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他的大發脾氣也是因此,他動手黏好,是希望能在終歸於浩,他在表達他的破鏡重圓,卻不知道鏡子雖有複合的願望,而膠水也不願成全。
我終於還是道:“對不起。”
他剎那間握緊了拳頭。
我立即轉身,怕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一步一步走離他的視線,每一步都像是在油上煎炸著,這痛,說不清道不明,實在是這世上最讓人蝕骨難消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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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辭了職,在家當起了無業遊民,每日吃了喝喝了睡,睡玩看看電視上上網,日子過的和流水一樣。
要是放在往常,我媽早來說我了,可是近來婚期將近,她可高興的很,整日樂呵著呢。
她現在的任務就是要將我養胖,據說新娘子稍微胖點穿起旗袍來才好看。
她一向喜歡中式婚禮,歐洲人那種婚紗她審美不來,整日都說結婚又不是辦葬禮,整一個白色像什麼樣子,我反駁她:“人家那是飄渺美!”
她點頭:“是,是,飄渺美,飄渺的把窗簾布掛身上就當成美了。”
我默默然外加慼慼然。
這日她拿來一大疊喜帖,坐在院子裡開始指派我:“人家小潘要工作養活你這頭豬,你沒事就給我活動活動手腳,既然日子已經定下來了,請帖也要開始寫起來了,想好請誰了沒有?”
我變戲法似的從兜裡掏出一張紙來,炫耀般的在她老人家眼前一揮而過:“怎麼樣,你女兒我神奇吧,勤勞吧?”
她眼疾手快的搶過那張名單,仔細瀏覽了一遍,然後點點頭:“好,就依你們的,再補上我的幾個老朋友,弄個幾桌自己人好好聚聚,你們也早點把事情定下來,也好了卻我一樁心事。”
我自然知道她指的心事是那些。
她這兩日之所以天天在家,一是我之前說的那些個廢話,二來最主要的目的自然是在家裡監視我,她就怕我一個不小心又和韓玄暗通款曲,星火燎原。
我和她老人家一人一半,花了一個下午的功夫,端端正正的把喜帖寫好了,多餘了幾張帖子被我拿回房間去了。
我坐在椅子上瞪著這些喜慶的大紅,卻實在是覺得我的心情與之相比簡直太陰霾了。
我抽了一張請帖出來,想了想還是把韓玄的名字寫上了。
手機裡還躺著他昨夜的簡訊:如果結婚了,要請我來。
作者有話要說:白唯的搖擺很正常,如果是我,也不會做的比她更好……
我看留言裡玄子黨、小潘黨都在排隊,支援他們的紛紛去助威呀~~
39、☆、他的淚
和潘柏林的訂婚進入倒計時階段,期間不大不小的也發生了那麼幾件事情。
一是一日我在看早報的時候;發現地方報的頭版頭條赫然刊登著【七月業績下滑一個百分點;七月總裁連日未見蹤影】的訊息,加粗的字型蠻橫的闖入我的眼眶;我的心猛地跳了一跳;第一個反應是拿起手機打他電話,隨後才記起自己好像已經沒有這個資格。
想了想還是發了條資訊給了那個可愛的小助理;讓她多擔待著點,不要出什麼差錯。然而沒過幾分鐘,小助理就回了簡訊,語氣火急火燎;幾乎可以想象得到她在另一端急的抓耳撓腮的情態。
“姐,總裁又不見了,我們已經三天沒有見到他人了!!!”後面還跟了一張滿頭大汗的表情。
我瞄了一眼,手指動了動,準備回條資訊過去,想了想還是作罷,將手機扔到一邊,但是沒過幾分鐘電話居然響了起來。
我這個手機一般只和親人聯絡,潘柏林白天上班是很嚴謹的,一般不會給我打電話,除了空餘的時候會發兩條簡訊,問問飯吃過了沒有,再除開潘柏林似乎就只有父母會聯絡了,可現在我爸我媽都在家裡,還會有誰打我電話?
我心裡一驚,難道是他。
然而等到電話拿在手裡,看著跳動的姓名,才發現自己實在是太過於緊張了。
打來電話的是那個有著可愛表情的小助理,然而她第一句說出的話可跟可愛絲毫不著邊:“姐,你怎麼不回我簡訊?!”
嗓門之大,簡直超乎我對她的想象,完全想不到一個個子小小,瘦瘦弱弱的女生會爆發出這麼強大的能量。
我將電話拿遠了點,掏了掏耳朵,才淡著聲音問她:“怎麼了?”
我是能猜到她要說什麼的,可是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我只想再從別人的口裡聽到他的名字,哪怕只有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