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鶯聲嚦嚦中,八個豔女帶著撲鼻的香風向他迎來,一個個笑顏如花,絲毫未被他醜陋的容貌,煞神般的來勢嚇住。
就在眾女與他相距三尺的距離,眼看就要撲進他懷裡,異變突起。
一雙纖白秀美至無可挑剔的玉手似綻放的蓮花般破開眾女襲向卿洵,直指他膻中、氣海兩大要穴,其勢疾如雷,其姿美如電。如被擊中,即便不死也必重傷頓地不可。
卿溝深陷的眸子精光一現即失,不退反進,直迎向那對罕見的美手。
眾女驚叱聲起,紛紛避開,銀光閃處。每人手中已多出一柄匕首,將卿洵團團圍住。
玉手的主人完全顯露出來,竟是一個肌膚嫩滑若美玉,透明如冰雪的男人。該男子長得眉清目秀,一對修長明亮的鳳眼透著詭異的邪氣,對男對女均有著無比的引誘力。即使在使出如此毒辣的招式時,他臉上依舊掛著溫柔的笑,給人優雅灑脫的感覺,仿似在吟詩賞月,而非取人性命。
雪湖秋!
當看見那雙手時,卿洵便知道來者誰,此時怎會讓他擊中。就在雙掌距他只剩三寸這生死存亡的關頭,卿洵一收胸腹,同時往旁迅速橫移,立時避開了胸腹大穴,就在對方灌滿氣勁的雙手拂在他左胸及左下腹時,一把不知從那裡冒出來的長刀已來到他右手,由下挑向對方。雪湖秋想不到卿洵竟膽大至用自己的身體來擋這必殺的一招,駭然下往後飛退,但卻已避不開這快比迅雷擊電的一刀。
血光飛濺中,雪湖秋踉蹌倒退,右肋已被挑中,但因他有真氣護體,卿洵又因他的雙掌受傷在前,使出的勁力大減,故只是傷重,卻不致死。未得卿洵乘勝追擊,嬌叱聲四起,八女揮動匕首聯手向他發動攻擊,以阻他傷雪湖秋。
這些女人卿洵根本不放在眼裡。一聲長嘯,長髮飛動,他迅若鬼魅般在眾女空隙間插過。所經之處,眾女紛紛倒地,卻無人看清他用的是什麼手法。
“輪到你了。”卿洵來至階前,忽略掉心中突然升起的不妥,緊盯著倉皇后退的宋錫元,冷聲道。
說話的同時,也沒見他如何動作,數把窄小輕薄泛著幽幽藍光的飛刀已向宋錫元飛去,分襲他全身各大要害,只要中上任一一片,包保他可以去西天報到。卿洵隨後跟上,毫不埋會一旁向他撲來的雪湖秋。
就當宋錫元避無可避時,一件黑色的披風從旁橫切入他與匕首之間,只聽叮噹之聲響起,匕首全被吸向披風,披風緩緩落地。一條柺杖夾著呼呼的風聲與雪湖秋一同襲向卿洵。持拐者是一黑衣褐發老者,太陽穴高高鼓出,功力雖然不淺。
“砰”的一聲,卿洵那把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刀與柺杖相擊,發出清脆的響聲,他前行的勢子一滯,那老者口噴鮮血向旁跌開。雪湖秋的纖掌已到,卿洵強壓下翻騰的氣血,雙眼精光爆閃,並指成掌,恰恰切在他的手腕處,骨折的聲音響起,雪湖秋臉色慘白地退了開去。
不妥的感覺更勝,卿洵覺得自己似乎遺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卻又無暇細想,只好再次忽略。正當他打算乘勝追擊時,一股昏眩驀然襲向腦海,他筆挺瘦長的身軀不由微微一晃,心中大凜,知道自己方才在力戰雪湖秋時,無暇閉住呼吸,吸進了那群女子身上帶有毒性的香味,後又運功與那老者硬生生拼了一記,催發血氣,加速了毒性發作。他雖抱著必死的決心而來,但任務尚未完成,怎肯甘心。
看出他的不支,宋錫元長笑一聲,本來老態龍鍾的身軀一挺,立刻長高許多,白髮無風自動,顯得威風凜凜。原來他一直都在裝模作樣,瞞過了所有人的眼,真是不簡單。此人不除,後患無窮。
數聲輕響傳進耳中,不用看,卿洵已知被團團包圍。屋頂四周佈滿射手,弓弦拉滿,箭頭對著他。這一次,即便他未受傷中毒,如想全身而逃,也不是件易事,更何況身受重傷。將下意識逃走的念頭趕出腦海,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體內毒素及傷勢,只要宋錫元不逃走,他有把握在毒發前將他斃於掌下。
沒有任何先兆,卿洵身子已向前疾飄,射向屋內,一旦進屋,避進弓箭手的射擊死角,他的勝算立時大增。一聲大喝,宋錫元絲毫不懼,五指箕張,掏向卿洵下陰,本來他這爪應施向對方天靈蓋,但因卿洵個子極高,不易施展,他才改變方向,但卻依然狠辣無比,讓人不易躲閃。
卿洵腳尖點地躍起,曲起右膝迎向他這一爪、左腳後發先至,掃向他太陽穴,擺明拼著廢掉一條腿,也要取他性命。
宋錫元怎會在己方穩操勝券的情況下白白把命送掉,趕緊一個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