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簡短的交談卻讓自己痛失美人蹤影,莫雲生神情微見懊惱,但終究知道輕重,跟四人一道,去尋木元的蹤跡
小狐妖跟燕子淇悄無聲息的遠遠墜在幾人身後
…………
…………
汪洋無垠,浩瀚卷波
這是一片綿延無涯的大海即便是任何一位神識可以籠罩一片星域的強者在這裡也不可能真正探測到汪洋的盡頭跟邊際
在汪洋的中心有一座插天巨峰恍如天柱,將海天相連,似乎沿著這座山峰就能攀登上高空
站在海邊的金蟬子身上的衣衫已經破爛不堪,甚至還有鮮血沉澱下的褐色血漬
走過了不知多遠的路程,縱便是金蟬子也飽經風霜,並不輕鬆何況,他現在還只是在合道的境界,歷經無數苦戰才到了這裡
“到了,我也能感應到它的氣息了……”
金蟬子抬起雙臂,伸向高空用盡全身力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忍不住發出經久不息的笑聲
終於即將抵達此行的目標,金蟬子反而沉下心來,伸手一指有白光垂落,化成一葉扁舟,就見他僧袍飄飄,踏舟跨海而行,勢如疾電
浩瀚無涯的汪洋中巨魚海獸出沒,亦不乏修成無邊法力者,金蟬子卻有一顆堅定不移的禪心,只問高峰
疾馳的扁舟在似乎永無可能抵達目標的汪洋中行使,不知有多少時間,金蟬子也不記得到底見過多少壯觀的朝陽夕落初始還算計著自己到底行進了多少路程,到後來簡直沒辦法再進行估量,只是一往無前的朝著前方進發
以金蟬子的度,現在只怕已經橫渡了數十星域,卻仍舊無法抵達汪洋中心的高峰下,這種可望不可即的感受唯有心志堅定之人才能忍受下來
行駛了不知多久,金蟬子的心情從一開始的平靜到焦躁又重恢復平靜,到最後竟是無思無想,坐在白光所化成的蓮舟上入定了般,不知不覺山峰竟而已然在望
金蟬子霍然站起身來
前方並不是平靜的海域反而有惡浪滔天,驚濤席捲,撲面而來的水汽中竟而夾雜著無窮鋒銳的劍氣,遙隔無窮遠,這劍氣已經減弱到極致卻仍舊撲面生疼,讓金蟬子與劍氣接觸的肌膚髮紅
“這是什麼人?”
金蟬子不由的生出警惕微微一挺身,頂上登時湧出一大片慶雲垂落,將這些夾雜著劍氣的水汽隔絕在外
雖然只是合道的境界,金蟬子卻絲毫不畏懼,蓮舟的度不減反增,電光般穿入了驚濤駭浪之中
這一片海域就像煮沸了的滾水般劇烈翻騰,海水高湧千萬丈,又如暴雨般灑落,颶風摺積著水汽是如收割性命的利刃,四面飛旋,宛如一片修羅場
金蟬子目綻精光,宛如火焰,焰光中又有金龍盤繞,登時射穿了暴亂的海域疆場,看清楚了海嘯中心的情景
在海嘯的中心,正有一男子,不斷的朝著那座插天巨峰轟擊
這座山峰竟然也不是凡物,看似尋常的山石在那人驚天動地的劍氣切割下絲毫無損不說,還把劍氣彈射飛濺,四面飆轉,也正是這山峰的彈射才造成了海域的暴亂
方圓幾十萬裡內都沒了生靈,早就在這樣的狂暴動盪中或見機遠遁或殞命身消
“這人的劍氣,好生犀利”
金蟬子只是看了片刻就知道此人也還未踏入純陽之境,偏生攻擊力之強不遜色於任何一位純陽修士,就算是在佛界時有十二聖光法蓮護身的自己都不能小覷這犀利鋒銳破滅切割一切的劍氣
“他是來做什麼的?”
就像任何一個前去尋寶的人,若是在寶藏的周圍見到旁人也會疑惑旁人是否也是為寶藏而來,這是人之常情,所謂做賊心虛,也是同樣的道理
金蟬子雖然修為在合道,純陽的眼光見識還在,山峰劇烈的彈射造成的反擊對此人來說並非全無傷害,反之,這傷害還不容小覷,而且劍氣在反彈中竟而也形成無數精妙絕倫的劍術,迫的此人不得不全力應付
每每對山峰擊出一道劍氣,此人便需數十道劍氣來破解被反彈而回的那一道劍氣,如此迴圈往復,竟是永無止境
金蟬子面帶震驚,既驚訝於有人竟然在此對山峰進行攻擊,又震撼于山峰的難以攻破
從自己趕到這裡的枯燥艱難可以想象,如非心志堅定者根本不可能到達,對方必然是如自己般,有著堅忍不拔難以撼動的堅定道心
抬頭遙望山巔,在山峰之上似乎有一塊閃閃發光的東西,垂落下無窮透明的物質,把整座山峰都護持起來,像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