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窮無盡的羞辱與惡鬥。。。。。。
她其實想逃婚的,只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以皇甫辰曜那滔天的權勢和手中掌握的百萬雄兵,再兼之他那狂妄霸道又不可一世的個性,如果自己逃了婚。讓他失了面子和尊嚴,他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也決計不會放過自己!她一個人或許還可以逃得了,但是巧兒怎麼辦?她可捨不得讓那個單純又可愛的善良小丫頭一輩子跟著自己吃苦!
再說了,與其帶著巧兒過著浪跡天涯般的逃亡生活,她還是寧願嫁給皇甫辰曜。反正他那般厭惡自己,婚後說不定隨便生點事就可以讓他修了自己,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她也徹底得了自由。
“清歌殿下,你看著我做什麼?來,我們乾杯,今日痛痛快快地喝一場,就當是為你踐行,聽說你不日就要啟程回國了,一路順風。”說著,歐陽笑心再次執起酒杯,仰頭豪爽地一飲而盡。
“。。。。。。”焰清歌不語,看著她一杯又一杯地喝著酒,一雙劍眉不覺間已是緊緊地蹙了起來。雙唇張了張還幾次又閉上,最好還是忍不住,細語輕聲地問了一句:“無雙,你這般愁苦煩惱。是因為安親王嗎?”
歐陽笑心猛的轉頭看向他,面上有些羞,也有些惱,立刻反駁道:“胡說,我哪裡愁苦煩惱了?”
“沒有麼?”焰清歌輕聲問道,手突兀地伸出,揚到一半,又迅速縮了回來,有些窘迫道,“無雙若沒有煩惱,你的雙眉何故鎖得這般深?無雙若沒有煩惱,唇邊的淺笑何故失了往日的灑脫隨性而帶澀染憂?無雙若沒有煩惱,苦酒又為何一杯接一杯頻頻飲入喉?”
“我——”歐陽笑心笑著搖了搖頭,“清歌殿下,我此刻表現得有這麼明顯麼?”
“無雙,不要叫我殿下,直接喚我清歌,可好?”焰清歌忽而柔柔開口,清苦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請求,真個讓人不忍拒絕。
歐陽笑心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好,以後我都直接叫你清歌!”
聞言,焰清歌嘴角高高的翹起,柔情一笑,花動滿園春色,精緻絕美的臉龐顯得愈發的燦爛而耀眼。
看著他那雙繾綣溫柔得仿似三江春水般讓人沉醉的黑色瞳眸,也許是喝多了,歐陽笑心一時頭腦有些發熱,竟大喇喇地問道:“清歌,你是不絲毫喜歡歐陽相府的四小姐?”其實她已經很含蓄了,她更想問的是:“清歌,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那妖孽王爺說的一番話,可是如雷一般一直迴響在她的耳邊,那些話讓她震驚,讓她尷尬,讓她不敢置信,但更多的還是疑惑和不解,所以很想要問個清楚。只是見了他之後,又不該如何開口。
其實,她對情愛一事時一點也不精通的,甚至可以說是後知後覺的有些遲鈍。別人如果不直白對她表明心意,她怕是很難發覺別人對她是否喜歡。
可是,焰清歌若真的喜歡上她了她又該怎麼辦?
她雖然辨不清別人是不是喜歡自己,但自己喜不喜歡別人,她還是比較清楚明白的。她只喜歡清風和安親王,對焰清歌卻又好感,但這絕對不是男女間的喜歡,就如她對宮阡陌一樣。所以,即便是焰清歌朕的愛山了她。她也是要狠心拒絕的。
只是,看著他那雙溫柔如斯又漂亮如斯的眼,以及他那張溫潤如玉、暖如東陽的俊美容顏,這樣一個溫柔到了骨子裡德儒雅男子,她怎麼都狠不下心去傷害他。
清風曾說過,愛絕成痛,至戀成殤!情殤比時間任何的傷害都要來得可怕,也比任何的苦痛都要來得讓人難以承受!
是啊,自古“情”之一字,最是傷人!她該如何去拒絕呢?
歐陽笑心還在暗自糾結苦惱的時候,焰清歌卻猛地一把緊緊抓住了她的手,嚇了她一跳。回過神來,面帶不解地看著他。
“怎麼了?”說著,略略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抓得更緊,不禁皺了皺眉。
“無雙,我。。。。。。我。。。。。。”焰清歌說話變得溫吞起來,一瞬間憋紅了臉,溫軟如玉般的俊美面容上破天荒的第一次湧現了顯而易見的緊張和羞赧。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青澀少年,在自己心儀的女子面前,手足無措,緊張羞炯地沒了語言,只知道緊緊抓著她的手,無論如何都不要放開。
“。。。。。。”歐陽笑心歪著頭看他,被他這副滿臉羞紅又緊張的樣子也弄得有些不自在起來,直覺上他說不出的話語不是自己想要聽到的。遂低垂下眼簾,趕在他再次開口之前,急急說道:“清歌,有的東西你再喜歡也不會屬於你的,有的東西你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