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還是喜歡藉助坐騎,更何況木元也沒有什麼確定方向。
天龍國在這一段只有狹細的一塊陸地,木元穿鎮過城,只兩天就到了天宇國內!
天宇國跟天龍國和天都國內的風情面貌又是一番不同,國民都愛用絲巾裹住頭頂,不像天都國內絲絛束髮或是天龍國內的長髮披散,木元見得新奇,心中暗贊,只是自身卻不習慣,仍舊用一根白帶將頭髮束在背後。
在天宇國內,佛教之風更加盛行,道門弟子並不多見,不像天都國內一般,佛宗弟子渺渺,相對應的,國中當權的真人國師也是佛道迥然,寺廟到處可見,尖尖的白塔矗立,就像天都國內隨處可見的道觀一樣!
佛門修行弟子在路上頗受人尊敬,而木元這樣不俗不道的打扮,待遇跟平民就差不多。
這一日卻是在天宇國內一個叫做寶蓮城的地方,木元牽著青驄馬,隨意走著,已經一個多月,卻是絲毫沒有頭緒,饒是木元,也不禁有些頹喪失落的感覺!
“快走快走,空明大師今天演法,為久病之人治療,去得早了,說不定還有機會!”
就聽周圍一片喧嚷,人流洶湧,往前方趕去,木元聽周圍人交頭接耳,嘈嘈雜雜,也聽了個大概,一時無事,也就跟上前去,看個明白!
隨著人潮,木元走到一處高大的鋪面之前,就見一群人圍在那裡,卻是鴉雀無聲,中間一個肥頭大耳的和尚,滿面微笑,膚色白皙,披一件明黃色的袈裟,身前一張桌子上,擺著一個三耳銅鼎,燃著幾注香,嫋嫋青煙,繚繞不絕。
這位空明大師嘴裡絮絮叨叨,講述著一些修行善法,光結善緣的話,手也沒停著,但凡周圍有沉痾痼疾,都可以上前去請他治療。
木元看了一會兒,見了幾個頑疾纏身的人,都被這位空明大師隨手拔去病根,又開了一些藥方。在他拔除病根之時,木元隱約能感覺到這人身上一股柔善的法力波動,輕柔無比,充滿慈慧之氣,而隨著空明大師的治療,周圍人身上隱隱約約都飄出一縷虛無縹緲的彩光,投入他身前的三耳銅鼎內,儲存起來!
“原來是收集信仰香火的,想必西方佛門宗派都愛玩弄這個!”想起圓能跟圓覺和尚的無量真空大手印,木元心中閃過這麼一個念頭!
佛門的修行頗雜,就連神通也是數不勝數,跟這和尚屬於截然不同的修行方式,又不知對方路數,根本看不透對方深淺,不過看其身上的氣息,也不甚強大,助人療傷治病,用的也是真氣繞體之法,木元看了片刻,就沒什麼興趣,思量著就要離去!
“讓一讓,讓一讓!”
忽然有兩個中年漢子抬著一副擔架往人群中擠了進來,木元隨意一瞅,卻發現擔架上正有一個面皮焦黃的漢子,三十歲左右年紀,普普通通,長相身高,都是那種放在人群中就發現不了的型別,不過木元這隨意一看,卻是有些出乎意料!
這黃臉漢子身上,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流轉,而這股氣息,正在不斷的侵蝕他的魂魄生氣,速度雖然不快,但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卻足以讓他昏迷不醒了!
“大師救命啊!”抬擔架的兩個大漢開口叫道,本來排隊的幾個人被他倆搶了先,臉上卻沒有絲毫不悅的表情,反倒格外關心,直讓木元讚歎民風淳樸!
空明大師臉上微笑不斷,低頭察看黃臉漢子的情況,不一會兒臉上的笑意就消失不見,變得凝重起來!
“這位施主是怎麼傷的?”空明大師沉聲問道!
看到他臉上凝重的表情,那兩個漢子心中愈發的慌亂,其中一個高個消瘦的漢子道,“回大師,今天早上我們三人進山打獵,追逐一隻麋鹿到了一個山澗裡,我這位受傷的堂兄箭法比較準,在那裡射傷了麋鹿,上前捕獲時,不想山壁上一個洞穴裡忽然衝出一股風,被風一吹,他就成這樣了!”
“原來如此!”空明大師低眉想了一會兒,伸手一指,一點晦暗的金光隱沒在黃臉漢子胸口處,散佈開去,木元看的明白,在那漢子身上肆虐的氣息忽然間就被鎖住,難以透過胸口侵蝕大腦。
“這位施主是受了山風,引發的隱藏痼疾,貧僧要去山中採些草藥回來,才能醫治。兩位且把他抬往我寺中休息,等貧僧回來。諸位且先散去,待治療這位施主之後,貧僧再幫諸位治療!”
眾人倒是極為通情達理,那些等著治病的人依舊心平氣和,依言散去,空明大師問明瞭那處山澗的位置,等到眾人都散去,才收起桌上的三耳銅鼎,整了整衣襟,往城外走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噬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