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曉芳告訴司機的地址並不是自己家的地址,而是她的死黨溫小魚家的地址,實際上這些日子她幾乎每天都去溫小魚的家一次。有時候甚至會在溫小魚的家中過夜。她滿腹的委屈需要傾訴,而溫小魚就是最好的傾訴物件。如果這些天沒有溫小魚,崔曉芳都不知道自己該怎樣熬過來。
崔曉芳趕到溫小魚的家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二點多了,溫小魚已經睡覺,但是她還是不顧一切的將溫小魚的房門擂的山響。
等溫小魚給崔曉芳開啟房門的時候,崔曉芳已經在門口嘔吐了一地,濃濃的酒味和被胃酸半溶解食物的腐爛味瀰漫在崔曉芳的身上,然後充斥到整個空氣中。崔曉芳的淑女形象蕩然無存。
“芳子,你喝酒了?怎麼醉成這樣?淑女啊,淑女!快進屋!”溫小魚趕緊拉起坐在樓梯口的崔曉芳將她架進了家中,讓她躺到客廳的沙發上,然後又沏了一杯濃茶放到了崔曉芳面前。
“小魚姐!槍哥今天又沒有去上班,你說他,他是不是,是不是徹底將我拋棄了?嗚嗚。”傷心透頂的崔曉芳在酒精的作用下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結結巴巴的說道。
“行了!你就別說了,先喝杯茶水醒醒酒!真是的,身子可是你自己的,作踐壞了自己的身子,受罪的還不是你自己?我看趙長槍那個混蛋根本就不愛你,不然怎麼會讓你痛苦成這樣?”
溫小魚吹了吹茶水上面漂浮的茶葉棒,然後輕輕的嚐了一口,然後才將茶水遞到崔曉芳的嘴邊說道。
看著崔曉芳喝了幾口濃茶,溫小魚繼續恨恨的說道:“芳子,我說你這就是純粹的沒事找事。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招惹那位趙長槍。你說他有什麼好的?不就是有幾個臭錢,人長得陽光一點嗎?有什麼了不起?這個世界好男人多了去了,你為什麼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呢?還是一棵歪脖樹!”
“以後,那個姓趙的最好別被我碰到,如果被我碰到,我不把他大卸八塊我就不叫溫小魚!”
溫小魚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一邊取過一塊毛巾在溫水中泡了一下,然後將水漬擰乾搭在了崔曉芳的額頭上。
沒想到,她剛把毛巾搭在崔曉芳的額頭上,這丫頭卻一把將毛巾甩掉,等著醉惺惺的眼睛看著溫小魚說道:“小魚姐,不許你這樣說小槍哥!小槍哥雖然整天和那個美女刑警副隊長泡在一起,早已經將我拋到了九霄雲外,但是我卻從來沒有放棄對他的愛!這輩子,除了小槍哥,我誰都不嫁!他如果真的不會選擇我,我寧願去少林寺當尼姑!”
“好好好,剛才是我說錯話了,好不好?我以後見到趙長槍,一定將你對他的愛慕之情告訴他好不好?真是服了你了,從來就沒見你這麼痴情的女人。”溫小魚馬上一臉笑容的對崔曉芳說道,最後還不忘自言自語:“少林寺什麼時候招收過尼姑啊?”
崔曉芳這才再次噗通一聲躺倒在沙發上,口中卻哀怨的說道:“可是小槍哥卻好像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啊。”
“知道別人不喜歡你,你還這麼痛苦的追求人家。你說你這不是找罪受嗎?世界這麼大,好男人有的是,就憑我們芳子的才貌和身世,會找不到男朋友?你為什麼偏偏守住一個趙長槍不放啊!”
溫小魚一邊打掃崔曉芳在門口的嘔吐物,一邊繼續絮絮叨叨。她從內心裡就不看好自己的閨蜜和趙長槍的愛情。她的生活經驗告訴她,趙長槍雖然是個好男人,但是他絕不是一個愛情專一的人。愛上這樣一個男人,註定了一輩子的痛苦。除非你願意和別的女人共享同一個男人。
“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我就是喜歡小槍哥。嗚嗚”崔曉芳的確喝的有些多了,她一把甩掉溫小魚再次搭在她額頭上的溼毛巾,嚎啕大哭。
“哭吧,哭吧。哭出來你就會好受一些。”溫小魚打掃完之後,關上了房門,然後坐到崔曉芳的身邊,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道。她知道,這時候的崔曉芳最需要的就是發洩。
就當崔曉芳哭的梨花帶雨,肝腸寸斷之時,對面房間的門忽然開啟了,從裡面走出一個留著捲曲黃頭髮的外國青年,對溫小魚點了點頭,然後徑直走入溫小魚的房間,對崔曉芳說道:“崔小 姐,你哭的好像很傷心?難道那個趙長槍又惹你生氣了?”
崔曉芳抬頭看了看走到客廳的男青年,知道他是溫小魚的租客,名叫馬格里斯。
崔曉芳幾乎每次來溫小魚的家都會見到馬格里斯。她對馬格里斯的印象也非常好。這個外國青雖然華語說的有些怪腔怪調,但是說話做事總是彬彬有禮,很有紳士風度,長的也非常英俊瀟灑,和小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