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在吟唱些什麼,然後一個很眼熟的少年被一個穿金色衣服的神棍拉到雕像面前——那個他復活那天被他放走的金髮綠眸的少年?
中年人割破了少年的手腕,將血液滴在那個高大的白色雕像的衣襬上。
他們要幹什麼?
疑惑的絕對不只是Voldemort一個人,儘管他是最疑惑的那個。他突然覺得很不安——一種不好的預感——同時他覺得異常的興奮,他的心跳加快了。
但是他為什麼要興奮?
他突然意識到,不是他在興奮,是他體內的血。他取了那個少年的血。只有這個原因能解釋他現在既不安又興奮的感覺——他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莫名的沸騰起來……
他們在幹什麼?
阻止……必須得阻止……
奇怪的預感支配了他的身體,他的理性,他的顧慮,在這一瞬間都消失了,他只知道他必須得阻止……
Voldemort突然在半空中現出身形,悄無聲息的向那座雕像的方向俯衝下去。
當他衝進了銀白色光的照耀範圍時,他的魔法停滯了一秒鐘,但還沒有消失,只是減弱——中年人和少年都回過頭來,驚訝的看著他——他以一種中了迷幻劑的狀態舉起魔杖,用自己最後的力氣——“阿瓦達索命!”——他一定是出現了幻覺,雕像明明沒有臉,怎麼可能對他笑了一下?——但是那種可怕的笑容讓他定在原地,動都動不了——那個少年帶著那種詭異的笑容對他伸出手,一道金色的光從少年指尖向他射過來——他飛了起來,意識到下面一片大亂,雕像和那個少年的臉同時裂開……
那張臉……真的在笑……嗎?
Voldemort失去意識。
只有愛
霍格沃茨,城堡大門口。
洛哈特對著Harry和冠冕,滿面春風,將魔杖對準了白鬍子的老校長:“阿瓦達索命——”
一道綠光。
太快了,Harry幾乎跟不上節奏,他只是意識到鄧布利多以一種不屬於老年人的敏捷轉過身,豎起魔杖,一面銀質的盾牌顯現在稀薄的空氣中。同時,Voldemort也向老人發動了攻擊,但是斯內普教授幫助了校長,Voldemort一擊不中,校長已經回過神來。
Harry在Voldemort身後看著雙方鬥法,頭昏腦脹,半晌才意識到一個回合已經結束。
Voldemort現在又回到他身邊來了。
“洛哈特是你的人?”鄧布利多已經制服了金髮草包,現在洛哈特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可不是我的人……只是個傻瓜白痴而已。倒是意外的好控制……”Voldemort嘲笑的看著鄧布利多:“你說得沒錯,現在這樣我是不可能帶著Harry離開……這副身體太弱了……”
校長和抹藥教授瞬間屏住了呼吸——Voldemort打算殺了Harry?——但是他們馬上就放心下來了,因為黑魔王顯然不是這樣想的。
“但是如果我使用的是我自己的身體呢?鄧布利多,你覺得你攔得住嗎?”冠冕大笑著問。
鄧布利多皺著眉頭,沒有答話。他不知道Voldemort要幹什麼,他會的黑魔法實在太多。
“本來我是打算用迪戈裡的生命力的……但是既然我答應了Harry不殺死霍格沃茨的學生,就只能從教授這裡下手了……我說了,洛哈特是個很容易控制的白痴。”
冠冕剛說完,塞德里克的身體就倒了下去,同時,一個半透明的身影從代替了塞德原來的位置,正是Voldemort。Harry注意到他臉已經面目不清了,但是還沒變成那種蒼白扁平的樣子。
鄧布利多正打算過來“解救”Harry,一條大蛇突然憑空出現,差點把校長石化——校長未卜先知般的沒有和那條蛇對視,拉著斯內普躲了開去:“這就是今年石化事件的真兇吧?”
“你猜到了?”正在變得越來越真實的冠冕握著塞德里克的魔杖:“什麼時候?”
“五十年前。我問過桃金娘的幽靈……”鄧布利多憤怒的看著冠冕:“或許我該留下這條蛇,這樣我可憐的狩獵場看守就能回來了!”
話剛剛說完,一隻火紅的鳳凰出現在蛇的前面,和巨大的蛇怪拼殺起來,而三個巫師再一次進入對峙狀態。
“Voldy……”就在這個緊張的時刻,Harry忍不住問了一句:“洛哈特教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