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郭鐵柱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省公安廳那邊打過來的,要求郭鐵柱通融一下,把趙睿給放掉,因為打電話的人只是省公安廳一個小兵,所以郭鐵柱直接一口拒絕了,拒絕得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自己昨天還拍著胸脯保證一定要看好趙睿和林嶽兩個人。今天一個電話就想讓自己放人,這不是讓自己失信於人麼?”郭鐵柱心中這樣想著,對電話那頭的人有點不以為然。
聽到宋柏宇的暗示後,郭鐵柱昨天晚上就迫不及待地跟宋苑清表達了親近的意思,而宋苑清也熱情地接納了他。既然打定了注意站到宋苑清這個陣營,郭鐵柱自然不會再有任何猶豫,牆頭草是最被人看不起的,就連郭鐵柱自己也瞧不起那種人。
讓郭鐵柱沒想到的是,十幾分鍾前,市局的外面居然突然多出了幾輛軍用卡車,上面突突地下來一群武警,這些人五秒鐘時間不到就把市局給圍堵住了。
郭鐵柱藉口自己不再市局,打發了一個心腹去外面跟那些武警交談,對方說是過來要人的,指名道姓地說要把趙睿帶走。
聽到對方囂張的說辭,郭鐵柱直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差點沒直接衝出去跟那些武警開幹。不過郭鐵柱本身就是部隊出來的,他知道部隊中那些人的德性,自己不跟他們起衝突還好,一旦真的起了衝突,吃虧的肯定是自己這一邊的人。
郭鐵柱並非意氣用事之人,斟酌了半天后,他覺得這件事情還是讓宋柏宇拿主意最好,有宋柏宇頂在前面,市局自然就不用擔負那麼大的壓力。
“讓開,都他**地給我讓開,你們不放人我們自己上去搜!”郭鐵柱還沒有等到宋柏宇的到來,卻聽到了一道囂張之極的聲音。同時耳邊隱隱傳來痛呼聲和吵嚷聲。
郭鐵柱探頭一看,卻是外面那些武警等得不耐煩了,為首的年輕人已然橫衝直撞地往市局裡面走,好幾個試圖阻擋的市局警員都被那個年輕人毫不猶豫地一腳給踹倒在地。
看到樓底下發生的一幕,郭鐵柱狠狠地一拳頭砸在桌子上,然後蹬蹬地朝樓下跑去,要是自己這個時候還不下去,在市局也就失去了人心。
“你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麼,衝撞國家機關,想造反啊!”郭鐵柱下樓後,朝為首的年輕人大聲吼道。
武警中為首的年輕人聞言面色一震,他猶豫了一會後,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斜著眼睛上下打量了郭鐵柱一眼,冷聲道:“郭局長是吧,你好大的官威,自己坐在辦公室吹空調喝茶,卻把我跟一眾兄弟晾在外面曬太陽。剛一下來就給我們扣這麼大一頂帽子,我們怎麼擔當得起啊?”
這個年輕人雖然說話時還是桀驁不馴,但是已然沒有了先前的囂張氣焰,畢竟被郭鐵柱迎頭扣了一頂衝撞國家機關的帽子還是把他給震懾住了。
“我們警局跟地方軍隊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們今天又是演的哪出戏,上面有指示麼?”郭鐵柱看到年輕人沒了先前的囂張。他暗地裡鬆了口氣,嘴中卻得理不饒人,始終把法律和道理給掛在嘴邊,在氣勢上穩穩地壓制住年輕人,掌握了言語的主動權。
聽到郭鐵柱的話,年輕人臉色又是一滯,他只是因為私事而帶了一些人馬過來要人,原以為地方上的警察都是一些軟蛋,只要自己開口,對方肯定會立即放人,根本就未曾請示過上級。
“郭局長。你也別給我在那裡擺譜了,我今天就是明白地告訴你,我是為私事而來你這裡要人的,趙睿雖然不是個好東西,但是他卻是我們張家的人,所以我們不能讓他關在這裡,更不能讓你們定他的罪!”一再被郭鐵柱拿話語相堵,年輕人口氣雖然囂張,但是氣勢已然完全消歇下去了。
年輕人名叫張海兵,是駐紮在金陽市的邊防部隊的負責人之一,主要擔負邊境檢查、邊境治安管理和部分地段的邊界巡邏、打擊偷渡以及海上緝私,由公安部邊防管理局管理,各省、自治區和直轄市設有公安邊防總隊(公安邊防局)。
張家兄妹兩個都在金陽市武裝警察部隊服役,只是屬於不同的警種而已,也正是因為如此,張海兵的妹妹張海洋才認識了金陽市人趙睿,並結下了一團孽緣。
昨天晚上張海兵的妹妹張海洋哭哭啼啼地找他告狀,說市局的人把趙睿給抓了,而且還打得很悽慘,性格暴躁的張海兵當即就厲兵秣馬地要帶人過來找市局的麻煩,只是張海洋紅著臉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番後,張海兵卻又懶得去搭救趙睿了,畢竟趙睿背叛了他妹妹,死了都是活該。
可是在床上輾轉反側了一個晚上,張海兵還是沒能夠按捺