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一轉,當下恭敬回道,
“晚輩是五行宗弟子,不過有幸得蒙一位前輩傳授神通,亦將晚輩收為弟子……”
木元當然不會直接說自己就是得了星辰宗的高人看中收為弟子,然後大肆的跟眼前這位八成也是星辰宗的前輩扯上關係,畢竟自己一身修為,星辰之力稀少,根本瞞不住人
“哦,那人是誰?”
星極子語氣頗有些急切,當年雖然重傷而走,但後來卻也知道,星辰宗在那一戰中全滅,從此滅宗,如今聽聞這話,自己門中竟似還有人留存,心中如何不迫切。
木元心中便有篤定了幾分,神情越發的淡定起來,
“晚輩那位師傅自號五陰老祖,前輩莫非認識?”
曾經見過五陰老祖亦展開周天星斗大陣,木元也自腹誹,莫非那老傢伙真個也是星辰宗出身?
“五陰老祖?”
星極子如星辰般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迷惘,對於這個名號,他根本未曾聽說過。
五陰老祖是星雲子逃生之後,機緣之下得了上古神器煉妖壺,才給自己取的名號,莫說是星極子,就算是如今修行界,也沒有幾個知曉的
“興許是哪位同門後來更名的吧,畢竟,星辰宗飛灰湮滅,又惹惱了蜀山,如此行為也是可以理解的……”
星極子如是想到,便又問道,
“傳授你星辰神通的那位師傅如今在哪兒呢,能否給我引見一下?”
木元搖了搖頭,
“三十多年前,南蠻曾有一場妖獸之亂,師傅他老人家自此便音訊全無了……”
說到這裡,木元臉上卻顯出一種沉痛擔憂的表情來,似乎對自己那位師傅很是擔心和緬懷。
“這樣啊……”
星極子臉上閃過一線失望,好不容易聽到一點可能和自己同門有關的訊息,想不到至此又斷了
饒是如此,星極子望向木元的眼光,已經帶上了一種看待自家後輩的溫和。
不過仔細一看,發覺木元身上週天星辰的氣息實在淡薄,心中微微不快,就好像看到自家的孩子不去學好,偏生玩弄一些歪門邪道的那種恨鐵不成鋼的情緒悄然滋生。
“你也太不知進取,星辰之道包羅永珍,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法門,如何放著不去修行”
星極子這麼多年在域外星空之中,一直都是獨自一人修行,此刻歸來,好容易見到“自家人”,偏生又是這般不爭氣,說到最後已經是聲色俱厲
木元識趣的低了低頭,卻沒有說話。
“這小子是誰,竟然有一件真形法寶”
星極子跟木元這一番對話,卻並沒有隔絕自身的神通,全身星光明滅,星河纏繞,外面更是如汪洋一般波動的浩瀚星光之海,龐大的氣勁鼓動,猶如潮捲浪湧,聲勢駭人之極。
黃衫男子雖然有法寶護身,但繚繞在身外的沙壁卻如在暴風雨的天氣之中,飄蕩在驚濤起伏,駭浪翻湧大海之上的一葉扁舟,險象環生,宛似隨時都要淹沒其中
然而這法寶畢竟厲害,任憑星光如海,卻仍舊牢牢的護住黃衫男子,任憑風吹浪打,卻始終淹沒不了。
畢竟,星極子也並未真個對他下手,只是用浩瀚的法力演化出星海,不讓此人逃出生天
“此人真個厲害,並未發出什麼神通便已經讓這黃衫男子如此難以抵擋,若是換做我,只怕還不如他厲害,真是厲害,怕不是已經修煉成了元神法身之境……”
木元暗暗忖道,心裡不由又抹了一把汗。
“這葫蘆倒也有些意思,拿來給我看看吧”
星極子低喝一聲,大手一抓,周圍星力澎湃,急速洶湧,彌天蓋地,奇大無比,猶如流星般迅疾、絢爛、瑰麗,拖著長長的光尾,狠狠的抓向黃衫男子背後的黃皮葫蘆
“嗯先天一氣擒拿手”
木元雙眼微眯,雖然這一記大手是星極子以星力凝聚,但本蘊赫然便是長生宮中易學難精的先天一氣大擒拿
砰砰
一陣沉悶的響聲,就像是炎熱乾燥的盛夏,天氣陰沉,偶然響起的雷聲,悶悶的,讓人愈發的壓抑難受
“嗯?”
星極子略略吃驚,卻沒想到,一記大擒拿手下去,並未轟破黃沙的防禦
黃皮葫蘆依舊牢牢的掛在黃衫男子背後,飛旋的晶砂形成的沙壁,被星光大手轟散了好幾波,卻總是散而又聚,似乎永無止息,永恆不破的絕對防禦
“道友如此身份,對我這徒兒下手,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