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身軀將芬妮牢牢的護住。
“帕瑟爺爺……放開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芬妮虛弱的向著老人說道,細弱的如同微風般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一種哭腔,同時那小小的身軀在努力的顫動著,似是想要掙脫老人的懷抱。只是現在的小女孩已經虛弱的連面色發白,哪裡還有力氣。
“芬妮,你還是個孩子,你還有未來,我相信艾德里安一定會回來的。你不是希望還能看見爸爸嗎?”老人用乾枯的雙手輕輕的撫摸著芬妮的頭髮,儘管那花白的頭髮已經血跡斑斑,那雙手已經變得虛弱無力,可是臉上依舊帶著慈祥的笑容。
大滴大滴的淚珠從芬妮的眼眶中流了下來,芬妮已經泣不成聲。
法爾眯縫著雙眼看著這一幕,從那細長的雙眼中流露出的是一種不屑而又猙獰的目光。
只聽“啪”的一聲聲響,鞭子再一次狠狠的落在老人的身上。這一次是背後,尖銳的倒刺不僅劃破了老人的衣服,還將衣服滲入了猩紅的血肉之中。
這時老人的面色僵住了,但是隨後卻依舊慈祥地看著芬妮。劇痛感逼得老人的額頭不斷的向下直冒冷汗,但是他卻沒有喊出來一聲。
“沒想到你這把老骨頭還挺能抗的。”法爾突然邪惡地笑了起來,看著老人的目光就像看見了一件有趣的玩具。
只見猩紅的鞭子在半空中劃出一個讓人觸目驚心的弧度,再一次向著老人狠狠的抽去。
一個年輕的奴隸這時忍不住了,憤怒地向前踏了一步,但是也就是隻踏出了一步,便被一個黑衣礦監拽這頭髮扯到了一旁。
的聲音充斥在空氣中,讓人感到了一種沉悶和窒息。
老人的後背已經變得血肉模糊,但是那雙手,那身體卻從未動過,就像一座大山一樣牢牢地護著芬妮。
芬妮在哭泣著,一雙美麗清澈的眼睛變得通紅通紅的,她感覺到帕瑟爺爺的生命正在飛速的流失著。
“呼呼……”在甩出幾十鞭子後,法爾開始喘起了氣,頗有些惱羞成怒的看著帕瑟。這時的法爾沒有一點的興奮感,他不明白,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怎麼可能承受的住連壯漢也撐不住的鞭擊。
看著帕瑟那慈祥的笑容,法爾心裡突然感到了一種挫敗感。而這種挫敗感卻讓他變得更加的瘋狂。
“想死,我成全你……”法爾冷聲說道,接著便再一次舉起了鞭子。
但是這一鞭卻沒有落下,因為他的耳朵中突然響起了一陣洪流聲。那是由快速的跑步聲所匯聚而成的洪流聲,震得整個礦坑都在微微顫抖。
法爾並沒有慌亂,而是疑惑的望向了礦坑之上。
“法爾場主……那些……那些奴隸回來了……”好半天,一個黑衣人才頗有些驚恐地向著法爾吼道,那不弱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礦坑,但是每一個人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聲音中所傳出的戰慄。
“那些奴隸?”法爾眉毛徹底擰成了一股繩,惱火的看著那個黑衣礦監,他不知道黑衣人說的是哪些奴隸。
但是隻要是奴隸,那麼便沒有讓人畏懼的地方。除非是那些已經踏入地獄之中的亡靈。
“有巨人傭兵團的兄弟在,怕什麼。”法爾一邊斥責著黑衣礦監,一邊望向了礦坑上的巨人傭兵團的傭兵,但是在他的視線中那些傭兵已經消失了身影。
不過法爾卻一點也不擔心,巨人傭兵團的那些傭兵雖然只有五十多人,但是每一個人都是精銳,就算對方有著幾倍於傭兵的人數,也無法攻破這道防線,反而只會變成被屠戮的物件。
震動聲越來越清晰,似乎已經到了眼前,而就在這時,一陣激烈的撕殺聲也充斥在空氣之中。那些撕殺讓人叢心底裡感到了一種涼意。
可是法爾卻興奮得笑了起來,隨後他便扔下了鞭子,邁開了步子快速向著礦坑上走去。那雙眼睛中帶著一種嗜血的光芒,這種場面平時絕對見不到,而屠戮所能夠讓人產生的興奮感甚至還在鬥獸場之上。
法爾承認自己很喜歡這種感覺。
但是沒走一步,法爾突然停了下來。一雙瞳孔驟然收縮,因為他看見了一個人影。
那是艾德里安,他還清晰的記得這個中年人。
“這怎麼可能?”法爾喃喃的說道。他不明白為什麼艾德里安怎麼能夠突破巨人傭兵團的防線來到礦坑之上。
“或許只是個漏網之魚。”法爾轉念間安慰著自己道。但是就在這時,天空中一個身穿白色鎧甲的戰士劃出了一道直線,向著礦坑筆直地墜了下來。
隨後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