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脫離界限森林的陣營,你就能贏過我了。”
“就算是在界限森林的陣營裡,我也能贏過你。”年輕的血族將手中的人質猛地向前一推,蘭斯洛便栽倒在冰面上,向前滑了出去,就在腦袋差一點撞在河岸上那一刻,謬傑爾將他按住了。
“哦,那我倒有些好奇了。”萊德溫特的行為讓謬傑爾不解,“你想怎麼樣?”
“我們來打個賭吧。”萊德溫特向前走了幾步,絲毫沒有畏懼的神色,“您認真的向我攻擊一次,如果我依舊將它反射了,就請您將里奧和菲利斯放出來。”
“也許他們現在已經死了。”謬傑爾冷冷道。
“也許他們還活著。”
“我可以接受你的挑戰,不過你要知道,一旦你輸了,萊德溫特這個家族以後恐怕就不再存在了。”
“沒有什麼是能夠永遠存在的,或早或晚,都會結束。不過,絕對不會是現在。”
“你會為你的年輕付出代價。”謬傑爾伸長了右手,黑洞在他的面前形成。
杜楚尼一拳打在綠茵河凍結千年的冰層中,然後抓緊冰稜的縫隙。
萊德溫特伸出雙臂擋在眼前,身體不由自主被吸向那個黑洞。不僅如此,就連謬傑爾身後的枯林枝椏也卡啦啦斷裂被席捲而去。
里奧,你在哪裡?你是不是還活著?
鏡面之牆在空氣中延伸開來,頂住不斷漲大黑洞。
謬傑爾冷笑,“忘記告訴你,如果你的力量太弱,萊德溫特家引以為傲的‘鏡面之牆’也會被吸收。”
看著一點一點被吞沒的鏡面之牆,萊德溫特咬緊了牙關,謬傑爾的力量滲透了過來,萊德溫特幾乎快要站不住腳。
那無底深淵向這位年輕的血族發出了邀請函。
里奧……里奧……萊德溫特撞上自己的鏡面之牆,甚至再過上一刻就要完全被那片黑暗完全包裹。
靠在菲利斯肩膀上的里奧,原本焦躁的心情被平靜所取代。如果無法掙脫,那麼只能接受。
“餓嗎?”菲利斯輕聲問。
“不餓。這樣待著就好。”一開始,里奧被這荒蕪的時光折磨著思維,但是現在,他的大腦已經逐漸清晰了起來。
忽然之間,心臟一陣震動,血液在血管中戰慄著,彷彿被什麼所鼓動。他坐直了身子,似乎是在感受什麼。
“怎麼了?”菲利斯問。
“是……是……”里奧皺起了眉頭。
“是聯絡獸吧。”菲利斯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埃,“萊德溫特來了。”
“你怎麼知道?”里奧也隨著他佔了一起來。
“和‘接受’不同。萊德溫特家的‘拒絕’在謬傑爾面前也許更有優勢。”菲利斯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他來救你了,但是謬傑爾並不是簡單人物,你不會想要萊德溫特獨自面對吧?”
“我該……怎麼辦?”里奧不禁問,他的心中燃起一片希望,也許……他們就能擺脫這洪荒空間了。
“聯絡獸將兩個人的思維相連,你不妨試著與他溝通,我猜想他現在應該在和謬傑爾對抗。”沒有一絲光線,里奧聽著菲利斯的建議,卻看不見他眼中的憂傷。
沉下心緒,里奧讓自己的思維擴散而出。
萊德溫特不斷延伸自己的鏡面之牆,但是始終無法追上黑洞的擴張速度。
謬傑爾緩緩收攏手指,到此為止了,孩子。
還是……不行嗎?如果能夠去到你所在的地方,也不算太糟糕……
萊德溫特忽然想起第一次里奧激怒自己的樣子。
他的雙眼清澈,似乎在那細小的空間裡能夠容納下晴空萬里。他每一次倔強地看著自己,無論自己擺出多麼高傲而惡劣的姿態,他也從未迴避過自己的目光。
也許,自己透過這黑洞迎接的只是無盡的孤獨和無法傳達的想念,這樣……我豈能甘心?
鏡面之牆再次膨脹起來,謬傑爾有些驚訝,但是在他的眼中這無疑就像是垂死前的掙扎。
萊德溫特不再怯懦,抬起頭來直面那無底深淵,似乎目光銳利地將要穿透那黑暗的盡頭。
他的血液沸騰起來,每一次激盪似乎有看似纖細卻強硬的力量沿著他的血管內壁流向他的大腦,安撫著他的不安與怯懦,將最後那一點心靈中的凹陷完全支撐了起來。
里奧……萊德溫特詫然。
我就在你的身邊。
那話語似乎響起在萊德溫特的耳際,又似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