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以晉身化神,自然不受這些繁文縟節所限,你就不要想著用這些話來套住我……”
公孫離負起雙手,一張老臉上滿是傲色,每一條皺紋裡似乎都有光彩散發出來,他的壽元確實不多了,可是終究是這片大陸上唯一個活著的化神期人類修士,??.r?a?n??en`o?rg
“我念你修煉不易,只要你願意自鎖心神,替我丹谷看守百年便放你自由,你可願意?”
莊周神情一滯,心想你特麼的倒打得是好算盤,鎖住心神便意味著無法修煉,那還不是任你泡製?
“便是浪費百年的修行時間,那也好過現在就身死道消,你可要想清楚了……”
公孫離顯然看出了莊周心裡的不甘,握在身後的雙手輕輕的緊了一緊,正如莊周所猜測的那樣,他的壽元真的不多了,否則他又如何會在這裡和莊周廢話,直接先打殘了再說話有多省心,更何況若是真能替丹谷找一個免費的打手那也不失一件美事,又何樂而不為呢?
“容……容我考慮一下!”
莊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以他的身份地位,又如何能夠接受這樣的條件,更何況連他這種修為都要受如此協迫,那麼羅天又會遭遇到什麼呢?
既然談又談不攏,那也只有硬拼一途,道家功法源遠流長,分支無數,其中頗有一些劍走偏鋒的功法可以短時間內提升修士的法門,莊周恰好知道其中最強的一種,那便是兵解。
這等強行提升修為的法門自然都有著極強的後遺症,兵解尤其如此,那是以修士肉身為引,強行爆發體內所有的潛力,可以暫時提升修士修為,然而代價便是自此再次成為靈魂體,就算找到合適的軀殼,想要恢復原有修為也是不知何年何月的事,因此極少有人會施展如此酷烈的功法。
可是他現在已經沒有選擇了,不提眼前的這老者有多難纏,便是那六個金丹出竅期趕來了都夠他喝一壺的了!
便在他準備施展兵解之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突然自他身後響起,頓時讓他為之一頓,驚愕的回過頭去。
“化神期真有這麼了不起麼?”
便在他身後不足十米遠的地方,昏暗的草叢中蹲著一個衣著邋遢之極的老者,他低著頭蹲在那裡,手裡拿著根草棍,也不知道在地上撥弄著什麼,似乎根本就就沒有把莊周和公孫離這兩個大高手放在眼中,而這句話更是揶揄味道十足,根本就是針對公孫離剛才那句而發,足以見到其中的敵意。
公孫離的眉毛一挑,負在身後的雙手緩緩的握了起來,他甚至要比莊周還要驚訝,要知道他為了防止莊周再次逃跑,可是一直都仔細監控著四周的動靜,可是就算這樣,在那老頭兒出聲之前,自己就沒發現那兒有人!
“閣下何人,深夜到我丹谷所為何事?”
碰上這種神秘高人,公孫離的語氣頓時平各下來,再也不是當初的那種高傲姿態,此人能在無聲無息之間潛入到如此近的距離,這一切都說明對方的修為絕對不在自己之下,而一想到自己那可憐的壽元,他立即便將身後的拳頭鬆了開來。
“我到這裡自然是有事的。。。”
那個老者抬起頭來,捋了一下零亂而花白的頭髮,露出了一張同樣汙穢的臉來,只不過與公孫離不同,這張臉上雖然很髒,然而卻極為光滑細緻,特別當他露出那口雪白的牙齒時,笑容更顯得純真,與那頭花白頭髮形成了極強烈的反差,“這兩個人我要帶走,你沒什麼意見吧?”
“這兩個人是丹谷的敵人!”
“丹谷的敵人又不是隻有他們兩個,你難道個個都拿下了?”那老頭兒又笑了起來,只不過這次卻沒有讓公孫離有任何的溫暖感覺,反而感覺到了一絲冰寒,“難道你還想要丹谷再多上我這麼一個敵人?”
公孫離語塞,他寧可與其他兩大丹派打上一場,也不想對上這個神秘的老人,晉升到化神期之後,他第一次碰到如此強大的人類,若是丹谷多上這麼一個敵人。。。
“這事兒難道就這麼算了?”
雖然不想得罪這麼一個高手,可是公孫離卻也不想就此作罷,否則丹谷的面子往哪裡放,他的面子又往哪裡放?
“道友總得給丹谷留個交待才是!”
“交待?什麼交待?”
老頭兒隨意的抹了抹那凌亂的長髮,一臉疑惑的問道:“難道你想我留下來為丹谷看一百年山門?”
公孫離的拳頭猛的握了起來,這老頭兒看起來迷糊,可是句句話都是夾槍帶棍的,刺的他混身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