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麼一句。
“呃?”離王的話,讓謝及悅有些茫然。
“等皇兒出生,自是少不了賢師的。”看著一臉不解的謝及悅,離王不由笑著眨了眨眼睛:“沒想到朕還沒急著抱兒子,有人卻等不及了……說來你也不小了。”
“皇上!”誰都不知道——冷血宰相的臉皮有時還是挺薄的,比如現在,那蒼白得有些過分的臉頰就紅得滴血。
“不去永壽宮了。”似是欣賞夠屬下的窘迫,離王突然用手腹敲了敲桌沿:“晚上朕在御花園設宴,會一會佳人吧。”
“!?”
“沒什麼好驚訝的……”斜睨著一臉不可置信的宰相,風冥司含笑道:“一個人呆久了朕自然也會覺得孤單的……不妨朕順便為你和子澈也挑兩個吧。”
“你——!!!”當御膳房的管事再度踏進後院,眼前的景象差點沒有讓他昏倒——雞兒們在庭園裡悠閒地曬著太陽散著步,有些聽到聲響甚至還把頭轉過來不解地看著他:“你怎麼把雞都放出來啦?”
“我看它們關在籠子裡連個轉身都不能轉……太擠了。”一邊喂著麥穗,明若一邊道:“畢竟連囚犯都有出來放風的時間……今天是它們生命中的最後一天,我……”
明若正欲繼續解釋,卻聽見後院另一邊的門突然“吱呀”一聲地開了,是兩名太監模樣的人。
“我說張——”話說這兩人的話還沒起頭,那名管事的卻突然叫了起來——原來,見大門一開,圍在那道門口的雞兒們都一股腦連蹦帶跳地飛了出去!
“啊!”這一回,那兩名原本不可一世的太監也跟著嚇青了臉:“這道門可是通向御花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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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北麓,空置了十多年的儲秀宮最近卻是分外的熱鬧。隨著離王身體的康復,沉寂了多年的宮殿就如春日驚蟄的蟲鳥,充溢著旺盛的活力。自禁軍到內務府,所有的人都在盡心盡力的忙碌著,這其中,還包括了早在離王回宮前一天,便被安置到儲秀宮的眾秀女。
“小主子,其他秀女們都忙著在房裡裝扮,要不奴婢跟您也……”看著坐在鏡前無所事事的楚夢雲,秋月的焦急已經掛在了臉上:按離宮的管理,每一名入住儲秀宮的秀女都會安排由內務府統一調派的宮女。而從選秀開始的那刻,這些宮女的人生也將會和她們的主人一樣面臨場重大的賭博——在宮中出頭的唯一機會,便是自己侍奉的主子能夠得寵!
可悲的是,這場賭博的籌碼,卻永遠都不在這些宮女的手上。
比如被分到洛省秀女楚夢雲的宮女秋月,自見到她主人的第一眼起,便開始感嘆自己的命運有多不佳了。眼前的這個小主子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段沒身段,論起才學……也及不上李學士府的千金。更可嘆的是,這位主子似乎也非常清醒地認識到了這一點,所以從進宮之日起,便乾脆開始破罐子破摔起來——自己這算不算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不用了。”對著鏡子又嘆了一口氣,楚夢雲懶懶道:“你也看到其他姐妹有多出眾了,再打扮也比不過人家的。”
“可是您既然能和她們一樣被選上,自然有其中的道理。”看主人又開始自暴自棄,秋月只恨自己沒有十張嘴皮子八條舌:“說不定皇上就喜歡您這樣的呢?”
“秋月,沒長成沉魚落雁不是錯,但到了現在還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的話,那夢雲活到18歲也算是白活了。”蹙眉瞪了眼仍然喋喋不休的新侍女,楚夢雲心中升起一絲不耐:“我去後園走走,別跟來。”
“咯咯咯?咯咯咯?”俯下身子在樹林子裡面爬行,明若的口中已經很久沒有吐出屬於人的語言了。可是那落單的最後一隻雞小妹卻仍是不給面子地躲了起來。想到提著那些越獄雞兒屍體衝著自己磨刀霍霍的管事,她的心裡就忍不住咯噔一下。
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呢?
此時的明若,心中也不由開始焦急了起來:誰想到在小院裡放放雞也會引來這麼大的麻煩?
這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如果被王福或是謝及悅那種人看到,那自己可真的又要連累上一大批人了!
“你這隻死雞,快給姑奶奶出來!”不由自禁的,明若在樹叢裡大罵了一聲:“姑奶奶要把你做白斬雞吃了!”
正在此時,樹叢的後面突然傳來了動靜,明若欣喜的回頭,卻發覺那動靜不是來自逃跑的雞兒,而是兩個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