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偉陽愣是將電話放在耳邊,堅持聽完了老領導所有的訓斥!
一直到秦月生一口氣說完,宗偉陽才見縫插針的說道:“老領導,我知道你說的都是實話,可是,我剛才也說了,平川縣現在正是收穫花生的季節,並且天氣預報,這個週末臨河省大部地區都會有雨,老百姓需要在街道的硬化路面上曬花生啊!我們根本就無法施工。我們總要考慮一下老百姓的情緒嘛!不然會出亂子的!”
“胡說!宗偉陽,你太令我失望了。我這麼多年對你的栽培都栽培到狗身上去了!考慮老百姓的情緒?這種話也就在公開場合說出來,作作秀罷了!如果我們做事情都要考慮老百姓的情緒,都要按照老百姓的心意去做,我們還叫什麼領導?我們領導誰?我們領導的不就是廣大老百姓嗎?他們不服從黨的政令,可以想辦法讓他們服從嘛!他們如果表現太強硬,我們不是還有暴力機關警察局嘛!”
秦月生確實沒把宗偉陽當外人,說的很露骨。
宗偉陽默默聽著秦月生的電話,心中有一千個理由想反駁,但是卻難以開口。只是一聲不吭的靜靜的聽著。
秦月生的音調終於小了一些,換成一副意味深長,充滿關懷的語氣:“宗偉陽,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你這人哪裡都好,就是心太軟!太善良!你要永遠記住,政治鬥爭是你死我活的,從來都是拒絕善良的!而你現在的表現就是典型的政治幼稚!到頭來,你的善良和妥協換來的不但不會是地位的提高,職位的上升,而是敵人對你徹底的絞殺!算了,在電話裡,我也不方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