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還想不想幹了,想幹就幹,不想幹趁早走人,我這座小廟裡容不下你這尊大神!”
趙長槍一愣,心想:“奶奶的,老子也沒招你惹你啊,大清早你發什麼羊角風?”
吳偉民看到趙長槍一臉不服的看著自己,更來氣了,顧不上教訓崔曉芳了,轉而怒氣衝衝的對趙長槍吼道:“你把教體局當什麼地方了?菜市場啊?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昨天下午你幹什麼去了?為什麼不來上班,也沒有請假?別以為自己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在教體局還輪不到你說了算!”
昨天下午趙長槍先是被江南雨拉去列席了縣委的常委會,然後又去了新龍門客棧去找鄒富貴他們了,當然沒來上班。
崔曉芳見吳大局長轉移了槍口,輕輕的吁了一口氣,然後用同情的目光看著趙長槍,不知道這位牛逼的副局長會有什麼表現。
趙長槍用手撫弄了一下自己的短毛寸,然後一臉鄙夷的看著吳偉民說道:“吳大局長,好像我們教體局的工作條例上也沒註明只能在辦公室工作吧?你問我昨天下午幹什麼去了?好,我告訴你,我工作去了,我去搞實地調研了,你滿意了吧?”
趙長槍說完扭頭就走,根本不想再搭理這位胖子局長。
吳偉民氣的眼珠子鼓起老高,活像一對金魚眼,然後氣急敗壞的說道:“趙長槍,別以為你昨天下去幹什麼去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去了新龍門客棧?是不是去喝酒了?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工作?”
趙長槍懶得和吳偉民費吐沫星子,扭頭對崔曉芳說道:“小崔,我們走,別在這裡聽這位吳大爺嘮叨!”
崔曉芳愣了一下,看看趙長槍,然後看看一臉怒色的吳偉民,竟然沒敢離開。
“走吧!出了事情我擔著!大不了這個幼教科幹事不做了。我給你找工作。”趙長槍說著話竟然拉起崔曉芳的玉手,一陣風一樣將她拉走了!
吳偉民快被趙長槍氣瘋了,昨天晚上他接到李榮葉縣長的電話,讓他在教體局好好的“照顧”一下趙長槍。今天本想借趙長槍昨天下午沒來上班的事情,給趙長槍一個下馬威的,沒想到趙長槍竟然是這個態度!簡直欺人太甚!
“趙長槍,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眼中還有沒有一點組織紀律觀念!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要召開黨組會,討論怎樣處理你!”吳偉民氣的大肚子直哆嗦。
“你愛咋的咋的,我沒時間在這裡和你囉嗦!靠,你屬狗的啊?大清早的,逮誰咬誰?”趙長槍沒好氣的衝吳偉民說道,然後拉著崔曉芳頭也不回的走了。
“趙長槍!你你!沒素質,沒文化,怪不得連大專都沒上過!”吳偉民氣的臉都成了豬肝色。他做夢也沒想到,趙長槍不但缺少對他必要的尊重,而且竟然敢罵他!他明明看到幾個教體局的幹事,剛才正透過辦公室的窗戶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趙長槍。
趙長槍驟然停步,放開崔曉芳的手,然後邁步走到吳偉民面前,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吳偉民說道:“沒文憑不代表沒素質,沒文化!重能力輕文憑,這是當今社會用人的基本準則!難道這個你都不懂嗎?吳偉民,你說我連大專都沒上過,哥今天還告訴你了,哥是正宗的大學畢業!哥上的是社會大學,這就是我的畢業證!”
趙長槍說著話,將自己的工作證甩到了吳偉民面前,工作證上工整的仿宋字寫著:趙長槍,杜平縣教體局副局長。後面括弧,副科級。鮮紅的三個字格外的刺眼。
趙長槍毫不理會吳偉民青紅不定的臉,輕蔑說道:“忘了告訴你,哥今年十九歲,不知道你十九歲的時候在幹什麼?大概還在校園裡跟在某個女人的屁股後面聞香香吧?”
趙長槍說道底還是一個年輕人,並且是個自尊心很強的年輕人,文憑低是他的軟肋,他最討厭的也是別人說他文憑低,現在,吳偉民在大庭廣眾之下取笑他文憑低,並且說他沒素質,讓他相當惱火。因此面對吳偉民時,身上竟然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森冷的殺氣。
吳偉民感受著從趙長槍身上散發出的森冷殺氣,心中原本的怒氣竟然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恐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面對一個下級,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剎那間,他忽然想到,自己如果真的招開了黨組會,處理了趙長槍,將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後果。
趙長槍徹底的不再理會有些失魂落魄的吳偉民,大踏步的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崔曉芳也快步的跟了進去。
“爽!太爽了!我從來沒見過有人敢對吳家長這樣說話!”
一進趙長槍的辦公室,崔曉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