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帶著傷勢。當日金紋歸來之際,渾身染血,幾乎映紅人的雙眼,表面上殺氣沖霄看似無事,實則上卻深受內傷。而金隱修為低一些卻毫髮無傷,完全可以想象出是什麼原因。金紋面對強敵,依然護住金隱周全,受此重傷再所難免,是諸位中傷得最嚴重的,此刻站盤坐在戰車內的一角,渾身散發著金色光芒,正在治療自己的傷勢。
而炎宇的傷勢,可以說和金紋相差無幾。但因為歸來之前因其父不停地細心幫助,恢復了不少,加上他火鳳凰一族的自我恢復能力本來就強過其餘種族,至此已經恢復了大半。此刻,他換了一身乾淨的紅袍坐在一側,一邊修行一邊治癒傷勢。
至於天崩的傷勢亦是頗為嚴重,歸來之後一直躺在戰車內休息,儘管修行的同時治療傷勢可以加快速度,但他的性子卻註定他無法如此。此刻,他看似懶散地躺著,雙眼卻是極為有神,不停轉動。
“敖凡,你什麼時候也去和我打一場。”天崩不知何時出現在敖凡的身旁,輕輕地說道:“當初我到雪侖峰挑戰你時,被金紋那個傢伙攪壞了,實乃你我心中的憾事,有空地話就去把這一戰補上。”
敖凡嘴角一陣抽動,眼下的關頭他只想好好修行,蓄勢等待落南谷一事到來。鳳凰族對他的恩情太大,在那種關頭他不可能袖手旁觀,必定是要出手的,現今開始修身養息,才能在大戰時將能力發揮到最大。
他只能拒絕天崩,並非害怕。雖然對方的體魄比他還要強大,但在其他方面卻並不突出。儘管天崩比他高出一個境界,但他自信依仗極限般的速度,能夠如戲耍孟言一般無視天崩的攻擊。
“答應和我一戰,好不好?”天崩的眼中又燃起了戰鬥的意念,根本就是個戰鬥狂者。但他看到敖凡只是眼神閃動,並未說話,心中不免有了些焦急,再次追問。
敖凡搖搖頭,道:“你擁有五轉道境的實力,可以稱之為強者。而我僅僅是四轉道境的修為,差別太大。若是你我一戰,我除了以超越你的速度躲避,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否則戰鬥也沒有意思了。相信你也不願意戰鬥之時,無論如何也攻擊不到對手吧?”
天崩摸了摸頭,說不出什麼話來,他酷愛戰鬥,正是因為打鬥之時的激情。敖凡所言之語,正要切中他的要害,讓他無言以對。
最後,他只能道:“那等日後你修為達到五轉道境,我們就去切磋一場。”
敖凡不好直言拒絕,便道:“到時候看情況吧。不過,為什麼你不去找冥逝大哥挑戰?”
天崩脖子一縮,道:“我曾也想他挑戰過啊,但他太恐怖了,兩三下就把我放倒。我之後不服又去向他挑戰,幾次下來都是幾息間敗落,所以就再也沒有挑戰過他了。不過我相信,我總會有勝利的一次。”
黑影一閃,冥逝突然來到一旁,面無表情,長髮無風自動,懾人的目光射出,道:“既然你如此有信心,我們這就去一戰吧。”
天崩面色一變,隨即立刻一本正經地道:“冥逝大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正在安心地修行同時治療傷勢,你怎麼能夠在這種時候向我挑戰,這是趁人之危啊。”
車廂內立即傳出幾道笑聲,因落南谷越來越接近而產生的壓抑氣氛稍稍沖淡。
鳳凰族一行的戰車迅速接近落南谷的同時,北漠各地甚至其他地域均有一些人向著落南谷進發。他們之中少有觀戰者,若是兩方勢力真正開戰,餘波不是任何人能承受的。這些來自各地的人只想第一時間得到訊息,將會駐留在接近落南谷的地方。
落南谷周圍最近的城池叫作望南城,本是地域邊緣的清冷小城,平素基本沒有多少人。但自鳳凰族與北漠五宗決戰的訊息被放出,此城立即充斥了來自各方地域的人,將整個城池擠得人山人海,城外百丈都能聽到城中隱隱傳來的雜亂聲音。
望南城中北漠與中土之人皆有,甚至東地與西荒亦是有人前來。這是北漠至高無上的兩大勢力對決,完全能夠吸引天下所有人的視線。若非南域太過遙遠,想必前來的人也不會少,世人皆在關注著兩方龐大勢力。
八方之人敢來望南城,卻不敢踏足落南谷周邊百丈距離,那將是不久後的一個血腥旋渦,進者生死難料。人們都在等待鳳凰族與北漠五宗的到來。
鳳凰族越行越近,一排排並列的戰車根本無法掩飾,無論到了哪裡都能夠被世人所知曉,一直牽動著世人的神經。他們距離落南谷已經越來越近,賓士如此長的時間,中土已在望,卻要事先面臨一場大戰。
而北漠五宗的動向,亦是被世人所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