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司書樸仁厚的紙條。離開茶栽軒之前,長今向雲白道別,並送給雲白自己親手製作的菘菜煎餅,臨走還不忘囑咐雲白幾句。
“如果你一定要喝酒,千萬要準備點兒小菜。”
“我知道了,你就別廢話了。回宮以後,到校書閣執務室把這個紙條交給一個叫樸仁厚的人。”
說著,雲白把紙條扔給了長今。
“這菘菜煎餅味道還算不錯,看來你不會因為不懂料理而被趕出宮了。”
語氣還是從前那種挖苦的語氣,只是聲音有些溼溼的,這真是前所未有的怪事。看來,雲白也很在意這次分別。
沒過幾天,長今竟有些思念雲白了。他為人不拘一格,大大咧咧,不知道他會不會再惹出什麼麻煩。長今不禁為他擔起心來。現在,她告誡自己拋棄這些不必要的擔憂,向校書閣走去。透過虛掩的門縫,長今看見了裡面。
“請問樸仁厚大人在嗎?”
依然是沒有迴音。長今被書架上面密密麻麻的書所吸引,不由自主地走進了校書閣。在陽光的照射下,書架上將近一半的書籍像褪色似的變得花白,而另一半書則沉浸在陽光裡,顯得有些怪異。陳年舊物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刺鼻的芳香、雅緻的情調,這一切讓長今感到眩暈。要是能在這裡待上幾天或者幾個月,過一過書癮,恐怕連御膳房也可以暫時拋到腦後。
“宮女不許到這種地方來!”
書架對面有人在說話。長今剛想抽出一本書,立刻便鬆開了手,驚慌失措地楞在那裡。書架擋著,所以看不清對方的臉,但是粗重的嗓音卻並不陌生。
“對不起,茶栽軒主簿鄭雲白大人叫我把書信轉交樸仁厚大人。”
“樸主簿做了縣監,到全羅道去了……”
對方的聲音裡帶著懷疑。長今有些害怕,但還是把心一橫,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大步走去。她低頭盯著地面,看見一雙軍官的長筒靴。
長今低著頭把信遞了過去。
“我是內禁衛閔政浩,內禁衛就在宮女訓練場旁邊。”
讀完了信,男人說了這樣一句。長今不明白他的意思,把頭垂得更低了。
“情況允許的話,你可以到我們那裡去。如果此人讀書,定會比昏庸官員更有能力為百姓造福,所以請盡你的能力把書借給她看。這是紙條上的內容。看來你想看書經之類,我借給你看吧?”
“區區宮女怎麼能看經書呢?”
“區區宮女挑選的卻都是經書。”
長今立刻漲紅了臉。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