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劃,接著隨手一催大門,沉重的黑鐵大門哐噹一聲開了!
這下子不光高秘書三人吃驚了,就連地上躺著的十幾個漢子也驚呆了,鎖門的插銷可是二十五的螺紋鋼打造的!沙和尚的方便鏟都不一定能這麼輕鬆的割斷吧?趙長槍手中拿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胡律師邁步走到趙長槍身邊,小聲道:“趙副縣長,你這東西可是管制刀具啊!好像不應該在這種場合暴露出來吧?哦,你別誤會,我是怕被小人抓住把柄。”
胡律師一邊說還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那些正瞪大眼睛看著這邊的漢子。
趙長槍手腕一抖,追魂槍又變成了一個黑呼呼的圓筒,隨手藏在後腰,無所謂的說道:“沒關係,持槍證我都有,別說這點管制刀具了。”
胡律師暗中吐了吐舌頭,不說話了。
趙長槍帶著三個人邁步走進了院子,可是當他們走進院子後,卻全傻眼了。
只見正對大門的方向是一堵隱門牆,轉過隱門牆坐北朝南一溜五間大瓦房,寬敞的院子空蕩蕩的,除了靠牆邊幾個老槐樹,什麼都沒有,連機器的影子都沒有,這裡根本不是一個小工廠或者小作坊,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家院!
高秘書的腦袋嗡就是一下子,如果這裡不是黑作坊,他們這樣強闖民宅,可是犯了大錯誤了!李主任和胡律師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只有趙長槍眼神四掃,到處打量,他相信他的耳朵,雖然之前他聽到的聲音有些發悶,但是他能肯定他聽到的就是機器的響聲!
就在此時,堂屋裡忽然傳出一陣尖銳的小孩啼哭聲,接著堂屋的門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四十多歲中年漢子,頭上裹著寶白毛巾,他剛出門就瞪眼看著趙長槍四人吼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忽然跑到我家裡?”
中年漢子說完後,不等趙長槍回答,又朝大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吼:“老二,老二,你死哪去了!不是讓你看大門的嗎?你怎麼讓陌生人進來了!那麼多人都看不住一個大門,真是沒用的東西,你小侄子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的命!”
中年漢子剛走到門口,馬上瞪大眼鏡不說話了,大概眼前的景象超出了他的認知,只見自己的十幾個兄弟都躺在地上直哼哼,胳膊腿無力的耷拉著,顯然是被人打脫臼了。
“大哥,他們非說你家裡有機器響聲,說你的院子是黑作坊,我想攔住他們可是攔不住啊!大哥,都怪我啊!你快點喊人來,如果我大侄子有個好歹,我要這些人給我大侄子陪葬!”大門外傳來光頭的怪叫聲。
院子裡,胡律師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他小聲對身邊的趙長槍說道:“趙副縣長,我們好像弄錯了。那個光頭漢子說的話可能是真的,你聽房子裡的小孩哭聲。我們是不是先給人家認個錯?然後離開?”
趙長槍衝胡律師擺了擺手沒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在院子裡走來走去。
就在此時,中年漢子忽然從大門口折返回來,手中多了一根棗木槓子,口中怪叫道:“你們這群王八蛋!我和你們拼了!是你們害了我兒子!”
中年漢子揚起手中的棗木槓子就朝趙長槍的腦門砸去。趙長槍豈能被他砸中,腳步一劃身子就躲到了一邊,同時右手暴伸,一把就抓住了棗木槓子的另一端。
“住手!再不住手,別怪我不客氣了!”趙長槍口中發出一聲暴喝,同時右手一用力,棗木槓子馬上到了他的手中。
讓趙長槍想不到的是,當他將中年漢子手中的棗木槓子奪過來之後,中年漢子竟然好像一個潑婦一樣,不顧一切的將腦袋朝他懷裡塞了過來,口中還用帶著哭音的腔調吼道:“你打我啊!你打我啊!你打死我,反正我兒子今天見了生人,也活不成了,我也不想活了,可憐我五十多歲才得了一個兒子啊!”
此刻趙長槍雖然仍然堅信自己沒有聽錯,但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敢向中年漢子出手了,只是被動的被中年漢子頂的連連後退。
中年漢子越嚎越悲,到最後五尺高的漢子竟然好像一個娘們一樣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起來。
連高秘書,胡律師和李主任看到中年漢子號喪的勁頭,心中都有些發苦。如果不是他們硬要闖進來,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三個人都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而趙長槍則被中年漢子弄得哭笑不得。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叫嚷聲:“打死他!什麼狗屁縣長!縣長就不講理啊!就算他是真縣長今天也打死他!”
“對!打死他!他們都不講王法,我們還和他們講什麼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