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喊道:“工錢怎麼算的?毓繡坊這麼有錢,總不會欠工錢吧。”
五叔回道:“工錢包括基本工錢和績效獎金,所謂基本工錢就是說只要錄用者每月幹滿28天,便可獲得5兩工錢,另外如果幹得出色,大當家會額外付給一定份額的績效獎金,每月月底結付工錢,大家可都明白了?”
“明白了——”嗯,大家的理解能力還算可以。
沈青箐揉了揉太陽穴,接過五叔手中滿滿一打的簡歷表,翻開第一張。
“第一個,呃?犯賤?”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還有叫這名字的。
一箇中年男子應聲站了出來:“我就是範健。”
“好,好,”沈青箐憋住笑:“首先我想知道,你有沒有過後勤的工作經歷。”
中年人不假思索地回道:“有。”
“哦?工作了幾年?具體做了哪些工作?”
“以前在一家酒家裡當了三年小二。”
汗……
“這位兄臺,你可知道後勤是什麼意思?”
“當然,不就是勤快一點的麼?”
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直接咔嚓。
下一位是很有風韻的中年婦女,名叫宋小婉。名字不錯,就是不知道性格是否也委婉溫和。
“呃——,宋大姐,為什麼你交上來的簡歷上只有你的名字?家人是做什麼的?”
宋小婉很冷靜地回答:“十三年前我第一個男人得了肺癆死了,十年前第二個男人拋棄了我和孩子,八年前我第一個孩子也得了肺癆死了,六年前我嫁了第三個男人,生下第二個小孩,在兩年前我男人打漁時淹死了,所以現在我只有一個孩子,難道孩子的名字也要寫上去嗎?如果大當家也能收留我的孩子,我會很感激您的。”
沈青箐額上青筋一直暴跳,給了她十兩銀子直接打發她走人。
沒想到這一舉動立即引起了一場大風暴,居然下面人人吵著家裡有快要死的什麼什麼人,最後這場紛亂終於在七叔的怒吼聲與拔劍聲中慢慢平息。
甩了一把額上的冷汗,硬著頭皮好不容易讓某些搗蛋的人知難而退。
呼,手中只剩下最後一份簡歷了,呃?此人叫夜歸來?好奇怪的名字!
透過帷幕,發現帷幕外那個模糊的身影靜靜地挨牆靠著,個子、體型都還可以,手中貌似還握了一把劍。
等等,劍?那應該是跑江湖的,怎麼會有這興致跑來應聘?古代經商第一原則,千萬不要和這些人扯上關係。反正前面的都被她咔嚓了,也不在乎多咔嚓一個。
“夜歸來是吧,我看你……你確定你是來應聘的?”
“我身上的錢用光了,正好看見你們在招工,既然有白吃白住還有錢拿的好事,我為什麼不能來試試?”
沈青箐渾身肌肉緊繃,騰地站了起來一把掀起帷幕,這個聲音……為什麼那麼相似!
可是當見到那男子後,她立即感覺像是坐了一場過山車,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失落的?
眼前的男子長得和尋月夜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簡直是天壤之別!粗糙黝黑的面板,大大的眼袋,已有魚尾紋的眼梢,還有耷拉的嘴角,滿頭的黑髮卻有額際那一帶是白色的,和古天樂版楊過造型一樣分兩縷扎著飄在胸前。人家古天樂那個叫黯然銷魂,他這個叫什麼?要多彆扭有多彆扭!唯一看得過去就屬那高挺的鼻子了,這張臉實在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這人怎麼看也要近四十吧。
只見那個夜歸來看著她的眼神中竟然有那麼一點欣賞的意思,這讓她更加倒胃。以她現在的形象,也只有這種大叔能看得上了,真是噁心!
深呼吸一口氣返回到位子上,再憤憤地瞪了他一眼,他居然還那麼饒有興致地盯著她看。可惡!就衝他長了和尋月夜一模一樣的嗓子卻又如此糟蹋了形象的份上,她也絕不會讓他留下。
仔細看了看他的簡歷,除了名字外,其餘空白。
她不由得嗤笑一聲:“你該不會家裡也沒人了吧,還是尚未娶妻?”
夜歸來雙手環抱在胸前,笑眯眯地回道:“內子聰明賢惠,世上無人能及。”
靠!還真會吹!
沈青箐也跟著壞壞地笑了笑:“你不在家裡好好看著你家裡天下獨一無二的那位跑出來混江湖,就不怕你老婆紅杏出牆?”
夜歸來挑了挑眉:“久聞毓繡坊大當家素來不以真面目示人,今日居然為了在下破了例,難道,大當家是對在下有意思?若真是如此,在下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