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住,狠狠地一揮掌,竟然將毫無心理準備的李炎和柳靖曦丟擲了十米之外,連不遠處的一棵參天大樹都轟然倒塌。
這突來的巨大力量讓她自己都嚇了一跳,看著李炎和柳靖曦被她的掌氣打暈,她的身子突然像被抽空了一樣,眼前一黑,軟綿綿地直倒下去。
一抹白色身影飛一般地趕至接住了她的身軀,白影身後緊跟著青衣小陌。
小陌看著地上昏迷的兩個人,再目瞪口呆地看著尋月夜懷中的莊主夫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屬下無能,沒有看好少夫人,請少主責罰。”
尋月夜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她的臉龐,他抬起她的一隻手緊緊地靠在自己的嘴唇上。
她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睫毛上殘留的晶瑩的淚珠深深地刺痛著他的雙眸,它告訴了他,她真的很傷心。
他來遲了,他本想回來後就親口告訴她,他不想欺騙她,他從來都沒有對她心存異想,從來沒有……
可是,看這情形,她似乎什麼都知道了,她一定是傷心透了、失望透了。他一定是誤會了他的心意,如今,他要怎樣做才能得到她的原諒。
“少主……”
尋月夜抱起她,淒涼地說道:“小陌,你照看著李炎和靖曦,我想和夫人單獨呆一會。”
說完,他抱著她轉身離去。
青箐,請相信我,無論如何。
第一零五章 順水推舟
亂了,一切計劃都亂了。
究竟是巧合、是意外,還是誰幕後操縱了這一變故!
這一天的早朝,有將近一半的官員告了病假,並且,每個官員的病假理由都是一樣,那就是夜晚從賢王府喝了喜酒回去後便開始全身發燒,神志不清。
這些官員大都手上掌握著零星的兵權,從種種跡象表明,他們是在賢王府出的問題。而李璉尚在大婚期,可以免朝三天,無法對質。
一身金黃色龍袍的李璟不動聲色地端坐在大殿上方的龍椅上,他渾身被一種耀眼的金光所籠罩,加上他冷峻的神情、凌厲深邃的目光,使得眾臣紛紛低著頭,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
許久,他伸出兩隻大手,從寬大的鑲金袖口中露出,穩穩地搭在龍椅的扶手上。
“賀將軍,你對此事有何看法?”李璟雙目威嚴地看著賀步青。
賀步青一身紫袍朝服,站在殿下最前端,象徵著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身份。他已年過六旬,卻依舊操縱者朝中一大半的兵權和勢力。花白的頭髮和鬍鬚,滿臉的皺紋,絲毫掩飾不了他眼中鋒芒畢露的精明幹練。
聽到皇上喊他回話,他倒也是不緊不慢地抬起頭,正視李璟的雙眸。
“當年先帝早就對賢王有防範之心,故將他遣往大遼。如今皇上不計前嫌,還將閩國德陽公主賜婚與他,皇上這樣闊達的胸襟卻依舊不能平息他當年的怨氣。若此次事件真是賢王蓄意所為,先帝泉下有知,定會悲痛欲絕,實乃我南唐之大不幸啊。”
李璟雙眉一挑:“依將軍之意,該如何處理此事?”
賀步青暗道:終究還是將包袱丟給了我,李璟啊李璟,你倒是順水推舟,實則是想收了我手中的兵權啊。就算我不肯放,這對付李璉的事情還得讓我老骨頭出馬,哼!算你狠!要不是我的寶貝女兒撐著你,我早把你逼下臺了!
賀步青故作揉了揉太陽穴,聲如洪鐘:“老臣認為,應先派御醫前往各官員府中查明情況,並暗中封鎖賢王府,密切注視賢王的德一舉一動。如若確定是賢王所為,那皇上也不用顧及兄弟之情,陷害朝中官員、動搖南唐根基、心存反叛之心,這幾個罪名足以治了賢王的罪。”
話落,冷清的殿堂上一陣輕微的議論聲。
李璟食指輕叩龍椅,眯起雙眼不露聲色:“眾愛卿可有話要說?”
一陣寂靜後,一名官員硬著頭皮走了出來,屈身說道:“回皇上,臣認為,如若賢王真有心謀反,他又何必預先造成如此轟動的聲勢?再說,賢王被遣送出去兩餘載,他又有何能力與當今朝廷對抗?所以,臣認為,此事頗有蹊蹺。”
“鄭愛卿言之有理。”李璟淡淡掃過他一眼,又瞥了瞥其餘的官員。這些人平時對賀步青的獨斷專橫已經深惡痛絕,此刻見鄭侍令大膽站出說出自己的想法,而皇上又沒有發怒,一個個像是憋足了氣似地紛紛站出,朗聲說道:“請皇上明察,賢王與皇上乃同根兄弟,且賢王智勇雙全,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若能安心輔助皇上治理朝綱,那可是再好不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