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而詭異的靈氣不受控制地闖入泥丸宮,然後又飛速地在筋脈中亂竄,把體內筋脈給蠻橫地摧毀。
劇烈的痛楚讓宋柏宇從入定中醒來,他駭然地打量了一下四方,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片刻的耽誤卻讓宋柏宇吃盡了苦頭,原本就弱小的泥丸宮仿若要被擠破一般,發出劈里啪啦的脆響,與此同時,身體筋脈骨頭也被這股強大的能量給撐得爆裂開來,那種揪心的痛苦幾乎讓宋柏宇大喊出聲。
“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宋柏宇嘴中咒罵不已,身體卻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飛快地運轉春秋決心法,開始引導和吸納這突如其來的詭異靈氣。
重生以來,宋柏宇一直為世俗界靈氣稀薄而發愁,雖然春秋決心法可以吸收草木生命精華為己用,但是隨著真氣修為的增高,普通的藥草已然漸漸地失去效果,而珍稀的藥草卻不是那麼容易尋到的,以至於宋柏宇的真氣修為最近一段時間內都處於停滯狀態,只能透過春秋決戰技煉體以及鍛鍊真氣的控制力來增強自己的實力。
宋柏宇很快便安下心來,入侵自己體內的靈氣雖然詭異霸道,跟自己體內的真氣並不排斥,也就是說這股詭異的靈氣自己完全可以收為己用。
明白了這一點後,宋柏宇一面小心翼翼地修復體內被損壞的筋骨,一面重複著運轉春秋決心法,把那股靈氣納入丹田醞養。
靈氣入體後,一塊乳白色的光斑從宋柏宇的額頭顯現,緊接著更多的光斑從宋柏宇面部湧現,這些光斑出現後,飛快地在宋柏宇面部遊走,而宋柏宇面部的肌肉則不斷地抽搐著,甚至偶爾有血絲呈現,讓宋柏宇的面向看起來說不出的猙獰。
泥丸宮一次又一次被霸道的真氣給撐破,又一次又一次地被修復,幾乎體內每一寸肌膚都在發生同樣的事情,被摧毀、修復,再次被摧毀、繼續修復,宋柏宇渾然不知道自己已然成為了一個血人,他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跟靈氣的對抗上面。
剛開始宋柏宇還能夠感覺到那種非人的痛楚,可是漸漸地他卻麻木,甚至說是絕望了。因為劇烈的痛楚之下,宋柏宇甚至失去了昏迷的權利,他唯一能夠做的便是不斷地吸納真氣和修復體內生機。
宋柏宇在碧靈空間中跟突如其來的詭異靈氣生死搏鬥時,外面卻鬧翻了天。
流雲宗兩大長老在世俗界被殺後,極為護短的流雲宗當即對滯留在世俗界的流雲宗弟子下達了命令,讓他們務必在一年內查清楚兩大長老的死因,不然的話他們就永遠別想回嵐風洲。
流雲宗幾個月前一共派了十一個人到世俗界,除了兩個長老的修為到了金丹期,另外還有九個修為較弱的流雲宗弟子,他們的實力不均,胎息期、築基期的都有。他們壓根都沒想到實力在嵐風洲都排得上號的兩大長老會在世俗界斃命,突然間接到宗門的通知時,正在傳送陣附近等著兩大長老一起回嵐風洲的他們幾乎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世俗界稀薄的靈氣幾乎讓這些流雲宗弟子幾欲發狂,但是宗門關閉了傳送陣,勒令他們必須呆在世俗界查清楚兩大長老的死因,這些流雲宗弟子也不敢有絲毫的違逆。流雲宗的門規極為苛刻嚴厲,查清楚了兩大長老的死因還好,一旦無法查清楚兩大長老的死因,等待他們的可能只有死亡了。
知道自己等人可能成為宗門棄子後,這些流雲宗的弟子心中極為憤怒和無奈,他們徑直返回了葉家,正在幫忙葉天軍療傷的青靈道長則很倒黴地撞到了火山口上,要不是青靈道長早有防備,加上惠靈大師剛好前去探望他,說不定他小命都要玩完,饒是如此,青靈道長和惠靈大師還是被打得重傷而逃。
“酒肉和尚,這一次幸虧有你,不然的話我就要一命嗚呼了。”逃跑到了楓竹小區附近時,青靈道長才心有餘悸地看了大鐘山的方向一眼,滿臉感激道。
“邋遢道士,跟我還那麼客氣幹什麼,你真是夠蠢的,居然千里迢迢地跑過來幫葉家那個畜牲療傷……”惠靈大師同情地看了青靈道長一眼,長長地嘆了口氣。
“哎,我們武當派欠了葉家一個人情,這一次葉家那個老頭又在我的觀外跪了整整一天一夜,我這不是怕鬧出人命麼?不過這樣也好,以後一了百了,武當派和葉家之間的恩怨算是徹底了結。”聽到惠靈大師的話,青靈道長眼中黯然,不過很快他臉上又露出了輕鬆的神色,很顯然,他並不願意跟葉家有過多的往來。
“對了,酒肉和尚,你怎麼突然間修為大漲啊,你該不會吃什麼神丹妙藥了吧?還有,你把我帶到這個地方來又是什麼意思?”青靈道長訝異地打量了一下週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