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滿室皆驚。
“你還要臉不了?”
陸乘風是第一個開口的,心說你丫的真特麼的還不如一個娘們,這種話也說得出口,那麼珍貴的東西你捨得藏在別的地方?
蒙慶輕輕搖頭,他是寬厚之人,自然不願意口出惡言,只是不贊同的意思卻表露無疑。
上官雲卻是臉露喜色,心說若是那樣最好,只要不用我背這黑鍋,怎麼著都行!
羅天一臉木然,似乎對此說法根本不屑一顧,只有史春臉色劇變,而尉遲輝一直盯著的也是他,見狀不由得大喜,“這等小伎倆也想騙老子,知道老子是幹什麼的不?刑堂!”
此刻的他已經處於極度興奮之中,完全顧不得陸乘風的喝罵,自顧自的分析著剛才想到的一切。
“華清關出關檢驗的絕無問題,這等珍貴物事必然是放在你的空間內出關……”
“所有人都認為,這等貴重物品只要放在那裡是最安全的,偏偏你不這麼想,只是這等貴重之物又不能尋處存放,只能隨身攜帶,所以你便別出心裁,將這物放於普通弟子的包裹之中,因為誰也想不到,那便同樣安全……”
“見到我等追來,你心中害怕卻又存著一絲僥倖,與這小子演了一出雙簧,死死咬著儲物空間,卻絲毫不提其他包裹,便是利用我等的慣性思維,想要矇混過關!”
“之前我看你神色,惶恐中露著不甘,卻沒有絲毫屈辱的感覺,想來是你早都準備好了開啟空間來證實清白,只是怕我等想到別處的緣故!”
“看你的表現,這主意應該不是你出的,必定是這羅天所說,他自負智計口才過人,在陸城主開口揭過此事時,竟然主動要求你開啟空間以證清白,想必是以為此計絕秒,想要藉此永絕後患,再借機訛詐我等一筆,哪知道卻畫蛇添足,終於被我發現了破綻!”、
尉遲輝每說一句,史春的臉色便白上一分,等到說完最後一句,他的臉已經白的如同紙一般,這番話竟是將羅天與他商議時說的話如出一轍,竟是沒有絲毫遺漏,便像是驚雷一般響在他的心頭,頓時便將他震的六神無主,無助的看向羅天。
要說這史春也是華清府的一號人物,斷斷不可能如此無能,只是這事兒實在太大,同時欺騙三大丹派和銀洲城主,那便等於和整片四聖大陸為敵,一旦事漏,別說他得粉身碎骨,便是整個五靈門也要片瓦無存,這樣的重責,他又怎麼擔得起?
看他如此表現,便是先前喝罵尉遲輝的陸乘風也面露疑惑之色,心想這事兒若要非這麼說倒也有些道理,難道自己真的被騙了?
蒙慶和上官雲那也是久居高位的人物,又怎麼能看不出史春的不妥,只是兩人不是那等鋒芒畢露的人物,只是把眼光看向了羅天,便如尉遲輝所說,這羅天的表現確實過於優異,只怕這事兒最終還是要著落在他身上!
“你一個小小築基期修士,史春卻對你言聽計從,想來這東西必定就藏在你的身上!”
尉遲輝此刻智珠在握,那股子威嚴勁兒便再次顯露出來,他冷冷的看著羅天,一字一句的說道:“有傳言說,你是個有大背景的人,可是除非你表明身份,讓我等知難而退,否則今日之事斷難善了!”
他這話的意思老辣之極,不是有傳說你是四聖殿中的後人麼?俺們肯定是不敢和四聖殿對著幹,你表露身份出來,我們啥也不說,可是你要是不說,那你就是門一個普通弟子,咱們就得按照規矩來!
迎著這些大人物的目光,羅天心裡卻沒有一絲擔憂,心說若是小爺設的局這麼輕易便讓你們給破了,那也太特麼弱了穿越者的名頭了,能發現這些倒也是個人才,可是和小爺比,你丫的就是個p!
眼見著史春嘴唇抖動,身體搖搖欲墜,生怕這老頭兒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趕緊上前一步扶住了他,“師叔莫生氣,這等大人物出爾反爾,也不是什麼新鮮事,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便是說的這種了!”
他扭過頭來,衝著尉遲輝說道:“我敬你是前輩,卻不代表著可以隨你胡說!”
眾人又是一愣,心道聽那尉遲輝所說極為合理,難道事實竟不是這樣的麼?
“你還要狡辯?”
尉遲輝也是一愣,他念頭急轉,再次將整個過程捋了一下,自信絕對沒有任何失漏之處,心裡底氣更足,“少年人智計過人那是好的,只是過於依賴這個,卻早晚要折在這上面……”
“智計?”
羅天哈哈一笑,臉上卻滿是譏誚,“去尼瑪的智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