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為普通老百姓辦事,真正關注民生啊!這樣的好縣長怎麼不能大力宣傳呢?算了,這事你不用管了,你只管陪著趙縣長就行,我去通知電視臺,那邊的人頭我熟。”
張瑞河故意將說話的聲音調高了幾分,為的就是讓趙長槍聽見。在他看來,哪個領導不願意在媒體上拋頭露面?特別是這種可以往自己臉上貼金的事情。
前些日子,趙長槍忽然從縣長調動成了縣政協主席,雖然是平級調動,但是任何一個官場老油條都知道被調到政協意味著什麼。他本來以為趙長槍這個年輕人這輩子在仕途上就這樣完了,所以在那些日子裡對趙長槍頗有不敬,甚至還曾想將趙長槍的房間調整一下,從套間調整到普通單間。
沒想到趙長槍不但時間不長就被重新調到了縣長的位置上,而且還以雷霆萬鈞之勢把平川縣的地下霸王萬家梁給辦了!
張瑞河懊悔的恨不能將自己的腦子剜出來去餵雞,因為他發現自從趙長槍重新成為縣長之後,明顯不待見他了,看到他和看到街上一個撿破爛的一樣。
失策啊!張瑞河最近經常拍打著自己的禿腦袋這樣想,同時也一直在想辦法巴結趙長槍,想修復和趙長槍關係。
現在,趙長槍要走入群眾,體察民情,甚至為民伸冤,而單純的吳慧玲竟然沒有看出趙縣長的意思!這不正是自己拍馬屁的機會嗎?
張瑞河一邊數落著吳慧玲,一邊摸出手機就要給縣電視臺打電話,沒想到就在這時候,走在前面的趙長槍忽然扭頭衝他說道:“張瑞河,收起你那一套吧。我只是以吳慧玲朋友的身份去看望一下她受傷的侄子,你弄一幫記者過去算怎麼回事?還讓不讓小亮子好好養傷?”
“可是”張瑞河看著趙長槍的臉,想猜測一下趙長槍是在作秀,還是真心不想讓記者過去。可是他從趙長槍的臉上看到的只有平靜,趙長槍的心中是怎麼想的,他根本看不出來。
“可是什麼可是?我告訴你,如果我在醫院發現一個記者,你這個縣招待所所長就甭幹了。小吳,我們走。”趙長槍邁步朝外面走去。
“對不起,所長,我先走了。”吳慧玲對張瑞河抱歉的一笑,快步追上了趙長槍的步伐。
“這到底怎麼回事?哥多年的官場厚黑學都白練了?趙長槍,真是一個奇怪的年輕人。”
張瑞河無奈的搖了搖頭,離開了。他最終還是沒敢通知媒體。好傢伙,趙縣長剛才可是說的明白,若是在醫院看到一個記者,他就得回家抱孩子!
縣政府招待所可是縣政府旗下直屬的事業單位,趙長槍要想拿下他這個所長,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趙長槍和吳慧玲趕到醫院的時候,雖然時間還很早,但是住院病房樓內依然亂哄哄的,人來人往,因為床位緊張,連走廊裡都放著病床,護士小姐推著醫療小櫃車在走廊裡來回穿梭著。
看著推著小車的護士小姐不時的躲避那些靠牆根放著病床,還有在走廊穿梭的病人或者家屬,趙長槍耳邊忽然響起幾句話:“盒飯麵包火腿腸,瓜子啤酒泡麵了,唉,這位同志請把腿收一下??”
不錯,看著眼前的情景,趙長槍腦海中閃現出的就是擁擠的綠皮火車上的景象。趙長槍第一次到縣人民醫院還是來看望第一實驗小學被歹徒砍傷的那些孩子,那時候他對醫院糟糕的感覺還沒有現在這麼強烈,今天他的感覺卻特別的強烈。
唉,也許縣人民醫院該擴建一下了。趙長槍輕輕嘆了一口氣想道,他忽然發覺他這個平川縣父母官的確任重而道遠。
第九百九十五章 趙長槍疏財救人
平川縣人民醫院雖然擁擠,但是醫院的管理者還算有良心,給小亮子安排了一間特護病房。
特護病房原來也是一個多床位的大房間,醫院為了照顧某些特殊的病人,隔成了幾個獨立的小房間,成為特護病房,雖然房間不大,但佈置的很溫馨。
吳慧玲領著趙長槍進入房間的時候,小亮子的爸爸媽媽都在,媽媽趴在亮子的病床沿上睡著了,眼角還掛著淚痕。
爸爸吳東風坐在一邊看著睡著的妻兒,眼神有些暗淡,一臉痛苦。這些天他一直在努力為兒子討還個說法,可是無論是縣教體局和東關派出所都沒有任何訊息。吳東風甚至一直在想,如果他是一名高階官員那該多好,如果那樣的話,他就可以直接把狗日的教體局長,和那個該死的派出所長直接給撤職查辦!
或者他是一名飛簷走壁,來無影去無蹤的俠客,那樣他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去幹掉囂張的李開水,將他千刀萬剮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