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部分(3 / 4)

小說:建隋大業 作者:吻火

結合鄭氏對“高興”小時候性格的描述,高興不由大膽猜測,也許正是因為歷史上那個高興的性格木訥愚鈍,沒有絲毫威脅,高緯才沒有斬盡殺絕;而高長恭自始至終,寧願飲下毒酒慷慨赴死也沒有反叛,除了性格使然,愛惜自己的名聲,恐怕也是因為後繼無人,縱然謀反也是無用吧。

想到此,高興腦海中各種思緒紛至沓來,神思似是穿越了時間,空間,忽而置身在鄴城那溫暖的院子,看見了那個木訥單純而懦弱的孩童,忽而又似是回到了現代,看見了那手握利刃,屍山血海的笑佛魔手。

莊周夢蝶,抑或是蝶夢莊周,究竟是高興穿越來到這個世界,抑或是原來的高興的黃粱一夢,隨著在這個時代的時間越久,高興也愈發無從分辨。

高興一路上胡思亂想,信馬由韁,直到引路的侍衛呼喚了兩聲方才從神思中清醒過來,待見到侍衛一臉疑惑,高興心神一震,臉色陡然一變,背脊上生生驚出了一身冷汗。

自晉陽皇宮與武照一戰後,高興雖然功力大進,隱隱摸到了第六重的後期,但不知為何,高興卻有了一種莫名的危機。

前世殘酷嚴苛的訓練以及千百次的生死一線的磨礪,警覺性可以說已經融入了高興的骨血,成為了一種本能,然而近來他卻時常神思不屬,總喜歡胡思亂想,甚至有些患得患失。

依高興堅韌的心性,只要認準了目標便會一往無前,而他本身並不善於表達感情,自然更不會如文弱書生一般多愁善感,悲春傷秋,但近來卻是多次情不自禁感慨,這種狀況顯然是不正常的。

這一路高興思緒紛亂,渾然忘記身在何處,若是此時有敵人行刺,縱然高興能躲過,但馬車中的四女卻是否能安然無恙呢?答案顯然是否定的。一想到此,高興心中不由一陣驚懼惶恐。

如今高長恭雖然大權在握,問鼎皇位指日可待,然北齊目前並不是鐵板一塊,暗中不知有多少野心家暗中窺伺,而如高延宗、高緯必然會不惜任何代價來做最後的抗爭,更何況高興這幾年殺了不少人,想向他尋仇的人也不在少數。

如果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而讓鄭氏以及章蓉三女受到傷害,甚至發生天人永隔的悲劇,那他高興縱然能統一天下,但保護不了自己的親人和愛人,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

一想到這個可怕的可能,高興的心便沒來由抽搐著,靈魂似乎都要顫慄,他那淡定從容的臉色便變得有些難看,手足更是一片冰涼。

然而高興只是竭力收懾心神,暗自悔恨自責,但卻並未曾主意,體內的長生真氣也隨著他情緒的起伏產生了極為細微的變化。四年的修煉,自上次功力大進,高興體內的真氣已然如長江大河一般,雖然只是氣的狀態,但卻幾乎將經脈填得滿滿,隱隱有霧化的趨勢,而真氣運轉的速度也減緩了不少。

而且,與以前相比,如今的長生真氣卻是少了一分平和,多了一分躁動,只是箇中變化太過微妙,高興並未曾發現。

“興兒,你怎麼了?”鄭氏在張麗華和武順的攙扶下甫一下車便看見了神情有些怔忡的高興,不由關切地問道。

高興瞬間收懾心神,笑著衝鄭氏道:“沒事,娘,我只是看到這靈龜寺心下有些感嘆而已。”

雖然高興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但鄭氏依舊細膩地發現他臉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勉強,方才眸子中閃過的愧疚與驚懼也做不得假。不過高興不想說,鄭氏也就不再問,溫和地道:“走,配娘一起上山,這些年你四處征戰,身上沾染了許多業障,在寺中誦誦經也能化解一些怨氣。”

說著,鄭氏笑著抬起手臂,高興會意,忙走上前攙住鄭氏的手臂,與武順一左一右陪伴著她循著山道向上走去,張麗華和章蓉提著祭品香燭,其他的護衛則被高興留在了山下。

且不說盱眙乃是高長恭的根據地,少有人敢打鄭氏的主意,而且高興自信在自己清醒警覺的時候,這天下間還少有人能對自己構成威脅。

因出土聖物之故,靈龜寺的香火甚是鼎盛。天地還是白茫茫一片,但通往靈龜寺的青石鋪就的山道上卻沒有積雪,乾乾淨淨,整整齊齊,而山道上也有不少信男善女緩緩向山頂的靈龜寺行去。

一路上向上,約莫半刻鐘的功夫,高興一行終於攀上了山頂,而靈龜寺也呈現在高興面前。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靈龜寺雖然建成不過區區數載,然也許是因為“靈龜馱金佛”賦予的神秘色彩,抑或是一些別的原因,總之當高興站在洞開的寺門外時,莫名地感覺到一種厚重、博大、祥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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