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受後半輩子罪,不如我們先商量一下還要不要給老頭子治病。你門看,現在老頭子已經昏迷過去,如果就這樣讓他安然的離開這個世界,或許也不是一件壞事。”
“哼,你們是爸爸的親生兒子,我只不過是個做女婿的,老頭子的病治不治,怎麼治,你們說了算。”女婿冷哼一聲說道。
“如果我們決定不給老頭子治病了,你必須馬上將那二十萬拿出來分掉!”三兒子無恥的說道。
饒是趙長槍胸有容人之量,聽到這幾個不孝之子的話,也不禁氣的面色鐵青。這幾個人實在太無恥了,但凡有一點點的孝心,或者有一點點廉恥之心,他們也不會在醫院裡,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等不要臉的話!
趙長槍的腦海中映出一個詞:禽獸不如!
趙長槍平生最恨三種人,一種是漢奸賣國賊,一種是不講義氣,出賣朋友之人,再一種就是不孝之子!他現在真想出去狠狠將這三個不孝之子暴打一頓。可是最終趙長槍還是忍住了,因為他看到一直坐在老漢病床前沒說話的大兒子忽然站起來說話了,他想聽聽這個大兒子到底怎麼說。
只見這個民工打扮的中年人面色鐵青的說道:“老二老三,你們兩個這樣說話,還算不算人!?還有你,大丫!你男人這樣說,你就不管管他嗎?難道他的話就是你的意思?”
大兒子後面一句話是衝門口一個年輕少婦說的,顯然,她就是老漢的女兒。剛才她的男人說話時,她一直沒說話。
“你們這群沒良心的,當初爸爸為了供你們讀書,每天在私人小煤窯上拉煤。你們知道那時候爸爸受了多少苦嗎?只有四十幾公分的煤層啊!爸爸向狗一樣爬在地上,用滑板從裡向外拉煤,稍微不注意就會被頭頂上,身子下的煤茬碰的遍體鱗傷啊!”
說到這裡,大兒子忽然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一個箭步走到爸爸的身邊,激動的將蓋在爸爸身上的被子掀起來,指著老漢大腿和手臂上厚厚的老繭說道:“你們看看,你們都給我睜開眼睛看看!你們知道這些老繭是怎麼長成的嘛?當初,爸爸這裡每天都磨的鮮血淋漓,有時候都磨得露著骨頭啊!可是爸爸為了你們,他硬是熬了過來!”
“現在爸爸把你們供養大了,你們都成人結婚了。可是就為了區區二十萬塊錢,你們就打算放棄給爸爸治療!你們還算不算人!還算不算人啊!”
老大說的悲愴無比,涕淚長流,就連在走廊裡的趙長槍都眼角溼潤,而謝蘭蘭的臉上早已經流下兩滴淚水。
然而老大的一番話能打動兩旁不相干的世人,卻沒有打動他的家人。他的話說完後,女婿冷哼一聲沒說話,三兒子則嘲諷的看了一眼當民工的大哥,不鹹不淡的說道:“行了,老大,每次說起這事,你都是說爸爸在窯底下拉煤,你在家裡洗衣做飯照顧我們,我耳朵都聽出老繭來了,有意思嗎?”
老大差點被三弟氣昏過去,囁嚅著鐵青的嘴唇說道:“你你,我沒想和大家邀功,我只是想讓大家記住爸爸養育我們的難處,爸爸對我們的恩情!可是?可是,你們簡直就是一群白眼狼!”
老二冷著臉說道:“老大,不是我不想給老頭子治病。你也知道的啊,得上這種病根本就沒個好,就算手術成功,老頭子也不過是能在世上多活三兩年,多受三兩年的罪,與其那樣”
老二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大粗暴的打斷了:“你給我閉嘴!老二,你沒聽醫生解釋嗎?爸爸的腫瘤現在才是初期,甚至是萌芽,手術後,痊癒的可能性很大!你現在怎麼能說出這樣無恥的話?”
“可是你也聽到了,醫生也只是說根治的可能性很大嘛!他也沒說一定就能好啊!如果??”老二說道,言下之意,如果他們花了錢,卻治不好老漢的病,他們就虧本了。
趙長槍聽到這裡再也聽不下去了,雖然這事和他沒有半點關係,但是他還是想伸手管管了。
只見趙長槍猛然邁步走到老二面前,厲聲喝道:“你給我閉嘴!給老人治傷治病是你這個做兒子的責任和義務!就算沒有任何希望,你這個做兒子的也應該竭盡所能的去救他!這豈是買賣,在交易之前還要掂量一下成本?”
趙長槍的厲聲暴喝將老二嚇一跳,但是他很快穩住了陣腳,瞪著眼睛問趙長槍:“你是誰?你算老幾?豬鼻子插大蔥,你給我裝相呢?這是我們的家事,他是我爸爸,我給不給他治療用的了你來插嘴?”
“就是,用得著你來管閒事?仨鼻孔眼喘氣,多出一股閒氣。”老三也不屑的說道。
女婿沒說話,不過看向趙長槍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