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紳和貪官的壓榨。”
“究竟因為什麼事,小王爺居然和慧**師再次對峙?不論如何小王爺可千萬別傷在了慧**師手中。”
“胡說什麼,小王爺在數十萬周軍中都能殺進殺出,比之三國時的趙子龍都要威猛,百萬軍中取敵上將首級有若探囊取物,慧**師又怎麼可以比擬?”
“慧**師也不見得會輸吧!我曾有幸見過慧**師出手,江湖中頗有惡名的十幾個惡棍他只用一隻手便能降服,沒有絲毫費力的樣子。”
“就算慧**師武功不俗也決計不會是小王爺的對手!”
“你說的太絕對了吧!”
“怎麼?你希望我們大齊國的英雄輸給一個和尚麼?這裡是淮州,是盱眙,縱然慧輪和尚平日多接濟相鄰,扶助弱小,但呢不過是小恩小惠,若非攝政王父子,這淮州只怕早姓了陳!”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車騎將軍高興麼,果然如傳聞中一般俊美,氣度不凡呢!”人群靠後的位置,一個身穿青色儒衫的少年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喃喃自語道。
少年身量不高,然而儀容俊美,氣度卻是瀟灑從容。雖然他的臉上依舊有些稚氣,看上去也就十四、五歲的年紀,但一雙若點漆的眸子中卻閃爍著與他年齡不相仿的老練與睿智。
……
“好個倜儻風流的少年,竟敢與方丈比武,當真是好膽色!”
“什麼好膽色,明顯是傻不拉唧,自取其辱,自尋死路!”
“師兄說的極是,這白衣小子恁的猖狂,敢在我佛門重地撒野,就該被方丈狠狠教訓一頓才是!”
“住口,出家人一向以慈悲為懷,萬事不縈紆懷,爾等怎的還這般爭強好勝?”
說話的乃是一箇中年模樣的僧侶,肌膚紅潤,氣勢沉凝,顯然身體甚為健康。尤其是一雙眼眸,深沉如海、滿是滄桑,開闔之間精光閃爍,叫人不寒而慄,所有議論的和尚都緊緊閉上了嘴巴,一臉忐忑恐慌。
中年和尚的聲音並不如何大,也不嚴厲,然而所有的僧侶卻在剎那間安靜下來,一個個面露慚色,雙手合什,口宣佛號,向佛祖虔誠地懺悔自己的錯誤。
若是高興看見這和尚的面容,一定會驚呼道:“智炫。”
這中年和尚正是智炫,那曾在周武帝宇文邕面前侃侃而談,論教中將道儒兩家屢次駁斥得無言以對的高僧。智炫的佛法高則高矣,然而卻依舊無法抵抗宇文邕的強硬的手段。
對於周圍眾人的議論,高興沒有理會,也從未有閒心去理會。慧輪不是陸大雄,可以任他隨意揉捏的角色,後者那博大恢宏的氣勢足以與自己分庭抗禮,容不得高興不謹慎對待。
如果將高興比作一柄無堅不摧,殺氣沖天的利劍,那麼慧輪便是一座堅硬無比,厚重巍峨的高山。
此時此刻,凜凜寒風中,兩人靜靜矗立,任由寒風繚亂了衣衫鬚髮,身子一動不動,如同兩尊雕塑一般,眼中只有彼此的存在。
五成,六成,七成……九成……
慧輪的眼神越來月亮,然而心中卻有如驚濤駭lang一般。他幾乎將自身的氣勢完全散發出來,然而從開始到現在,高興就那麼挺身而立,從未刻意去對抗,然而慧輪那足以將一個普通人壓昏過去的氣勢卻似乎對他沒有絲毫影響一般。
周圍的議論聲不知何時已經停止,眾人雖然疑惑高興和慧輪兩人為何依舊動也不動,然而從那凝固壓抑的氣氛中他們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意味,不由紛紛住了嘴,緊張而熱切的看著慧輪和高興。
“蓉兒,興兒會不會有事?慧**師乃得道高僧,慈悲心腸,既然惡徒以死,不若便就此化解了這個矛盾,免得雙方相鬥有所損傷啊!”
鄭氏站在二十餘米外,憂心忡忡地看著高興,雙手不自禁緊握著章蓉的小手,低聲說道。
“娘,夫君對待一個乞丐尚且十分寬厚,自然不會過於為難慧**師,他這麼做想來是有自己的原因。再者,依夫君如今的武功,天下少有人敵,縱然不是慧輪的對手,但也決計不會有危險。”
章蓉笑著寬慰著鄭氏,不過內心深處卻也有些擔心,更多的卻是疑惑。
雖然高興和慧輪身上都沒有殺意,但兩人俱是一等一的高手,若要分出個勝負,其中的兇險遠較武功低微者之間的切磋來得大。令章蓉疑惑的卻是,高興今日的表現有些反常。在她的記憶中,高興並不是一個義氣相爭的人,然今日卻在這眾目睽睽下與慧輪相鬥,究竟所為何事?
張麗華和武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