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年輕人給完全抱住的。
與此同時,下水道中的第二組也傳來了訊息,下水道的腳印在東城區一個主要幹道時突然消失,腳印消失的地方頭頂正好有一個井蓋。第二組的訊息和第三組訊息兩相印證後,終於可以確認那個被摩托車劫持走的小孩就是虎子。
犯罪嫌疑人、作案工具、逃逸方向……越來越多的線索出現,案情朝有利方向發展。然而,綁匪將人質劫持後去了哪裡?人質是否安然無恙?這兩個大大的疑問有如一座大山,重重地壓在金陽市眾幹警的心頭。
專案組一方面派法醫對現場的痕跡進行取證和分析,另一方面對路面狀況展開細緻縝密的調查。
十幾分鍾後,專案組指揮部從各路幹警調查反饋回來的情況進行仔細研究分析,初步認定犯罪嫌疑人及人質很可能就躲藏在離市區二十多分鐘路程的郊區金南公路一帶附近,法醫那邊的鑑定結果卻遲遲沒有出來。
在通往金南公路的路口設立秘密哨卡後,金陽市眾幹警就只有乾等的份了。
因為金南公路沿線盡是茫茫大山。荒無人煙,除非金陽市幹警進入大山進行地毯式搜尋,不然一時半會地別想找到綁匪和人質,但是一旦進山搜尋肯定會打草驚蛇,甚至可能觸怒綁匪傷害人質。
看到眾幹警一個個陰沉著臉色埋伏在路邊的隱蔽處,宋柏宇皺了皺眉頭,這樣等下去肯定不是辦法,萬一匪徒已然知道警方在搜捕他們的話,時間多耽擱一秒,虎子便多一分生命危險。而且山區面積實在太大,光是參與行動的一百餘警力根本就沒辦法監控所有的山路出口。
“張哥,我去方便下!”見到眾人做好了打長期埋伏的準備,宋柏宇俯身在張鵬飛耳邊輕聲說道。
“嗯,你小心!”張鵬飛掃了一眼其餘的幹警,臉色猶豫了一下,還是讓宋柏宇離去了。
時尚小區中,羅淑媛焦急地在房屋內走來走去,等待著綁匪打電話過來索要贖金及說明交錢地點,可是半天時間過去,家中的電話卻一直沒有響過。保姆小麗則始終守護在電話旁邊緊緊地瞪著家中的座機,眼睛都有點發痛了。
房屋中還有兩名幹警一邊做著羅淑媛的思想工作,一邊不時拿焦急的眼光掃過電話。
距離上一個電話已然過去三個小時,綁匪卻遲遲沒有打來電話。這讓羅淑媛等人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
“叮鈴鈴……”正當房屋內眾人以為匪徒不會再打電話過來時,茶几上的電話鈴聲卻急促地響起。
羅淑媛和保姆小麗並沒有拿起電話,而是等兩名幹警點頭後,她們才按下電話的擴音鍵。
“臭八婆,我都警告過你不要報警,沒想到你還是報警了,兄弟本來只想到你身上賺點零花錢,既然你捨不得出錢,你就等著給你兒子收屍吧!”
“媽媽,救我……媽媽,救我。我錯了……”
電話那頭傳來憤怒的咆哮聲、放肆的大笑聲,隱隱還夾雜著小虎虛弱的哭泣聲。
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羅淑媛的身子一軟,就癱瘓地坐倒在沙發上,眼淚不受控制地從她眼中湧出,順著她的面頰流下。緊接著她身上又爆發出驚人的力氣,突然從沙發上蹦起,朝電話那頭大聲吼道:“我求你了,不要傷害我兒子,給你多少錢我都答應,我讓警方立即撤離……”
“臭八婆,這些話你騙鬼去吧,讓警察不抓我?我們兄弟以前懇求你那麼多次,你哪次搭理我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警方玩的那些鬼把戲,你們現在肯定在搞什麼電話監控吧,我現在懶得跟你廢話,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一聲,你的錢哥花不起,還是……呃”
聽到綁匪知道這邊有電話監控而且準備掛掉電話時,無論羅淑媛還是兩名幹警的臉色都變得非常難看,因為才通話了短短二十幾秒時間,兩名幹警此時還沒來得及確認綁匪的具體位置,而只是知道一個大概的方向。
聽到電話那頭突然沒了聲音,房屋內眾人的心突然沉到了深淵,虎子這就要死了麼?
“羅所,沒事,虎子安全了!”電話那頭聲音再次響起時,語氣平靜而柔和,甚至夾雜著一點點關心。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羅淑媛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發生了幻覺。
“柏宇,是你麼,真的是你麼,你們抓到綁匪了?”羅淑媛失控地大喊道,尖銳的聲音震得房屋中的小麗想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只是兩名幹警和小麗的反應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們瞪大了眼睛,豎起耳朵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兩名幹警甚至忘記了去進行電話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