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琴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第二階段的修煉?”
“不知道!”
“你說塔納託斯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不知道!”
“按說他要殺我們兩個,至少也得來個幾位皇級高手。。。”莊周揉了揉鼻子,勉強的繼續著話題,“我現在只是個廢人,只怕塔納託斯就能收拾了我,可是有你這位大高手在,他怎麼也要核計核計吧?”
白素蓮這次表現的更為冷淡,甚至連聲都沒有出,對於不知道的問題她從來都不會去猜,她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又有什麼好猜的?
莊周嘆了一口氣,若不是知道白素蓮的性子,他這會兒就應該離開了,臉色再厚也禁不住這麼揭啊。
也難怪他胡思亂想,轉眼間,這蓮花山已經被圍起來半年多了,不只是蕭琴沒有醒來,便是連那些冥氣也沒有再次擴充套件,就那麼停在原地翻滾不休,一直與蓮花山腳保持著千米的距離,顯然是有不少暗族在背後控制,若說這不是塔納託斯的命令,那是打死莊周都不信的。
“這廝若是知道崔穎已經跑掉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瘋。。。”
既然沒得聊,那自然也就不用聊了,莊周百無聊賴的看著不遠處翻滾的冥氣,暗自思忖道:“想不到左廣既然有這樣的際遇,可是隻怕沒人會羨慕他的吧。。。”
有了拉達貝這個萬事通在,莊周等人也知道了塔納託斯的大概情況,因此在心裡極為同情這個可憐人的,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勸說拉達貝帶著崔穎離開,而直到走是小姑娘也不知道,她最親近的左廣師兄已經變成了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血妖。
這種事一個人悽慘就夠了,實在沒必要連累另外一個,尤其這小丫頭和羅天關係不清不楚的,自然更不能讓她受到再一次的傷害,有時候什麼都不知道就是最大的幸福。
心裡想著這些有的沒的,莊周突然回頭向山下望去,而一邊閉目養神的白素蓮也同時睜開了眼睛,便在那冥氣牆前方空間微微波動,一道略胖的身形已經顯現,正是左廣來了。
“見過白前輩!”
此刻左廣不知為何已經重新掌控了意識的主導權,恭恭敬敬的向著白素蓮施了一禮,“多年不見,白前輩風采依舊,當真可喜可賀!”
“恩!”
白素蓮輕輕點頭,想起當年這個小胖子在山腳下苦修,費盡心思給崔穎弄來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哄她開心,如今卻成了這般模樣,心下不由輕嘆,那聲呵斥便嚥了回去。
左廣見慣了白素蓮這般模樣,倒也不以為意,目光在莊周身上掃了一眼便又移開了,上一次種族大戰時莊周聲名不顯,塔納託斯的記憶中並沒有他的氣息,因此他並不知這個中年男子是何人,只是他眼光在荷塘中一掃,瞳孔便急劇收縮了起來,“師。。師妹呢?師妹去了哪裡?”
“你擺出瞭如此陣勢,我怎麼可能讓穎兒留在這裡?”
白素蓮的聲音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誚,同情左廣是一回事,可是一想到自己就要離開蓮花山,捨棄這些陪伴了她數萬年的荷花,她的心情頓時惡劣了起來,哪裡還會有半分客氣。
“你把她帶去哪裡了?她現在怎麼樣?”
“我告訴了你,你再將這些魔崽子們帶過去?”
白素蓮面如寒霜,柳眉倒豎,怒聲喝道:“左廣!你還有臉問我?”
“師妹在哪裡!”
左廣的面容扭曲起來,眼神中露出了一絲兇光,死死的盯著白素蓮,一字一句的問道。
“左廣,崔穎現在很安全。。。”
莊周伸手按住了白素蓮的肩膀,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放尼瑪的心!”
對上莊周,左廣可就沒那麼客氣了,惡狠狠的吼道:“告訴我她在哪裡,否則的話今天我就蕩平了這裡!”
“好大的口氣!”
白素蓮身形一扭,已經震開了莊周的手,喝了一聲後,身上的氣勢猛然漲了起來,“難道你真以為自己修為大漲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她一向不擅於與人打交道,加上心知今日之事絕難善了,心裡的那絲怒氣便再也壓制不住,揮手間風雲變色,池中數百朵蓮花同時晃動起來,竟是連千米外的左廣衣衫都被吹得上下翻飛起來。
“好。。好。。。你們好!”
左廣臉色數變,終於仰天狂笑起來,那笑聲直如夜梟啼叫,哪裡有半分歡愉可言?
在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