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凌空而行一腳踩空就落在了橋上
一身法力如萬川匯海一般,盡皆自行歸入了丹田之中,任憑如何排程,都蜷縮在丹田中,動也不動。
“這麼古怪……”
兩人對視一眼,只得慢慢的往前走去。
“記得你說過曾有一個手持如意金鱗棍的,大鬧幽冥,那該是何等實力才能在這裡任意來去,無所忌憚?”
奈何橋並不長,只有十丈來長,兩邊盡是一些古怪的蒼涼花紋,木元忽然想起青原衣介紹七寶煉器時所說,好奇的問道。
青原衣乾笑一聲,“難為你還記得,那是在師門典籍中記載的一位本門前輩,我只記得是說,將青帝道君分身修煉到了千變萬化的境地,天地之間幾乎便是無敵手,也不知是因甚緣故,衝入了幽冥,大鬧一番之後揚長而去,誰都沒能奈何得了他……”
“那想必這奈何橋禁錮人的法力也不是萬能的,至少你說的那位就沒有被這橋上的古怪力量束縛住手腳……”
十幾丈的距離,對兩人來說根本不是問題,橋下水流湍急,浪濤擊天,無數蛇蟲發出嘶嘶的聲音,深藏在水下的魂鬼也都睜著黑白分明顯赫的眼珠,直視兩人,蒼白的臉龐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驚懼之感。
很快來到橋頭,跨越彼岸,卻並沒有發現有流傳的三生石和孟婆湯,兩人也只當是外界訛傳,只是沒了三生石照見前世今生,讓青原衣一陣唏噓。
回頭一望,敖敬的長生御魔經已經化成一道沖天光柱,飆輪電轉,強大的吞噬之力,將周圍的魂魄都吸進去,本來圍攻幾人的魂魄,現在卻是連逃都不可得。
將九具凝成的戰魂,遞推到丹成的修為,便已經停滯下來,似乎也不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就無止境的往上遞增,這些後來增補的魂魄,都在黑霧之中浮沉,偶有少許被打散了,卻融進敖敬的泥丸宮之中,化成精純的神識念力,餵飽了自己。而那些存留在魂魄中的元氣力量,卻被敖敬的身軀吞噬,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大,頭頂上的光柱威力也是越來越亮,吞噬之力也越來越大
“哈哈哈……”敖敬發出驚天長笑,“此地果然是我的轉運之地,本來以為深陷絕境,卻不想絕處逢生,反倒有如此多的魂魄來讓我運轉長生御魔經,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這門功法真是邪異,鬼祟的很……”
“不管他了,咱們走咱們的。”
木元拍了拍青原衣的肩膀,剛走下奈何橋,就聽前方一聲爆喝,隨即黑霧湧動,在兩人眼前,出現了連綿無盡的宮殿,黑壓壓的猶如落在地上的烏雲,霎時間鬼哭連天,黑霧翻滾,血光崩現。
“來者何人,如斯大膽也,敢犯幽冥,接我一槍”
一道銀光劃破黑霧,如雲龍探爪,驚鴻一現,隨即光芒暴漲,將木元和青原衣驚了一跳,那銀光卻是奔敖敬而去
“轟”
驚天爆響,敖敬頭頂上那道接天的光柱一下子崩潰,化成無數光雨四散紛落,所有被光柱束縛住的魂魄,發出尖利的嚎叫,四散而走。
緊接著出現在眾人眼前的,著實讓人大吃一驚,比起這到銀光的赫赫威勢來,還要讓幾人驚心動魄
銀光倒射而回,落在一人手裡,竟然是先前敖敬的最大戰力,那具上古戰魂
不過現在這具戰魂卻已經不同於先時,周身綻放出璀璨絢麗的光華,仍舊是銀甲白盔,手持銀槍,卻已然不是那般的虛無,身體凝實起來,宛如真人。
一道道的七色瑞彩,在他身邊湧動流轉,整個人如煌煌天神,槍芒吞吐,射出三丈多長,雙眼炯炯有神,面目竟是出奇的英俊,透著一股儒雅秀氣。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不獨獨是青原衣,木元現在也是一頭霧水,不知為何才別不過短短几個時辰,這具戰魂已然變成這般模樣。
“戰魂歸來”
敖敬催動長生御魔經,卻發現自己在這具戰魂體內的印記已然消失不見,心中驚怒交加,亦是迷茫不已。
“膽敢擾亂冥界,與我伏誅”
銀甲戰魂腳步一錯,身形如急電,速度之快,堪比閃電疾風,眾人但見一道銀光劃過,還不如如何,敖敬胸前一痛,真氣自生,無盡的黑霧翻湧上來,卻如滾湯潑雪一般,在銀光之下轉眼就消融
接著敖敬便感覺到胸前一股絕大的力道洶湧而來,再也支撐不住,飛天而起,猶如風中飄落的樹葉,重重的撞在背後的石門之上
銀甲戰魂眼中閃過一抹光華,銀槍橫掃,一股絕強的力量橫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