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有據,因此她只好尷尬地解釋道:“妹妹別生氣。姐姐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哪知鈴蘭卻根本不理會彩雀的解釋。卻見她猛地抓起書案上的小刀抵住彩雀的喉嚨警告道:“我不管你是誰派來的人,如果再讓我看到或聽你有任何詆譭小府君的舉動。我一定殺了你!”
“咔…啊…”彩雀被鈴蘭突如其來的殺氣嚇得當場僵在了原地。可就在此時屋外忽然傳來了蔡吉的呼喊聲。
“鈴蘭,你在哪兒?”
鈴蘭一聽蔡吉的聲音當即把小刀放回了原位,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似地起身答應道:“小府君,鈴蘭在這兒。”
而沒了小刀威脅的彩雀直到此時才如同篩子一般瑟瑟發抖起來。不過鈴蘭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開門走到院子向蔡吉施禮道:“不知小府君有何吩咐。”
“啊,其實也沒什麼。剛才騎馬被韁繩磨了手。我說沒事,可張大哥硬要我回來讓你把水泡挑了。”蔡吉說著便將一雙已經起泡的手攤到了鈴蘭的面前。
“啊呀,都傷成這樣了。怎麼沒事!”鈴蘭眼見蔡吉滿手起泡通紅,花容失色間趕緊將她拉到臥室處理水泡。
許是為了通風鈴蘭先前將臥室的窗戶統統支了起來。而蔡吉也全然不介意地找了個可以看到整個庭院的位置坐下。也就在鈴蘭從藥箱裡取出一堆傷藥和布條之時,蔡吉一眼瞥見對面匆匆跑出書房的彩雀,不由隨口問道:“鈴蘭你同彩雀還合得來嗎?”
“那丫頭嘴太碎了。小府君可得防著點她。”鈴蘭氣鼓鼓地說道。跟著她一手拿起縫衣針,一手輕輕捧起了蔡吉的右手,不禁心疼地皺起眉頭道:“小府君忍著點。水泡挑了就不疼了。”
蔡吉回過頭望著鈴蘭報以微笑道:“沒事。你挑吧。”
於是乎,鈴蘭一咬牙快速挑破了蔡吉手掌上的水泡。在處理乾淨膿水之後,她小心翼翼地在患處擦上藥並用乾淨的白布包好。然後捧起蔡吉的左手如法炮製。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蔡吉由衷地感謝道,“謝謝你,鈴蘭。”
“這些都是奴婢分內的事。”鈴蘭靦腆地笑道,“倒是小府君以後騎馬可得小心了,女孩子家手粗了可不好。要不奴婢用皮子給小府君縫副手套騎馬時戴吧。”
“不,我是說剛才在書房裡的事。”蔡吉一語點破道。
鈴蘭先是一怔,繼而有些惶恐地底下頭小聲問道:“小府君你都聽到了?”
“恩,很有氣勢呢。”蔡吉爽朗地點頭誇讚道。事實上,剛才鈴蘭的舉動也確實嚇了她一跳。不過這也讓蔡吉對鈴蘭刮目相看起來。畢竟這會兒她手上能用到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此時的鈴蘭並不知曉蔡吉心中的打算。她只覺得自己動刀樣子被小府君撞見實在是羞煞人也。卻見她把頭埋得低低地辯解道:“那時我只是不想讓小府君的清譽受損而已。”
“這我知道。”蔡吉頷首安慰道。
眼見蔡吉確實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鈴蘭不由長長地舒了口氣。不過她跟著卻像是突然想了什麼,一下子漲紅了雙頰對著蔡吉細如蚊聲地問道:“那個……小……府君該不會真對張大哥有……有意思吧?”
蔡吉知道鈴蘭會這麼問完全是出於對自己的關心。畢竟張清這一路對蔡吉照顧有加還曾救過她的性命。加之蔡吉如今又成了孤女。外人見此情形難免會將他二人的關係往私情方面去想。但作為一個歷史系的碩士蔡吉比鈴蘭更清楚在這個時代與自家家臣萌生情愫是件有損名譽的事情。
於是為了讓鈴蘭放心,同時也為了自己與張清的關係,蔡吉當即端正了坐姿對著鈴蘭肅然道:“鈴蘭你要記住凡家主切不可與奴僕苟且和狎,久後必紊亂上下,竅弄奸欺。張大哥雖非家奴,但與我已有主僕名分。我若對張大哥有私情那便是對張大哥忠義之心的侮辱。所以日後若是再有類似的謠言傳出,請你一併像今天這般處理!”
“是!小府君放心。奴婢一定不會讓流言損害到小府君與張大哥的名譽。”鈴蘭聽罷以同樣鄭重其事地態度向蔡吉俯身領命道。
“那內院就拜託你了。”蔡吉用包著紗布的手拍著鈴蘭的肩膀託付道。
面對蔡吉的囑託鈴蘭驚愕地仰起頭道:“小府君是要我管理內院嗎?可是我只有十二歲啊?”
“我這個府君也只有十三歲叻。”蔡吉笑著說道。
“可是我沒小府君的本事怎能擔此重任。”鈴蘭一個勁地搖頭道。
“本事可以學,但忠誠不是每個人都有的。而你鈴蘭就是一個忠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