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他自然不能不管。沈青箐是什麼時候中了李璉的血咒?德陽又是怎麼會認識她那個“弟弟”的?可惡!為什麼什麼事情都是圍著那個不安分的女人轉!
說到了她的痛處,她又扭過頭,不再看他。忽然,又猛地回頭,驚訝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惠妃叫沈青箐,難道你認識她?”
他哭笑不得,豈止認識!他還救了她的命!可臨別時她卻咒他總有女人會制住他,沒想到這麼快就應驗了!
“那晚,是我與她一起離開的皇宮,沒想到第二天,就聽說了她墜崖的訊息。如果她真的還活著,那應該是和她的情郎在一起,而不是什麼弟弟。”
德陽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唐澈心裡一陣澎湃,從昨晚到現在,她可是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直視著他。
就在這時,白芍急匆匆地趕來,很是嚴肅地說道:“堡主!剛才小五去集市買馬時聽說李璉反了,挾持了太后逃出皇宮,整個皇城計程車兵都追過去了。”
德陽的臉色霎時變得慘白,她一把抓著唐澈的胳膊:“快帶我去!在我沒有找到惠妃之前,李璉不可以死,不然惠妃就沒救了!”
唐澈暗暗皺眉,看來,自己一時半會是不能回家了。
第一一三章 螳螂捕蟬
如果說命運是上天註定的,那一切的偶然就不再是偶然。
這日是個沉冥的秋日,颶風捲起漫天沙塵,天上的灰雲飛來飛去不住地流動著,日光隱在山峰的上面,露不出它那薄弱的光線來。
揚塵中,四匹駿馬兩前兩後疾馳過去。
李璟一臉暴戾之氣,緊跟其後,手中的馬鞭凝聚著憤怒的力量,抽打在馬的身上,惹得馬兒一陣嘶鳴。
李璉回頭張望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邪魅,“籲”了一聲停下馬。
明明是血濃於水的親兄弟,四目相對,卻飽含著血海深仇的恨意。
李璟厲聲喝道:“還不快放了太后!”
李璉一臉鄙夷地看著他那身刺眼的明黃,冷嘲道:“你我畢竟手足一場,三弟還想再看看大哥一眼,怕是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李璟冷哼一聲:“兄弟情緣已盡。朕今日答應放你,並不代表日後就不會殺你。”
李璉鳳眉一挑:“願意奉陪。”說完,瞥了眼齊豫。
齊豫微微點頭,看著懷中僵直的太后,遲疑了一下,隨即像下了狠心似地用力將太后丟擲。
李璟急忙策馬上前接住,看著太后被風吹得有些乾癟的面頰,一股悲切愧疚之情油然而生,哽咽道:“母后受驚了。”
說完,他便想伸手替他最尊敬的母后解開被點的啞穴。
就在那剎那,他懷中“太后”的眼中突然變得更外凌厲,一把寒森森的青光於電光石火之間狠狠地對準了他的心臟猛刺下去。
李璟大駭,腦中已經來不及細想,那匕首快得連駱統領都沒反應過來。
手起刀落,同時,“太后”的身子被李璟一掌擊中,直挺挺地飛了出去。
“玲兒——”
“皇上——”
兩個不同的聲音帶著同樣悲切的泣聲。
李璟的胸口插上了一把匕首,若不是他反應快,那匕首已經穿透了他的心臟,此刻,他必死無疑。
可是就算他稍微偏過了一點身子,那匕首還是深深地刺進了一指之長,殷紅的鮮血迅速地染透他的龍袍,他吃痛地揪住馬背上的鬃毛,努力平衡住自己的身軀,避免摔下馬去。
駱統領大驚失色地躍至李璟的馬上,方知已中計,兩手狠命地調轉馬頭想往回逃。
李璉仰頭大笑,他哪裡會放過這種良機,只見此刻,他的眸中充斥著嗜血的妖紅,大喝一聲,身子凌空而起,揮劍直刺駱統領的後背心。
那邊,齊豫雙手顫抖著撕下玲兒臉上的假面具,那張蒼白的嬌顏毫無生氣,泛白的唇邊是抑制不住的鮮血汩汩流出。
“不,不要!為什麼連最後一眼都沒有施捨給我!玲兒,睜開眼吧,求你了,再看看你的齊哥一眼,你已經完成任務了,你快睜開眼看看!你親手將你的匕首插在了李璟的胸前!我們勝了!”
“玲兒,還記得榕花樹下的約定麼?等我們為三殿下報了仇,我們就一起去紫金山裡,蓋一棟小木屋,在屋後開闢一片榕花林,你想摘多少榕花都行。你還說,要讓我們小屋裡永遠都瀰漫著榕花香。可是,你怎麼可以就這麼舍我而去了呢,沒有了你,榕花再香又有什麼意義!”
齊豫的淚珠一滴滴地落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