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合攏掬起水往臉上撲了幾把,我摸了摸手機準備看看時間,卻發現手機並不在口袋裡,我回憶了一下啊,才發現手機放在餐桌上了。
也好,是時候該回去了,讓長輩等太長了總不太好。
剛一開啟門卻被單腳支撐在地背靠著牆的潘柏林嚇了一跳,他回過頭來,我卻突然懷疑起他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永遠總是微微含笑的潘柏林,只因為他此時的神態,竟然和韓玄有了那麼一分相似,都是一種強者身上的強勢。
我穩了穩神,笑著問他:“幹什麼呢,露出這樣一幅表情,我可告訴你啊,我一點也不怕。”
潘柏林看了我一會兒,突然舉起被他握在手裡的我的手機,用一種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問我:“你認識韓玄?”
螢幕跳了一會兒突然暗了下去,韓玄兩個字也隨之消失在黑暗裡,我突然有點生氣,跳著想奪過手機:“你還給我。”
潘柏林不用踮腳,輕輕鬆鬆把手一揚我就怎麼也夠不到,我跳了一會兒就放棄了,我並不想被人當猴耍。
我站直身子微微皺著眉頭看著他:“潘柏林,你在發什麼瘋。”
我從來沒有這種語氣和他說過話,我們之間一直都是彬彬有禮的,我也深以為相敬如賓才是婚姻之道,所以我才會覺得潘柏林才是女人步入婚姻殿堂的最好人選,然而今天他突然顛覆了我對他的認識,而我自然也會回以我本不怎麼好的脾氣。
潘柏林聲色俱厲的說了一句:“回答我。”
這一聲驚得我抬起頭,我本想回吼回去,卻突然失了力氣,一點也不想和他吵,我和韓玄是不是認識,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我轉過身就走,潘柏林卻猛的拉住我的手腕將我往後一扯,他扶住我的肩膀,目光裡是少有的凝重,還有一絲些微的心疼,他說:“你怎麼就一點也學不乖呢,好好喜歡我,好好和我結婚有什麼不好,非要在離開這麼多年之後又和他扯回到一起,當初你傷的那麼重是不是還不夠?”
他是真心想把這些話說給我聽的,並沒有失去理智的後出這些話來然後驚訝於自己的失言。和潘柏林認識的時間雖然不多,我卻像是很瞭解他似的,他走的每一步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經過深思熟慮,他並不會無緣無故的說出一些話來。
我的的確確被他話裡的內容震驚到了,但是這種震驚感只維持了一瞬,我便推開他的手腕退後兩步,然後笑了笑:“之前怎麼樣我一點也不記得,也並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潘柏林只看著我,一句話不說。
我低低嘆了口氣:“你別逼我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他說:“我以前覺得你不知道或許會是種幸福,你不認識他,只有我一個人,我們可以從頭來過,不用重蹈當初的覆轍,但是就在剛才我突然開始後悔,如果你恢復了記憶該多好,這樣你就能知道你現在的心裡偏袒根本就是一種錯誤,當初的傷害有多深,你現在就回避他有多遠。”
“夠了……”我打斷他,“阿姨要等急了,我們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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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冷笑 。。。
進門的時候爸媽的臉色是我從來沒有看見過的凝重,我隱約猜到了點什麼,卻始終不明白這兩件事情之間有什麼聯絡。
我看了看老媽,又轉頭看了看坐在我身邊的老爸,幾分鐘過去,他們依舊一副不打算開口,只等我自動招認的表情。我鬱悶的摸了摸鼻子,只好裝傻:“你們這都是怎麼了?”
老爸率先嘆了口氣,低低的說了句:“糊塗!”
老爸對我從來都是和藹的,就算是我真的犯了什麼錯誤,他也是那種淡笑的拍著我的頭,說一句“下次不要再犯”的家長,今天這句話真的算是我迄今為止從他嘴裡聽到過的最嚴厲的一句指責,並不是說話的內容多麼讓人難以承受,而是他說話的那種語氣,無端的讓我覺得自己真的做了一件天理難容的事情,我一下子愕然了。
然而還不等我回過神來,我媽也緊跟著問:“剛才打來的那通電話……”我心突然漏跳了一拍,她繼續意味深長的問,“韓玄打來的?”是用那種很讓人琢磨不透的語氣,區別於平時的暴跳如雷,這樣的老媽平靜的讓我心驚肉跳,我寧願她對我大吼大叫,拿著雞毛撣子滿房子追著我亂跑,也不要她用這種拷問階級敵人一樣的語氣。
我真是想不明白了,韓玄是有名到多麼人神共憤,以至於平時心情恬淡的潘柏林驟然強勢,噴火龍一樣的老媽突然變得高深莫測?
意識到對面兩個人還在等我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