠帽子,高興也算是名垂千古了!
尤其是對面的乃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蕭皇后,讓自己頗有好感的美女,高興頓覺臉上一陣陣發燙。不過蕭瑀居然相信自己,這讓高興甚為感激而興奮。
“時間不早了,公主殿下,我送你回家吧!”高興有些尷尬,看了看昏暗的天色,於是說道。
“高公子,我並不是公主,你直呼名姓便是!”蕭詩韻臉色有些黯淡,她掙扎著從地上起身,剛站直,腳上一痛,一個趔趄又要摔倒。高興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了蕭詩韻的小手,將她攙住。
“謝謝!”蕭詩韻輕輕說了一句,連忙掙開高興的手掌,俏臉直紅到了耳根,眼神又是羞澀又是慌亂。
“舉手之勞!”高興搖頭道,心中卻是感嘆起蕭詩韻的命運。
她本貴為公主,該當錦衣玉食,然而卻是粗布衣衫,就連冰冷的小手上的肌膚也有些粗糙,顯然是操勞所致。
即便歷史上她最後貴為國母,但丈夫卻是殘暴荒yin,致使國破家亡。宇文化及起事,楊廣暴斃,她成為反賊的禁臠。竇建德於聊城擊敗宇文化及,她又落入竇建德手中。後來竇建德畏懼突厥,不得已將她送給突厥,直到後來大唐建立,她才得以回到中原。
她雖然光鮮亮麗,魅力無雙,就連千古一帝的李世民也為她的魅力折服,然而一切繁華的背後卻又藏著多少辛酸。世上又有哪個女人,喜歡輾轉漂泊,淪為別人的玩物?面對那些殺伐果斷的君王,她就連死都是一種奢望,有時候活著比死去更痛苦。
這些感嘆只是在高興心間一閃而逝,看著蕭詩韻的眼神不由多了些疼惜與憐憫,“蕭小姐,我送你回去,天色已經不早,外面冷,別凍壞了身子!”
蕭詩韻輕輕頷首,然後邁步就走。雖然她走得很慢,動作也很小心,但扭傷的腳踝傳來的陣陣疼痛還是讓她眉頭緊皺,冷汗涔涔。
“你的腳受傷了?”高興一眼便看出蕭詩韻的不自在,於是問道。也不等後者回答,高興便徑自蹲下身子,扯起她的褲腿,果然看見那晶瑩細膩的腳踝上有一小片淤青,分外刺眼。
蕭詩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